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宏宇沿着高速路下面的一条麦地小路朝前走着,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天一亮,或许我周围的很多人都会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出了大事了,我老妈,德叔,虎哥,还有远在j市的安叔、安宁、铁手哥、钱锋、熊帅、还有我亲爱的瑶瑶,想到瑶瑶,我心如刀割,我怕对不起她,我怕从此以后我会失去她……
“晨哥,想什么呢,”宏宇走在我的旁边问道。
“沒什么……就是这些破事呗,”想了想,其实宏宇并沒有必要跟我一起走,他应该算是安全的,猛子也算是安全的,我很不愿意看到这么多人都无辜的被卷进來,我会感到很愧疚。
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我小时候呆过的村子,还是那个样,一排排的瓦房,整个村子最好的房屋也就是最北头的那个一层的平房了,上面加盖了一层,算是二层小楼了,记得那是这个村子里村长的家,小的时候,我老爸还因为少分了几分地,和他的家人干了一仗,把他打伤了,最后因为经常被这个无良的村长欺压,我们就搬走了。
一路上宏宇东张西望的,我们沿着村子西面的河堤向南走着,河边种着很多杨树苗子,河流声很清晰,东面的天渐渐的变成了有了些亮度,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两点多了。
“晨哥,还沒到吗,你还能找到你老家吗,”
“别说话,我们这个村子养狗的也不少,一会我还要偷鸡呢,不过……”
“不过什么,”宏宇好奇的问道。
我笑着点点头,“沒事了,我以为那家不养鸡了呢,”
我加快了步子,看着前面杨树林中用网搭建的鸡棚还在,十几年了一直沒变样,宏宇紧跟着我,走到那个鸡棚处,我让宏宇放哨,在确定十分的安全后,我悄悄的靠近鸡棚,但还是惊动了鸡群,宏宇有些惊慌了,小声的骂道:“晨哥,你丫的到底行不行,不行我们就撤了,被发现就完蛋了,”
“别说话,”我用匕首将鸡棚的网割开,趁着一群鸡还沒有完全苏醒,我一把抓住了其中的一只,然后赶紧从鸡棚里跑出來,握着鸡脖子防止它叫出声快速的朝着南面走着。
“靠,晨哥啊,你他妈的抓的是鸭子啊,”
宏宇这一说,我才发现,果真是一只鸭子,我觉得怎么就沉了些呢,还以为是一只大公鸡呢,鸭子就鸭子吧,凑合吃吧。
走到村子的最南头,我指着面前的这个院子小声的对宏宇说,“这就是了,小声点啊,别出声,后面那家里有人住,右边那家也搬走了,”
宏宇有些不知所措的指着门口,“你家以前就是这种木头门啊,真寒酸,”
“行了,别在这给我装土豪了,不进去就滚蛋,有个落脚的地就不错了,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我将门下的轧板提了起來,“钻进去吧,”
“从这里吗,”宏宇指着门下的轧板空隙,“能进去吗,”
“我说你小子如果不愿意,就给我拔腚,还说不给我添乱,这点委屈算鸟啊,”
宏宇笑了笑,“钻,给你开玩笑呢,”
看着宏宇跪在地上,然后趴下來,全身贴着地面慢慢的就钻了进去,我将鸭子从底下递给他,然后也钻了进去,胳膊上的伤隐隐作痛,让我多少还是很清醒,进來后,我将轧板放回原來的位置,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过身看着我这个小时候呆过的院子,到处都是杂草,还好是冬天,要是夏天,这里肯定有不少的蛇虫。
宏宇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看着黑洞洞的瓦房门口,他咽了一口唾沫,“哥啊,你家好阴森啊,你确定里面沒事吧……”
其实我也有些害怕,虽然这里是我小时候的家,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曾经的影子,但是这么荒芜的房子,未免也太凄凉了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走吧,跟我进去,”走到房屋门口看见屋门上的铁锁已经消失不见了,看來是有人在我们离开后光顾过这里,里面也沒有什么好偷的,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居,又沒有之前的玩意。
推开房屋的门,“吱嘎”一声,黑洞洞的,凭着记忆,我伸手摸了摸门口的一条绳子,那是老房子里的电灯开关,但是已经沒用了,电工早就把电给停了。
宏宇站在门口一直沒有进來,这小子平时都是很大胆的,这一次怎么就跟瘪三似得,我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瞬间房子里的一切都映在眼前,堂屋里的大桌子上布满了灰尘,原本盖在长椅上的布也被丢在了地上,还有一些破碎的花瓶,宏宇这时才走了进來开始参观我的家。
走进以前我爸妈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木头床还有一个写字台和衣柜,衣柜上的玻璃镜子被打碎了,落了一地的玻璃,我被墙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了,因为上面好像还有几张照片,手中的鸭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好像被我活生生的扭着脖子窒息了,仍在了一边,便朝着相框那边走过去,相框是玻璃的,上面覆着这一层灰,用手抹了抹,手机照着,上面是我爸爸和妈妈年轻时的照片,还有一张很小的小孩子,那应该是我了,穿着开档裤,露着小jī_jī……
抬头看了看房顶,上面布满了蜘蛛网,突然听到宏宇叫了一声,这小子把我都吓了一跳,快速的走到另一间屋里,宏宇也用手机看着正照着一个角落,“晨哥,你丫的小时候就在这里住的吧,我他妈差点被你这个毛绒玩具给吓尿了,这他妈的也太吓人了吧,”
看着那张单人床的毛绒玩具是一只黑猩猩,我都忘记这是不是我的了,仍在床上看着也怪吓人的,不过角落里的一个红色的小马我倒是很有印象……
回到了堂屋,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