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韵儿听的心一震,迟疑了一下和声道:“我有五天没见姑姑了,周府近来的事我那能知道,你说的事情,是不是夫人命我姑姑送账册过去的。”
商儿正se道:“不是,杏儿说是辛姨娘主动送去的。”
辛韵儿轻声道:“商儿,我己离开周府了,周府的事情你不该来问我的。”
商儿柔声道:“韵儿,你是离开了周府,可是我们还是好姐妹,这件事太过奇怪了,老祖宗一向严禁两位夫人插手周府财事,辛姨娘现在竟敢瞒着老祖宗向夫人移交财权,这其中的内情,你肯定是知道的,请你告诉我好吗?”
辛韵儿神情木然,轻声道:“杏儿是夫人身边的婢女,该知道的杏儿都会知道,你问我周府的事情,我怎敢胡言乱语,你还是多使些银子问杏儿。”
商儿娇靥惊变,扭头看向别处怔思,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韵儿,这就是你急于独嫁的真正原因吗?”
辛韵儿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商儿,我们都是寒门女儿,在周府这么久了,应该知道一个奴婢若是长舌,下场会很凄惨的,我记得两年前婢女香草起夜时,看见有黑影进了穆姨娘的房里,多嘴说给了别人听,结果穆姨娘上吊死了,香草也因诬主罪被入了猪笼沉河处死,这事情你知道。”
商儿一惊,皱眉道:“韵儿,你提起此事,是jing惕我不要多嘴吗?”
辛韵儿轻声道:“我只是随意说说,还有上次那个献女求官的故事,都是我随意说说的,现在想想也觉得很是胡言乱语,周耆老大人是出了名的慈父,怎会为了自己和大公子的官途,而舍得送了女儿远嫁老翁呢,还有小姐和大公子都是夫人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夫人那能舍得用女儿过的故事是编造的,请小姐多多的原谅。”
商儿听了娇靥沉重,目注辛韵儿柔声道:“韵儿,我听说老祖宗身体不佳,此事是不是真的?”
辛韵儿摇头道:“周府老祖宗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姑姑交财册给夫人,依我看九成是夫人索要的,或许只是夫人查查帐簿并不是交财权,你也知道我姑姑是妾室,夫人的吩咐怎敢不听呢。”
商儿一皱眉,怔思了一会儿,点头道:“韵儿,谢谢你。”
辛韵儿柔声道:“我们是好姐妹不用谢的。”
商儿起身柔声道:“韵儿,我该回去了。”
辛韵儿也起身轻声道:“商儿,那位县令公子的来历,我己托陆公子去查了,在无准信之前,你和小姐不要去接触那个卢公子。”
商儿目注辛韵儿柔声道:“我记住了,我们永远是知心的好姐妹。”
辛韵儿鼻一酸美目有了泪光,点着头上前,伸玉手抓住了商儿的一双白皙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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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策骑离开了望江堡,在去训军校场上的路上,他心情愉悦的暇思飞扬,曾经梦想过富贵人生己渐变成了现实,他的脑海中,回想着过去了的种种苦难和甜美,也展望着陆氏一族的未来走向。
虽然陆七成了王主簿的心腹和手握了一定实权,内心却清楚得到的一切权力并不稳定。他掌管了西城门和西大街的治安,假若是得寸进尺的去侵占王主簿及其所属的利益,其结果可想而知。
目前他只要能够得到城门孝敬就应该知足了,绝对不能进军西大街再置铺子,就算用合理手段买铺交费经营,依然会引起王主簿势力的猜忌排斥,一句话,他不能在石埭县城内大力发家致富。
不能在石埭县城内经商发展,陆七的心思转到了乡地,在乡地谋求发展即可以避免与城中势力冲突,他身为护军县尉也占了官面上的优势。
不过在乡地发展若是靠了置买田产收租,那不会有大的发展,大量买田产也会与乡绅势力冲突,陆七思来想去忽从冬青习字得到了启示。
他在军中征战时,曾进入过一家规模很大的造纸作坊,从造纸作坊里搜寻到一部造纸秘术,当时军中生活枯味凶危,那部造纸秘术成了他解闷的杂书,翻看了不下百遍,书虽然丢弃了,可是内容己深印脑中。
石埭县是水乡之域,遍生竹子藤草,正好适合造纸,现时唐国上下重文之风浓厚,对纸的需求是很大的,陆氏一族若是投入了财力造纸,那全族上下的人力资源就能够得以发挥,陆七想好了路子,决定在望江坡乡置地建一造纸坊,ri后交给辛韵儿全权建设管理。
黄昏归家后,见老宅己整修一新,在院东墙上己多了一个月亮门,那是母亲将邻宅买下了专门归陆七居住,宁儿和韦双儿己搬去了东院一房,迎娶陈府小姐的新房也正在布置,陆氏一族的十数男女在老宅内,笑容满面的忙碌着。
陆七与族人打了招呼后去见了母亲,问安时说了建造纸坊的事情,母亲表示了同意。之后告诉陆七,王主簿的二夫人派了人来,请陆七明ri午前过府有事相商。
因为陈府两位美丽小姐是王二夫人帮忙相得的,陆七对王二夫人颇有好感。
第二天他去了训军校场,拿出十两银子,令王导去调查现居周府的卢公子来历,并且各派了十名兵勇去了望江堡和东流堡轮番巡驻,安排了之后他以公务巡查为借口,回城去了王主簿府宅。
到了王宅王二夫人亲自出迎,陆七恭敬见礼后,被请去了一间清雅怡人的花厅,一入花厅,陆七立刻看到了花厅内坐着一位淡素裙装的女人。
坐着的女人见有人进来缓缓起了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