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静静望着他,却是说道:“当我今天没有来过,你没有见过我,今天所有的事……我都不知情。”
闻言,赫连夜凤眸微眯,眸中闪烁着一抹极为危险的光芒:“你还要回到他身边?就算你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个替身……或者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将话说得这般绝情,不过就是想让她早点醒悟。他从不知道,花落晚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竟然可以喜欢到将自己摆在这么卑微的地步。
可是花落晚却是苦笑道:“那又如何?我不也同你做过同样的事吗?何以只能自己背叛他,而他却不能背着我做同样的事?”
赫连夜哑然,他一时不知应该怎样去劝慰她旒。
虽然她此刻面色平静,可是能这般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诋毁到这等地步,内心该是有多受伤?!
或许,不止是唐御卿,自己对她的伤害却更大!他让她……连冲上去据理力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赫连夜紧抿唇瓣,他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抱住她,同她道:“我答应你,不再逼迫你做选择。”这句话,好似用了好大力气才得以说出口,他将脸埋在她发间,低吟道,“若是累了、伤了,随时回来。浓”
对于花落晚来说,此刻的放手却是最好的保护吧?!
花落晚唇角微扬,盈盈笑开来,她说:“赫连夜,如果当初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那该多好。”
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
花落晚回到状元府的时候,福安公主正在喝茶吃点心,好似早就知道那镖局里有什么一般,纵然是看见花落晚面色不对,却也一点都不惊讶。
她只是拿起手绢轻轻擦掉唇角沾上的屑末,低声笑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若是太过计较,那便就是你输了。”
她自幼出身皇室,接受的自然是男子妻妾成群的思想。
可花落晚不同,听到这句话,她也只是微微蹙眉,只道:“公主刻意安排我去看这场好戏,自然不会只想告诉我这点吧?”
闻言,福安公主站起身来,慢步走到她面前,面上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眸子却透出一抹死灰般的冷寂。
她说:“与赫连夜欢爱的那女子,你可认识?”
花落晚垂眸,脑中再次泛出那女子娇吟的模样来,只觉得好似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
她道:“公主应当知道,过去的事落晚早已记不得。”
福安公主也不再为难她,迳自道:“那家威远镖局其实是你当初在大诃的产业……不,或者应该说,是当年的花落晚的产业,也是你方才在里面看到的那位花落晚的产业。”
花落晚蹙眉:“公主的意思是?”
“先前本宫看见她的时候也着实惊讶了一番,她的相貌比之你,却更像是花落晚。”福安低声笑道,“本宫起初怀疑过你,可是……比起她,你的行为处事却更像是我记忆中的那人,而那位,不过是空有一副花落晚的皮囊而已。”
听到这话,花落晚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她淡淡说道:“据说四年前在曜日国,也有这样的人出现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是假的?”福安扬眉,却是自问自答道,“世上当真有这么精妙的易容术么?”
“公主既然今日能当着落晚的面开诚布公地提起这件事,不是已经相信落晚了吗?”花落晚低声笑道。
福安扬眸,说道:“果真不愧是花落晚。”
说罢,她对身旁的婢女说道:“将卷宗拿过来。”
趁着那丫鬟去拿卷宗的时候,福安说道:“唐御卿是三年前来到大诃的,他只用了一句话便说服了皇上重用于他。”
花落晚皱眉:“三年前不正是大诃如今的皇上继位之年吗?”
“是,当时先皇驾崩得突然,当今圣上根基未稳,那十七皇子虽然被排除储君门外,但到底手握不少兵权,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也不少。”好似是回忆起当年的那场纷乱,福安面露苦涩,她道,“唐御卿便就是在那时候出现,他同皇上说,只需给他一月时间,必将还他一个稳固江山。”
“他做到了?”花落晚垂眸。
福安公主微微点头,道:“何止做到,他直直断了十七皇子的所有退路。”说到这里,她交握在一起的手狠狠捏紧,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恨意来,“皇上将十七皇子软禁在荣亲王府,便连本宫都不得探望,已经整整三年了……”
早就听说福安公主与十七皇子龙柒感情甚深,想不到当今皇帝竟然如此决绝。
花落晚沉声说道:“所以公主想要我做的事是救出十七皇子吗?”
“没错。”她抬眸望着她,目光却是再坚定不过,“我要你救他出水火,帮助他远离大诃!”
她坚信,这样的事只有花落晚能做到!
“我只能尽力。”花落晚沉吟许久,却是给了这样一个答复。
便就听福安说道:“本宫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如今除了你,再无人能够帮他。”
花落晚苦笑,却也不知该说这位福安公主太瞧得起她了,还是她当真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这时,那丫鬟已将卷宗取了过来,福安公主递给她道:“唐御卿来大诃的记录这上面都有,包括一年前那位突然出现的洛妃。”
“洛妃?!”花落晚皱眉。
便听福安说道:“洛妃是唐御卿引荐入宫献给皇上的,说来也巧,她入宫的时间与你失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