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次与你分离,将会是永远。会是吗?”司徒静眼中带着莫名的伤感望着辰东。她的直觉一项都很准,当年怀着叶星辰之时,她感受到有危机,躲过了那一劫。这一次,她只希望是自己的直觉出错了。
男子回身,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从他那略显颤抖的手看来,他是有事在隐瞒着,“静儿…我会再来的。”辰东的心中有着不忍,的确司徒静的预感没错,他不会再来了,可是他却是依旧担心她,担心叶星辰。
司徒静紧紧的抓住了辰东的手,却是不愿意松开,“辰东,我...我...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爱他了。他早就从我的心中抹去了...”
听着司徒静的话,辰东却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静儿,我知道。我明白的。只是咱们不可能了。你忘了吗?叶辰东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了缘。阿弥陀佛...”说着叶辰东便是双手合十念诵起了佛号。
“不...辰东...如若你真的忘了,为何这么多年依旧还来,为何还来帮我?不...”听着辰东的话,司徒静却是不肯松手,当年她的确是迫不得已嫁给叶辰东的。可是在辰东的多年呵护之下,她也渐渐的放下了心防,试着开始接受叶辰东作为自己的丈夫。
可是辰东却没有等到她要表白的那日,便是接到了寒佟王的命令披挂上战场打仗,一打便是一年。这一年中,她饱受了相思之苦,多次托人送家书给他想要告诉他,她忘记寒司晨了。
但是她得到的却是一封写着叶辰东的名字的遗书,手中拿着遗书看着,眼泪却是夺眶而出。她心中难受的想要去寻他,可是却被拦住了。
而她的儿子也在叶辰东战死后,承袭了东陵王的爵位。一晃便是八年,她一直活在苦痛之中,若不是还有稚儿需要她照顾的话,她恐怕早就随叶辰东而去了。
她听闻念佛诵经可以让战死沙场的亡魂得以投胎,便是八年如一日的每天念佛诵经。这洛泷城中大大小小的寺庙几乎皆有她的足迹。
说来也巧,就在她第一百次踏进黄觉寺之时,却是发现了一个与叶辰东十分相似之人。恍惚间,她不管不顾的便是追了上去,相认之时,那人却是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
在见到那人的脸之时,她坚信他便是叶辰东,因此她几乎是每日每日的上黄觉寺,就是想要让叶辰东回忆起前尘往事。
终于他还是挨不过她的日日去往,最后还是告知了她真。厢。原来他打仗之时,他见一士兵受了伤,将身上的衣裳都脱了给士兵穿,而自己继续与敌军战斗,战到最后,却还是输了。他全身都是受了伤,几近奄奄一息。
而一个过路的行脚僧经过,顺手便是救了当时伤重的他。故此,后来他便跟随着行脚僧一同各处化缘乞讨回了洛泷城。他有想过要回东陵王府,可是脚站在了门口,却是踌躇不已。他望着东陵王府门口的那块匾额,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怯懦的没有进去,因此也与司徒静失之交臂。
八年后,司徒静再见到叶辰东,他已当上了皇觉寺的主持,当上了真正的和尚,不再管那红尘俗世。再与司徒静相遇,他忍住了与她相认,一次又一次的错身而过。
可是上天似乎在开着他们的玩笑,他与她再次重逢了。
看着哭成泪人的司徒静,他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故此与司徒静一直保持着联系。而今,他看着他们母子过的很好,便再次升起了离开之意。
“静儿...哦...不...施主,小僧与您缘尽于此,那就各自珍重吧。”说着,叶辰东便是双手合十,再次念诵了一句佛号,便是准备离开东陵王府。
看着这东陵王府的一草一木皆是当年的模样,可是物是人非,他不再是那个为了感情而不知所措的叶辰东。该是时候与红尘俗世隔断了。
司徒静看着叶辰东离开的背影,眼泪却是流的越发的多了。她不信,不信,辰东若是真的放的下的话,就不会帮她和星儿。不,她坚决不信。
想到这儿,司徒静便是从椅子之上站起了身来,“辰东...”张嘴唤住了叶辰东,张开双臂便是抱住了他的腰。“辰东,不要走。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好吗?”
叶辰东背对着司徒静,却是没有回头,他知道他若是回头的话,就会看到司徒静眼眶中的泪,她的泪让他心疼,更让他不舍,这样他该如何了却尘缘呢!
他使劲的掰着司徒静的手,用着清冷的嗓音说道:“施主,贫僧已了却尘缘,切莫再纠缠了。请施主珍重,后会无期。”如若说如此决绝的话,才能够阻止司徒静的话,他愿意。他不能再为了她而一而再的破戒了,他身为住持,便是要做好了带头作用。
“辰东....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求你别走,别走,好吗?”这一刻,司徒静却是将多年都害怕而又不敢说出口的话语说了出来。她知道若是再不说的话,恐怕今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听到司徒静嘴里所说的爱语,叶辰东的手却是停了下来,他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徒静。“对不起...”他什么也没有回应,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便是甩开了司徒静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叶辰东那决绝的背影,司徒静的泪却是决堤了。她很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回应他的爱。后悔为什么确定自己的心意如此晚,以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