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等等…”
“干…人死卵朝天…”
同样深受耻辱的一营士兵们也纷纷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好…都特么是带把儿的…给劳资冲…不求生,只求一丝爷们儿的面儿…兄弟们…杀…”一营长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一营,打鸡血般兴奋大吼着。
一营,在马士良时期就曾是亲卫,要说耍把式功夫他们绝对第一,可惜一直被马士良放在宅子外守家,凭白浪费一支稍加磨练就能成为虎狼之师的精锐。
“这…清军给他们灌药了?群胆小鬼怎么也…”
“我去你姥姥的,这色达就这么招人待见?”
方子贤静静在众人抱怨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从一开始牙口清军就不顾死活的冲锋,再到刚才一战…现在就连刚才被白刃战吓得胆乏的这支部队也哇哇大叫着冲了上来。似乎…有点诡异…
“所有人准备,将所有子弹打出去,没有子弹就准备白战…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战…打…”不明所以的方子贤无奈只能走最后的路。
一营虽说没有经历过血战,但是每个人都懂得猫腰,左右交叉运动,进攻时也会开枪还击。
“哒哒…哒…”
眼见步枪火力不够的机枪手最终在方子贤示意下开火了,同样的,一营被暂时压制住了。
“跟我们玩儿枪?停止前进,抓尸体,射击…”一看西南的连珠炮开火,一营长知道再冲会吃亏,而处于对于自己手下枪法的信任,他选择枪械对射。
收到命令的一营士兵一把抓过地上的尸体作为掩体,或者就地趴下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砰砰…砰…”
“噗哧…噗哧…碰…”
一营近六百条步枪的射击,部分打在石墙上,也有部分击中西南战斗人员。
方子贤等人此刻才发现,眼前的这支清军正真的战斗力。
“砰砰…砰…”第二轮射击又击中西南二十来人。
“低下头…趴下…扣开石头…从洞口射击…”紧急关头,指挥修建防御墙的警察处长因肩膀中弹,他躺在一旁的地上突然对方子贤虚弱道。原来在当初修建的时候他就留了一个心眼儿,在墙体上预留了一块可以拆卸的石块,自己人可以趴在地上从碗口大的洞口射击…
“什么?扣石头…快…”
处长的小心眼儿延续了大家的生命,而不想…
“哼…中间盲打那些缺口,左右两翼抵近30步射击!”一营长开一枪后发现这股西南军队都没了身影,直到墙底闪起火光和枪声才明白。不过,拥有决定射击优势的他随即命令左右压进继续射击。他决定不与这支军队白战,而是在最低伤亡的情况下一点一点耗尽这些西南军人。
很快,方子贤惊骇不已的发现,虽然自己这边降低了暴露在敌人枪口下的机率,但是敌人任然可以不时的击中自己的人。在夜视下,三十米竟然拥有这么高的精准度…
……
就在这时,也是色达抵抗部队最后关头,色达城中一间商铺外面,十来个女性正努力搬运着一桶桶色达县政府公用的汽油和煤油,也有一些民用的松油。
“雪莲,就是这里,这儿是中心点…周围虽然有房子,但是也是整个色达最平坦的地方了…”一个带着眼镜,扎着马尾的色达政府行政者对着同样提着一桶松油的姑娘香汗淋淋的喘息道。
“嗯…那就是它了…大家快…把…把油都放进去…”
数桶柴汽油,十来桶松油被随意泼洒或放在这间木质小商铺内。
随后一个火把从外被丢进四处布满易燃油的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