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拿下!”花落晚方要踏入棺木之中,便就听到一声厉喝。
抬眸望去,却是一身铠甲的太子赫连夜。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如今曜日国国泰民安,又有天机子庇护,何以用得着披甲上阵?!
再一看,那跟随在太子身后的,却是一众手持长枪的士兵腙。
纵然大家再无知,也对面前的情形有了几分了然。
花落晚亦是面色凝重地望着赫连琅,低声笑道:“太子殿下就算要来参加东方晚与穆王的婚礼,也犯不着率领这么多将士吧?!”
赫连琅大跨步上前,目光直视花落晚,喝道:“下来!擢”
可花落晚又岂会听从他的命令?!
赫连琅见她不动,便就上前,想要出手将她亲自拽下来。
然而,他方靠近一步,红离便猛然上前,挡在赫连琅的面前低声喝道:“太子殿下,东方姑娘已与穆王拜过天地。”
这句话不过是在提醒赫连琅,花落晚已是穆王妃,他动不得。
可是赫连琅却是一声轻嘲,喝道:“蚁女,将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拿下!”
语毕,便就见跟随在他身旁的墨绿色身影一晃,快速落在红离面前,红离面色一紧,猛地抽搐缠在腰间的软剑。
几乎是眨眼之间,二人便缠斗到一起。
这番突如其来的局面令前来参加婚礼之人无不惊愕。
却是皇后上前一步,道:“琅儿,不得无礼。”
她这一声轻斥,却也是在提醒赫连琅不得违背礼数。
可是赫连琅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对东方晚,他起初不过是好奇,只因她是穆王所在乎的女人!而后,却发现她像极了当年那个从他手中逃脱的女子,便就对她又多了一分兴致。
当日,她抱着赫连夜的灵牌,当着他的面许诺嫁给穆王为妻,他便就这个女子极为欣赏。
天底下女子何其之多,若比美艳,东方晚别说林霜儿了,便连他身边的蚁女都比不上!
可是偏偏,她就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尤其是她还是赫连夜的女人!
他今日攻进皇城之时便就想过,一定要当着穆王赫连夜的灵位,当众纳她为他的侧妃,他要让那个让他憎恨了这么久的对手连死都不得安息!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一进穆王府,看见的便就是她要跳入棺材里为赫连夜殉葬!
手指狠狠握拳,他决不允许!
压下心头那丝不快,赫连夜转而扫视在场众臣,喝道:“父皇有旨,尔等还不快跪下!”
在场之人闻言,除了有特赦不用下跪的东方诺之外,无不跪倒在地,独独花落晚傲然站立在椅子上。
赫连夜沉眸望着她:“花落晚,你为何不跪?”
“将死之人,有何可跪?”她冷笑,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决绝。
赫连琅闻言怒火冲天,可是,想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便就硬生生压下胸腔内的怒火。并暗自在心底咬牙,等他正式坐上皇位,看他如何来整治她!
他目光阴沉地扫视俯首跪地的一众大臣,喝道:“父皇口谕,朕因身体病重,已无力执掌朝政,特令太子赫连琅即日继位,钦此!”
看他方才闯入的架势,且只是口传圣旨,在场有人便暗自嘀咕,心里却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琅见状,横眉一扫:“可有人不服?”
场中不尽然都是效忠于太子之人,有人忠言站出,道:“太子殿下,继位之事兹事体大,我等要面见圣上才行!”
“怎么?你怀疑本太子的话?是不相信本太子?还是不相信父皇的圣旨?!”他厉声,眼中杀气腾现。
那大臣好似豁出去了一般,说道:“殿下仅凭一道口谕,无法服众!”
然而,赫连琅闻言却是一声低笑。
只见他突然拔剑,猛地刺向那大臣,鲜血喷涌,令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那大臣不可置信地等着赫连琅:“你……”
他冷笑,抽剑喝道:“口谕无法服众,本太子的剑可否让你们信服?!”
如此,便再也无人敢站出来。那大臣中所有效命于赫连琅的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落晚眉头微皱,赫连琅如此公然造反,皇宫此刻怕也早已在他的控制之中。
穆王已死,他却还急于篡位,这幕后定然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听到文武百官的朝拜声,皇后紧绷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她正欲上前说话,突觉脖子上一凉,便就听花落晚的声音在她耳旁冷冷想起:“皇后娘娘若是不想死,最好别动!”
意识到夹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匕首,皇后面色大惊!
赫连琅也听到了这句话,猛然回眸,目光直直望向花落晚:“放开我母后!”
花落晚却是冷笑,道:“你先交出皇上!”
赫连琅眸色一凛。她竟然知道皇上在他手中!
然而,他却是面色冷笑,低声道:“你当真以为擒住我母后就能命令我吗?”
听到这句话,还不等花落晚紧张,便就听皇后慌了心神一般:“皇儿,你难道要牺牲你母后吗?”
却听赫连琅目光清冷地扫了眼皇后,狠狠说道:“母后,是你从小就教导儿臣,凡事以大局为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儿臣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难道你不该为儿臣感到骄傲吗?”
听到这番话,却是让花落晚更为不屑,她道:“赫连琅,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