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啊啊啊啊……糟,糟了?”
一个分神,那股庞大的力量立马脱出自己的控制,甚至开始了暴动。诸盛感受到了新构成的身体上传来一阵的疼痛,许久没有这种感觉的诸盛立马痛呼出声。
皮肤之下开始渗出了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下去。在力量的暴动之下,这具身体还是受到了损伤。
“唔…………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种关头失败……明明已经是最后了……”
没有去理会这股钻心痛楚,诸盛强行控制住了其余的力量没有暴动,但是身上的痛楚越发的难以忍受……
“给我……”
“停下来!”
暴动被强行镇压,身体如同撕扯一般的痛苦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呼呼,很好……乖乖的听我话……很快就完成了……”
…………
“嗯,我知道了,这个月的房租我放在房间的抽屉里呢,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房东阿姨你进去那一下就可以了。”
诸河正躺在床上,一面看着手里的书籍,一面拿着手机讲着电话。
“小河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房租可以晚点教,但是这么钱财这么重要的事物怎么可以这么儿戏。”
手机里传来一阵大声的训斥声音。
诸河赶忙将手机拿离耳朵,等到对方的训斥结束了,才心有余悸的小声开口说道。
“唔,我知道错了咩……我只是不想晚交房租啦,毕竟房东阿姨这么照顾我,可我现在在老家那边,完全没有办法啊,所以也就只能这样啦……”
“你这孩子,这种事情只要说一声不就好了吗?这种事情不急的啊,下次不要这样了,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啊那就好,就这样了,小河你早点睡吧。”
“嗯,房东阿姨晚安。”
诸河按了下手机,将手机放在了枕头边上,随手反着书籍。
“房东阿姨人真好呢,可是为什么会遇上那样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杀害她儿子的凶手有没有被抓住了呢……”
“不过说起来,秀兰怎么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呢?明明只是那个箱子而已啊……”
在电话的另一头,诸河的房东,也就是诸盛的母亲,此时已经是陷入了梦想之中…………
“妈……”
诸盛走到了床边,虽然房间里一片漆黑,但他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
父亲似乎去上夜班了,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睡着。
自己的母亲,又多了很多白头发了呢……
似乎是因为过度的操劳,自己的母亲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清晰,而且那脸庞显得憔悴而又苍老。
或许也是因为伤心的缘故吗……
“妈,抱歉,我……”
看着自己母亲日益衰老的脸庞,诸盛只觉得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自己的死对于父母的打击一定很大吧……这一个月以来,他们是怎么度过的……想到这些,诸盛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可是,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啊……
“啊……”
诸盛替自己的母亲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默默地转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原先已经凉了的水,开始冒起了热气。自己的母亲晚上睡的不安稳,老醒,醒过来之后就喜欢喝点水,不过总喝冷水,不好……
对于诸盛来说,让水一直保持着恒温时间很容易的事情。
将装着热水的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诸盛转身走向房间里放着的书桌,愣愣的看着上面的纸笔。
自己是不是该写封信留下来呢?
就在诸盛这样写着的时候,突然一阵在冰面上行走,突然冰面裂开掉入水中的感觉传来,然后就一阵剧烈的痛苦。
力量,失控了……
终于坚持不住了吗……
剧烈痛苦之下的诸盛一不留神手将书桌上的东西打了下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谁!?”母亲顿时被这动静吵醒了,掀开被子看了过来。
糟了……
诸盛跌跌撞撞的逃向门口,现在他又怎么能面对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人。
“阿盛?”
背后的呼喊声让诸盛的脚步一顿。
“阿盛你要去哪里!回来啊……”
诸盛咬咬牙,没有理会背后母亲的呼喊,强行拖着身子瞬移出了屋子。
必须得走了啊……
在离开之前,诸盛并没忘记用幻想具现将书桌收拾好,毕竟现在自己是一个死人,要不然很多事情都没办解释得清,诸盛也更不想让母亲担心。
就让母亲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吧,这样也好……
“阿盛……”诸盛的母亲转头的看着屋子里,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杯冒着热气的水杯上。
“他真的回来过吗?”
此时诸盛的母亲已经完全分不清,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