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开得再快,也已来不及了,那两辆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高远只有赶到许若晴家里,一见到江寒星,他就马上认罪:“阿姨,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若晴,他们有五六个人,都是黑社会的,我打不过他们,我到后来被打得动也动弹不得,若晴为了保护我,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江寒星问什么要求,高远道:“若晴说要跟黑老大走,说要做那个黑老大的妻子,都是我害了若晴,若晴怕他们把我打死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若晴为了我什么不要了,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她被他们架到车上,看着她被他们带走,我真的好无能!若晴,我对不起你!”
许铁雄好像也很焦急,他训斥高远:“若晴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你却保护不了他,你让她被黑社会绑架走了,你还有脸活着回来?你是不是贪生怕死故意装作动弹不得?若晴找你真是找错了人,我看她嫁给谁也比嫁给你要好,亏我还让随我为把你破格提升为主任科员,我本来已经决心支持你们的婚姻了,可是出了这码子事,你让我如何信任你?即使若晴被找回来,我又怎么可能再把她托付给你?!”
高远听许铁雄说到破格提拔的时候特意加重了口气,似乎在表明确实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不然怎么可能提拔他!高远觉得许铁雄的表现有些反常,他是市长,是许若晴的父亲,按理说他应该焦急万分全力部署搜救许若晴才是,可是他扯来扯去又扯到了他们的婚事上,而且借机对他们的婚姻提出了反对,高远忽然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这件事会不会是许铁雄指使的?如果不是他指使的,为什么那个农家菜位子那么偏僻,偏偏就有一辆车候在那里?估计是有人一直在跟踪着他们!”
高远心里一激灵,他继续推断:“事情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就在自己腰和许若晴结婚的前几天发生,这很可能是一场预谋,他们跟踪的目的,就是把许若晴绑架走,就是让高远去不成她,那个黑老大,谁知道会不会是真正的黑老大呢?说不定他有什么背景,说不定他就是许铁雄真正希望招纳的女婿呢?”
但是,高远又暗自否定:“他好歹也是许若晴的爸爸,他好歹是一个市长,他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女儿置于那种屈辱的境地吧?他总不至于让女儿终身陪着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吧?除非那个男人是高官之子,而且那个高官的级别一定远在许铁雄至上,能够决定许铁雄的前程,不然他决不会如此不择手段!”
“高远,你给我滚!从此再也别让我看到你!”许铁雄发出了逐客令。江寒星劝阻道:“老许,你没看到高远鼻青脸肿浑身都是鲜血吗?我相信高远没有欺骗我们,他一定是被打得动不了了,不然他绝不会任由若晴被人抢走。依我看,当务之急是把若晴找回来问个明白,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高远扫地出门,你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许铁雄面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他避开江寒星的目光:“好,我问问情况再说。”他拨通公安局长王锐的电话:“怎么样了?有没有线索?”王锐汇报说毫无发现,那两辆车好像已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不见影踪。许铁雄指示他不要松懈,要继续全城监控,发现情况后要马上告诉他,对黑社会决不能手软,抓到以后一定要从严法办。
事情传得真快,第二天,临海监管局的同事们都得知了此事,余倩又露出了那幅世俗的嘴脸,他貌似关心实则是想在看热闹:“高远,你快点把许若晴找回来啊,你怎么还有心思来上班!”高远懒得理他,高远感到很多人看他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变化,他们不再像以前那么和他套近乎了,他并不责怪他们,这世界上趋炎附势的人多不胜数,他很可能从此失去进入许家的机会,他们疏远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许若晴果然再无消息,每天高远都要向江寒星打听情况,每次他得到的只有失望,他的心在绞痛,他知道,以光头那种人的德行,许若晴一定难逃被**的命运,许若晴一定会受尽非人的**,许若晴一定每日都生活在巨大的羞辱里,一定早已痛不欲生,或许她已经自杀了,她是一朵纯洁的花儿,她怎能忍受那黑社会老大的侮辱!
高远想起了许若晴的话:“高远,永别了!”高远泪如雨下:“若晴,你一定要坚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娶你,一定!”
每天,高远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得到许若晴已经被发现的信息,可是,每天他只有失望。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高远的侥幸心理已经荡然无存,他知道,许若晴可能已经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他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许若晴的身影了,他除了痛苦,再也不知道能做些别的什么。
马兴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又开始打压高远了,余倩又开始成为他身边的大红人,高远失去了许若晴,又遭受如此待遇,他已经再也不想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他想逃走,他要去往一个崭新的天地。
高远找出总局章晓睿司长的电话,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章司长,去年因为个人的一些事情未能来总局,请见谅。现在我个人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不知您那里还需不需要借调人手,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赶来报到,真是希望以后能得到您的悉心指导,谢谢!”
高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