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拍手道:“正是此理。时迁兄弟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死也不肯说出诏书在哪儿。但是他却告诉了我,这诏书到底是何模样,有何特别之处!”
胡公正在沉思这份诏书到底是皇帝什么时候立下的,又为什么要立下,听了这话问道:“有何特别?”
“诏书上仅有太后凤印和陛下签章,却无皇帝御宝!”沈云面带微笑道。
公甫效立显恍悟神情,道:“你,你就是通过此事得知皇帝与太后不和?”
“不错。我听了时迁所说之后就倍觉奇怪。如果真是皇帝陛下亲下的传位诏书,又怎么会没有皇帝御宝?所以我猜测这皇宫之中也许另有一番风云,也未可知。但我当时并不知道是太后那老婆娘要害我父子,只是觉得此事也许可做一番文章,使得陛下助我一臂之力!结果,我赌赢了!”
沈云得意洋洋的神情却让胡公和公甫效相顾愕然。
半晌,胡公才道:“你,这是在要挟陛下?你可知,身为皇帝最忌恨被人要挟!更何况,要挟他的人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贤侄啊,你可闯了大祸了!明日见驾还不知是什么光景,幸好我提前回来,否则便要出大事了……”
沈云惊诧,正要解释,却发现怎么解释都是无力。自己的确是在挑战皇帝的威严。
不说传位诏书一事,单单是他能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书信放在皇帝案头,这已经犯了帝王忌讳。皇帝可不知道时迁也是费尽心思,才乘皇帝不在勤政殿,周围禁军相对没有那么严格之时潜进去的。在这种情况下,所有帝王都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受到了严重威胁!更何况,这个皇帝本身就做的憋屈,被皇太后一直压制着、威胁着,恐怕心性也不会太过开朗……沈云,这次恐怕是真的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