因为要做到以上全面覆盖多病种的综合医生集团,那就得是医生资源全面、规模宏大的综合医院。
虽说黎忱宴钻研的是口腔科,对于医院这个行业,他还是比外行了解透彻得多。
“……他们已经决定要搞一家这么大的医生集团?”
阮星辰气定神闲地处理手头的文件,点头道,“是的!正好,我在国外投资的几家医药实验室的产品,到时就可以率先在医生集团做临床检验。”
这对她来说,无异于给国外的几家医学实验室建立了一间强大、可靠的临床基地。
“要建立这么大一家医生集团,医生资源就变得极其可贵。”
“另外,他们也谈妥了各方入股的份额,既然规模搞这么大,你爸那种精明的大商人自然少不了会分一杯羹。”
黎忱宴沉默片刻,盯着老婆神采飞扬的脸颊看了一会,“说那么难听……”
“我这是实话实说!你爸争取到了5的份额,当然,我派去的人嘛,自然是为咱们家族投资做争取的,在他们的努力下,帮咱们争取到了10的股份。”
“10那得出资多少?”
“嗯,律师初步估算,少不得七八个亿吧。”
“七八亿的大投资啊?”黎忱宴神情一僵,因为他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你怕什么?这个钱,你爸也说过,他会动用你在黎家的股份收益帮你做投资。”
黎忱宴唇线紧抿,莫名有些懊恼,只能被动的逐渐消化、接受这件事。
“好啦,咱们睡吧。”
阮星辰整理好文件,用夹子规整好放在了床头柜,转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自己没出资,有些过意不去?”
“可能吧,不过,我在黎家的股份是一直没有动用的……”
阮星辰钻进被窝,在心里斟酌着男人这话的含义。
一直没有动用过他在黎家的每年股份分红,这么说,岂不就意味着这男人是个身家百亿的富二代?
虽然跟她比,逊色了一点点,不过怎么说也是个有钱人。
阮星辰忍住了不问他在黎家的公司有多少份额的股份。
因为这个问题,在这一刻太过敏感。
男人脱下衣裳,准备睡觉了。
“你要是暂时不想动用家族中的钱也没事,我这边以咱们的家族身份做这份投资。”
现在的他们已经结了婚,要是对外投资,那就得是家族性投资。
属于夫妇的共同财产性支配。
“我爸都说过要动用我名下的钱,咱们就不讨论了,啊!睡吧,我现在好像手臂全都是僵的……”
“做手术的时间太长了……”
薄被下,女人心疼的帮他轻捏着手臂上的腱子肉。
温温软软的娇躯也渐渐贴了过去……
……
十一点过,皇甫言深才回到家。
一到家,脚步惶急的上楼,问着阿姨,“娴娴的烧退了没?”
阿姨这一个晚上,楼上、楼下的跑,腿都有些发软,陪着笑脸,“烧好像没有退,不过,我让社区医院的护士给送来两盒贴降温贴,不知道会不会好点……”
听说段舒娴可能还没退烧,皇甫言深眉眼蹙起,焦急上楼走进了段舒娴的房间。
房里的壁灯昏昏暗暗的,小女人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的那套……
男人莫名心里揪痛了一下,以为她吃了退烧药就会没事。
他坐在床沿,用手背试了试她烫贴的脸,被她体表的温度给烫得缩回了手。
从床头柜拿起体温枪,握住她的手测了一下,“三十九度了?!”
难怪她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地模样难受的在痛苦呻、吟。
“看来只能送去医院挂急诊!”
皇甫言深把体温枪放回床头柜,喃喃自语着,回头跟阿姨吩咐道:“下楼去让司机备车。”
“哦……好的。”
阿姨风风火火的朝楼下跑。
皇甫言深赶忙起身,在卧房里找到了一条比较宽大的浴巾回来。
把人从热乎乎的被子里面抱出来,“别怕,我送你去医院挂夜间急诊。”
段舒娴迷迷糊糊地被人抱起来,眼睛睁开,手指下意识的紧抓着男人的腰侧,俏脸皱在了一起,哭声道:“好难受……”
男人俯低脸颊,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温柔的安慰道:“去医院挂个水,天亮就会好的。”
他用浴巾包住了烫贴的身躯,伸手裹住她在颤抖的手。
抱起女人匆匆下楼,前往最近的医院。
由于在车上就已经打过120,到达医院时,急救室医生已经推着推床在门口等候。
急诊室医生接到了高烧到了三十九度的患者,还忍不住责备家属,“你这老公是怎么当的?病人都烧到三十九度才送到医院。”
皇甫言深跟着急诊室的移动推床进了中心的处理室,全程听着医生的责备,默不作声。
“要是再迟一点,恐怕病人脑袋都会烧坏。”
经过检查之后,医生给段舒娴输了静脉降温药。
并叮嘱家属在一旁好好看着。
深夜的急诊科观察室,光线昏暗,四周特别幽静。
时不时会听见夜间前来就诊的家属与医生的惶急交谈声。
皇甫言深坐在蓝色帘布隔断的病床前,盯着输液管,看里面的透明药液一滴一滴安静的注入女人的手臂。
他回忆了一下,定是前一晚,他把这小东西折腾地太久……
那时,卧房里面的冷气又开的足,那种时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