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炫耀般的自报家门在出身新州,无爵在身的阿巴斯眼中无疑是一种羞辱。只见他用恶毒的眼神扫过堡墙,恨声道:“好,好,好,你们这些世家子总是这幅目中无人的模样。嘿嘿,等我破城之日,你们不要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你们!你们都该死!”
沈云也想明白了,见从阿巴斯口中除了恶毒的诅咒,再也掏不到别的消息,便如看粪便一般看着他:“好了好了。别说狠话,有种来攻!咱们这些人世受国恩,别无所求,唯报国耳!赶紧滚蛋,不然我像射/精一样把你射在地上!”
堡上众人纷纷一愣,既而是哄天的笑声。
不经人事的司徒晓月和方晓柔。尴尬地陪着大家干笑几声,还是不懂,别偷偷问文萃:“文萃姐,这有什么好笑的呀?”
这么粗俗的笑话,文萃这个他人妇自然是听懂了的,抿着嘴瞪了沈云一眼,然后回道:“不该问的别问。以后你们嫁了人就知道了。”
司徒晓月和方晓柔一怔,顿时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羞红着脸,不再吭声。
周蕙却是偷偷的靠近沈云,使劲捏他腰上的软肉肉……
沈云被捏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反抗,只是对身边的世家子弟喊道:“兄弟们,张恪训同学向我们挑战啦,咱们世家子弟是不是也要回一句啊?”
方誊是跟着沈云过来的,自然明白什么意思。第一个站在城头,冲阿巴斯摆了个风骚的中指,然后摆出一副帝大世家子弟打群架的鸟样,笑道:“打便打,怕你不成!”
一众世家子弟虽不明白竖中指是何意。但也有样学样,纷纷竖起中指,齐声高呼:“打便打,怕你不成!”
从此之后,竖中指羞辱对方的姿势便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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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现在我们得知的消息有以下这几个,第一,胡公已经移师厄特冈;第二,胡公似乎是想拿我们飞云堡当诱饵;第三,援军是有了,不过只有飞骑卫一个旅。情况就这么多,月氏叛军攻城在即,大家赶紧分析一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东面堡墙上的一个塔楼,沈云也来不及回到会议室开会了,直接在这里拉着一众军官开始讨论。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更何况胡公这么明显的战略意图,其实众人只要对着舆图一看便明白了。
“看来胡公不想就这么南撤,而是准备用手头上这六支不满员的军团,在北海州这里将月氏一百多万大军给击溃。”赵信第一个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认可这个判断。不过这难度不小。最关键的点就是飞云堡!
讨论了半晌,沈云直起身体道:“看来很明确了,胡公元帅的军令就是让我们死守飞云堡,直到元帅斩头断尾,将月氏这条长蛇分成几段,如此我们才能活命。”
在得知飞云堡并非被抛弃,而是对整个战略有着如此重大作用后,所有人都一扫过去的颓丧,反而跃跃欲试,激情四射起来。
也是,被抛弃成为孤子和被重视成为孤子是两个不同的感觉。若是能守到胡公反击完成,不用说,固守飞云堡有一个算一个,都算立下了大功的。
“只是有一点,”辰阴闷闷地开口道,“元帅到底要我们在这里坚守多长时间?我们的水可不多了!”
众人一滞。这还真是个该死的问题。是啊,到底还要坚守多久?
沈云却自信满满地望着东北方向,笑道:“不用多久了,最多十天!”
“侯爷为何如此肯定?”辰阴奇道。
沈云指了指东北方:“很简单,援军只有飞骑卫一旅到达,这就是胡公元帅要传递给我们的消息。”
“哎呀,侯爷,你就别打机锋了,老庞我脑子不够用,你明说了吧!”庞通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直接开口问了。
赵信却是明白了的,道:“侯爷的意思是说,飞骑卫一旅能够到达这里,说明胡公元帅的战略意图已经快要实现?”
“不错!”沈云自信地说,“本侯甚至可以断言,我在这里的消息,也是胡公故意透露给月氏人的……所以,大家不用猜忌身边的袍泽了!”
众人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胡公为何不早点暴露侯爷的身份?而等到这个时候呢?”庞通又傻傻的问。
众人哈哈一笑。
钟离泗拍着庞通的肩膀,笑道:“这点我都想到了,那说明现在胡公正对月氏这条长蛇发动最猛烈的攻势,要防止飞云堡附近这十万月氏军队会舍弃飞云堡北上呗,所以这个时间抛出侯爷这个香馍馍。让月氏叛军舍不得走。”
古代没蠢人。沈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只是了解比其他人多了解胡公一点点,而钟离泗却是纯靠推理的。所以啊,千万别小看了这些古代人。
“哼,本侯可不是馍馍,而是骨头!一块敲不碎嚼不烂的硬骨头!”沈云握紧拳头,眼神里闪烁着从来没有过的光芒。
……
风如刀。面如割,生死阵,血流河。
昔同窗,今成昨,起战歌,与子和。
沈云虽然想到月氏人会发动凌厉的攻势。但没想到这一上来就是如此重口味的惨烈之战---张宪这混蛋,居然使用蚁附攻城!
蚁附攻城的打法是把双刃剑,好处是可以给敌人以强烈的心理震撼,从而击溃敌人的心防,从根子上给敌人造成沉重打击。而不足之处是,一旦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