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疯子这么说也吓了一跳,连忙去看那个被我打落在竹筏上的东西,忍不住就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东西通体漆黑无鳞,像是一团黑肉一样,大小跟篮球差不多,上面极其清晰的布满人的五官,额头部位高高隆起三个大包,不正是那人面怪鱼吗?
可是这个怪鱼可比蔚侥羌柑醪恢道大上多少圈,如果说我们开始网到的只是小鱼崽儿,这个就是就是绝对的成鱼鱼种,上面的人脸成熟而又人性化,五官特别清晰生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难怪疯子说是个人头。
我拿工兵铲去捅那个人头怪鱼,想要把它弄离卷心远一点,谁料到工兵铲的铲头刚接近怪鱼的身体,人头怪鱼的眼睛猛的睁开滚圆,一张大嘴从脸部的正中间裂开,没错,是裂开,根本不像是人类张嘴的样子,好像是整张脸从中间开裂了一样,露出满口参差不齐但是尖锐又恶心的牙齿和牙床,一口咬在工兵铲上,我只感觉一股巨力死死的钉住工兵铲,竟然抽不出来。
疯子把我挤开,伸手用力去拉工兵铲“滋拉”一声金属交割的刺耳声音,那工兵铲终于拔了出来,可是上面有两个白色的凸起痕迹,顺着那凸起痕迹拉出工兵铲的方向,两条白印子印在了上面。
这鱼咬合力如此惊人,再加上牙齿锋利,我又惊又怒,便使足了力气用工兵铲的铲头去拍那人头怪鱼,因为它牙齿太锋利,我们竟然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我们扎的筏子本身就是临时做的,船并不大,船舱中间的空位再加上放一些背包,就显得很小,这怪鱼时不时还回头对着卷心的方向呲牙咧嘴,马泽阳指着那怪鱼的额头说道:“那里,他头上隆起的地方是要害。”
我恍然大悟,马泽阳说过这鱼是饿死鬼的冤魂变化而成的,那么天灵盖是窍穴所在,出魂入魂都要走头顶,我连忙对疯子说:“赶紧,用刀……”
疯子没犹豫,从兜里抻出一把小刀,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噗嗤”一声轻响,那人头怪鱼已经被匕首穿过额头直接牢牢的钉在了竹筏上面。
我对着疯子点点头,我知道疯子是玩刀的行家,以前只见他身手好,扔东西准,但是第一次见他扔刀,没想到也这么给力。
我们刚要松一口气,忽然筏子又开始晃动起来,原来是卷心想要绕过那怪鱼来我们船头这边,刚才的混乱导致我们所有人都在船头,而那怪鱼扑上来,卷心后退退到船尾,船头已经吃劲儿很深,要是卷心在过来,恐怕这竹筏就要翻了。
我叫卷心:“先别过来,等一下。我和你换个位置。”
我看那人头怪鱼碍眼,就拿起旁边的竹篙给它往旁边弄到一边,刚刚拨弄到旁边,只见那人头怪鱼刚才死的地方,一滩黑色的血。
我看了看躺在我们背包上面昏迷的眼镜,不由有点无奈,也不知道这怪鱼危害多大,眼镜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疯子也张口说道:“这东西血这么黑,当时眼镜收拾鱼的时候,他就没看见?这也真是个近视,得有千儿八?”
马泽阳却摇了摇头对我们说道:“你们网到的都是一些鱼苗,根本不足为惧。因为你们是在傍晚,黑白交接的时候下的网,这种鱼特点很奇怪。”
卷心也冷静下来,示意我不用过去,她一个人坐在竹筏的尾端问马泽阳:“难道和我们晚上吃的不是一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