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画身体在弄月精心地调养下渐渐好了起来,只是这个女子却好像与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了,也没有人说得清楚。
当苏墨画安然无恙地站在客厅里的时候,瞿墨两位夫人的脸色顿时就白了,张黎和唐媛媛不约而同地看向卢静怡,却见卢静怡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
瞿墨方方正正的脸黑成了一块铁,薄削的唇绷成了一条锋利的线,他气场强大地坐在主位上,鹰一般的眼神斜斜地扫过三位夫人的头顶,他看着脸色发白的唐媛媛冷声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唐媛媛颤颤巍巍地看了张黎和卢静怡一眼,又抬头看着自家夫君暴怒的神色,她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夫君,我们,我……”狠了狠心她“扑通”跪倒了地上声泪俱下道:“将军,媛媛身为将军府主母,为将军排忧解难是媛媛的分内之事,如今将军盛宠一个小男孩,媛媛是为将军府的声誉和将军您的仕途着想啊。”
瞿墨脸色更沉了几分,他压抑着怒气问道:“谁说她是本将军的男宠?谁告诉你们她是本将军的男宠,嗯?”瞿墨蓦的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在无形中就给了其他人一种压迫力,他走过去抬起唐媛媛泪痕斑斑的小脸,他声音冷硬地问:“况且为本将军着想你就把她一个人丢进铁皮箱子里?不给吃不给喝,整整两日,你是想她死是不是!”
唐媛媛一听惊愕地抬起了头,她看着瞿墨惊慌失措道:“什么?不是的,不是的将军,我只让人把她带走,我们还给了她银子。将军,媛媛没有害她。”
“还说没有!”瞿墨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推到一边,唐媛媛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地上,她不顾形象地爬过去揪住张黎的衣角泪眼朦胧道:“妹妹,妹妹你快和将军说,快和将军说,我们没有,我们没有要害人啊。”
张黎心尖一颤,将唐媛媛扶起来,瞿墨猛地转过身,一双黑漆漆的眼直直地看着张黎和唐媛媛,让她们两人身上都生出了一股寒意,他动了动唇冷漠地喝道:“跪下!。”
张黎扶着唐媛媛立马跪了下去,张黎一摸眼角湿湿的,她胡乱擦了擦就忙不迭地解释:“将军,姐姐说的都是事实啊!我们没有想要害他。对,对,我们还说要给她些银子,真的,将军,你信我们。”这事本就有她一份,张黎知道她逃不了,所以只能迎上去。
“哦?那银子呢?”瞿墨眼中闪着些近乎残忍的笑意,他微微弯下腰直视张黎的眼睛。
张黎被她看得心寒赶忙转开了眼,她就看见站在一旁的卢静怡,她吸吸鼻子说:“静怡,静怡你快告诉将军你把银子放到哪了。”
卢静怡一脸的莫名其妙,她不解地皱皱眉:“黎姐姐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会知道银子放在哪里?”
“不是你找的马车吗?是你说要给他些银子的,人是你送走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张黎急得语无伦次。
旁边的唐媛媛忽然明白过来脱力地坐在地上,她拉了拉张黎的袖子无力道:“罢了,她不会认的,她要把这件事都推到咱们二人身上,你问她也是枉然。”
卢静怡站在那里脸色也白了白,她转向瞿墨委屈地抱怨:“将军,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夫人和黎姐姐摆明了就是要将妾身拉下水。”
“够了!”瞿墨烦躁地吼了一声:“是非对错本将军自会分辨,你们三人从今天起不许出自己的屋子一步,直到这个事情搞清楚为止。”
“不,不必了。”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苏墨画忽然出声,她站起来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瞿将军,你三位夫人联合起来害我一个弱女子,你不会是想就此姑息吧?”
女子?唐媛媛三人猛地抬起头,原来她竟然是个女子。比唐媛媛更震惊的应该是卢静怡了,因为苏墨画说“三位夫人”,刚刚好像没她什么事吧。卢静怡愣了愣,然后扭头看向瞿墨。
瞿墨眼神像一只锐利的剑,他皱皱眉:“本将军说会给你一个公道,自然说话算话,绝不姑息。”
苏墨画又笑了笑,眉目间多了些冰冷的狠厉,她揉揉眉心朝着卢静怡微微弯了弯腰道:“还要多谢夫人了呢?不然墨画还真不懂什么叫置人于死地和……”她顿了顿,然后笑意盈盈地喝了口茶接着说:“落井下石。”
卢静怡别过脸去不看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休要在将军面前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