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鞮城的黑夜已经过去,太阳照射在血色的大地上,蒸腾一层血气,站立其中的人,仿佛勾连着煞气,普通人恐怕一眼就会被吓的瘫软在地上。
卫宁站在铜鞮城的中间,单手持戟,浑身浴血,这血色全部都是敌人的,脚下匈奴的尸体堆积成山。站在上面,再搭配上猖狂的笑容,颇有一种魔王的既视感。
整个铜鞮城的匈奴都已经被卫宁和陷阵营杀干净了。前后城门全部堵死,没有放跑任何一个匈奴。哪怕发现自己无路可逃之后匈奴会拼死一战也在所不惜。
说杀你全家,就要杀你全家!一个都不能放过,一定得让你家整整齐齐。
这是我最后的仁慈。
“将军,城里没有找到王方,据匈奴说,王方在投降之后不久前往太原郡去了”山恒前来禀报。
“算他跑的快”卫宁冷哼一声,但这事情还没完,跑到太原郡了是吧?我下一个要打的就是太原郡。只要你还在世界上,那么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抓回来给杀了。
“将军,太史将军来了”远远的有士兵过来通报。
“走,我们迎他去”卫宁爽朗一笑,将方天画戟收起,走向城门,自己可是有一年多没见到太史慈了呢。
城门洞开,太史慈带着忠信豪进入城中,第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浴血的卫宁,当即从战马上飞跃下来,半跪在卫宁的面前,行礼“末将来迟,还请主公责罚”
“不迟,来刚好,这身上的血都是敌人”卫宁将太史慈从地上扶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太史慈。
太史慈面容的变化不大,但气质却沉稳了不少,看来这一年让他自己带兵、治理的经历让他得到了不少的锻炼。
“不错,倒是又英俊和健壮了不少,看来这一年在河东没把武艺落下”卫宁拍着太史慈的肩膀,琢磨着什么时候给他相个老婆。
从太史慈的属性板里,他现在已经是六阶的武将了。
“主公让末将在河东郡操练,末将不敢有所耽延”太史慈听到卫宁说身上的血是敌人,这才稍稍放松。
卫宁点点头,对山恒吩咐道“组织人手打扫战场”
“是”山恒领命下去了。
卫宁则带着太史慈找地方叙叙旧。
快入夜的时候,颜良和张杨带着军队抵达铜鞮。
这时候的铜鞮城里已经看不怎么到血色了,都被陷阵营收拾干净了,但是浓重的血腥味依旧存在,而且透城而出,极为猛烈。
“战果如何?”卫宁问同样浑身浴血的张杨和颜良。
张杨上前拱手汇报“斩杀敌首右尸逐骨都侯呼衍觉、敌将且渠二人,七千匈奴击杀五千余众,千余人四处奔逃无法追击,缴获战马两千余匹,我方五千烈先锋死伤则有一千余骑”
卫宁对待匈奴的政策就杀。
所以,要么是被逃了,要么就是当场斩杀,不接受任何的俘虏。
听到战报,卫宁微微颔首,这个损耗很正常,也在意料之中,烈先锋是近战骑兵,和忠信豪这种弓骑兵完全不同,能够以一千换五千,战绩已经相当恐怖了。
“千余人在屯留和铜鞮境内是个祸患,过两日你率领骑兵把逃窜的匈奴骑兵杀干净了”一日没有把境内的匈奴杀干净,那么老百姓就一日不能够返回家园,且这以其人汇聚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斩草就要除根,卫宁可不想在自己后面埋个隐藏炸弹。
“是”张杨拱手接令。
这时候山恒敲门进来“将军,外面已经准备好了”
卫宁微微点头,然后对众将士吩咐道“你们带自己的士兵到城门口集合。”
铜鞮城门口。
偌大的铜鞮城空荡荡的一片,所有人没有在城内,而在城外,人山人海,全都都是整齐排列的士兵们,众人皆肃穆,凝望前方。
数千具的匈奴的尸骸抛在一起,堆积成了一座大山。
尸山前,卫宁站在最前方的首位。
背后太史慈、颜良和张杨分立,再后边则是各军副将,最后,是忠信豪、陷阵营、烈先锋和悍斧卒四支军团,一共数万人的军队,所有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的黑夜当中。
“烧了吧”卫宁从山恒的手中接过火把来,将它们扔在了匈奴士兵的尸体上。数个火把纷纷扔来,很快,尸山变“火山”。
对着火山,卫宁似乎把些匈奴当成了“祭品”,举起手中酒杯,向铜鞮城。
“众将举杯”
所有将士拿起手中的酒杯来。
“这一杯敬铜鞮的七千英灵,望泉下安息”
卫宁将手中酒杯倾倒,酒水全部撒在地上,众将无一不照做。
隐约见,众人仿佛见到了无数的张面孔在远处城中向他们致意,而后消失于天地。
卫宁心中也稍有所感。
“众将举杯”卫宁又举起一杯来,却是向天。
“这一杯敬这一战死去的袍泽,兄弟一路走好!”
手中的酒杯再次倾倒,也是撒在地上,众将再照做。
“众将举杯”卫宁第三次举起手中的酒杯,转身向众将众士兵。
“这一杯敬我们自己,诸君且听,匈奴不灭,此战不休!”
“此战不休!”数万士兵同时振臂高呼,歇斯底里。
卫宁仰头与众将士将这一杯喝下。
“砰”酒水喝尽,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在了地上。
“痛快!”卫宁发出一声野兽似的嘶吼。
颜良、太史慈、张杨无不是畅快的模样。
“带士兵们回营,今夜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