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好法，只是太过无情了，须知万事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人死与人生，不过是开始的方式不同罢了，莫要真的彻底‘乱’了轮回，断了一切。”
灵韵轻语，再次抬头看向陈长生。“我信你。”
陈长生点头，可依旧是头皮发麻，难不成潘天武也看出来了吗？
要是这样的话，潘天武的为人，也简直是值得推崇了，虽然看出来了，但是却并没有点破，也没有为难他。
之后就是那个老鬼，那个老鬼曾经对青云子说过，你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东西。
东西，自然不该指人的，这话中有深意。
“我、我还是太嫩了。”
陈长生皱眉，还是顺口把见过潘天武的事情说了出来。
灵韵颔首，“他能够发现你也很正常，身为一‘门’之主，阅历也非一般人可比。即便不确定，也是**不离十。”
陈长生干笑一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原来有些时候，自己觉的完全隐瞒下来的事情，却实际上早已被他人看穿，而自己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自己把自己欺骗了。如鸵鸟一般，遇到危险就把头藏在翅膀中，因为这样就没事了，殊不知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
“在很多时候，比如一些‘门’派的核心弟子行走在外，都会修炼藏匿功法的法决，就是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又如一些特殊的‘门’派，百鬼‘门’、冥玄派。他们的人要是出来的话，也是如此的，尽量不被人认出来。”
灵韵出言解释，“你仙经派，应当有此法才对。”
便宜师傅外加便宜祖师爷……
师傅是一般人，祖师爷是一缕残魂。
一个是顾不到陈长生，一个是想到什么算什么的祖师爷。
不是不教，而是要想到啊。
这一缕残魂，说好听了还是在活着，说难听点，那就和一个人只剩下了一部分是一个道理的。所以，在这之前，很多事情张真人都是没有办法想到的，就是因为魂魄的不全，故此这个时期下次他或许会想到，但是现在的话嘛，那自然是忘记的。
陈长生心底一横，便将张真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哦？还有这种事情？”
灵韵诧异，眸光闪烁，“这事情，我倒是不曾见过。”
“也算是侥幸，我祖师爷还是有些手段的，故此活了下来。”
陈长生开口，他之所以说出来，更多的原因是对灵韵的信任，其次就是希望灵韵能够帮忙，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张真人的魂魄全了。
灵韵端坐，静静思考起来。
许久，灵韵这才道：“这个事情，倒是很麻烦。你若想让你祖师爷的魂魄健全的话，那就需要收集他的魂魄。”
“什么意思？”
陈长生满头雾水，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懂。
灵韵道：“从你说的这些事情中可以看出来，你祖师爷的魂魄已经是被人打散了，但是却又不是真正的散掉，一部分被人禁锢，一部分逃离了出来，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一缕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