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就迁都问题和部分大臣通气之后,他就在准备着召开大朝会。毕竟迁都乃国之大事,必须得让所有的臣民知晓支持才行,尤其是朝廷重臣必须得统一意见才行,否则,在执行的时候会遇到许多困难和不测。所以必须召开朝会加以讨论,明确迁都的重大意义才行。
虽然司马遹知道一旦召开大朝会就等于给那些反对势力找到一个发泄情绪的地方,但他仍然认为有必要为迁都召开一次大朝会。如果不解决思想问题,不能统一意见和意志,不能让所有的臣民了解朝廷迁都的战略意图和决心,那么迁都工作势必会出现问题,甚至夭折。
就如同司马遹曾会张宾说得那样,“召开朝会讨论迁都问题是必须的,在这个会上,我们必须让所有朝臣明白,迁都是帝国继续向前发展的必由之路,是帝国向西扩张的必要步骤,是大晋走向更强更大的必然选择,是将来大晋称雄天下的必要准备。”
“要让所有的朝臣都明白迁都是帝国国家意志的体现,是大势所趋,是谁也阻挡不了的。把朝会开成这样,方能达到迁都的目的,方能达到迁都时十分顺利的目的。因此这个朝会是必须开的。”
为了此次大朝会,司马遹提前做了很多工作,包括私下里说服部分关东世家。他决不允许此次大朝会出现任何波澜,整个朝会必将成为大晋历史上一次里程碑式的重要会议。
十一月十五,大晋十一月份第二次大朝会如期举行,这一天。众朝臣都早早来到宫里,口呼万岁,参拜皇帝司马遹。礼节拜毕,司马遹首先开口道:“我大晋帝国目前国力强盛,此次征讨江东又取得了巨大成功,朕心中十分高兴。”
“可是昨夜朕做了一梦,梦到先祖宣帝,宣帝指着朕的鼻子骂道‘尔取得一点小小的成绩。就高兴得得意忘开,什么都不想了。你也不看看天下的形势,世界列国都在做些什么?大晋若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其他国家给超越,不知道你何以高兴成这样?’”
“听完先祖宣帝的话当时就吓得朕赶紧下拜,问先祖怎样才能保我大晋世世繁荣,使我大晋更加强大起来。可是先祖不言语。拂袖向西去了。朕醒来,惴惴不安,左思右想,不得其计,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使我大晋更进一步强盛起来?众位爱卿,你们都来说说。以解朕心头之疑。”
司马遹的这段话,让一部分人摸不到头脑。谁也没有想到,皇帝今天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不知道皇帝心里在想些什么。因此朝堂之上,一时间没有人言语。
只有少部分心智高绝者才心领神会,而首辅张宾听了司马遹的这段话,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心里想:“好个洪武帝,竟用这个办法来做引子,手段实在是高明。”他悄悄地四下看看众人,见都没有说话的。因此他也就没有抢先开口,他也静静地等待其他人先开口说话。
过了一段时间,司马遹又开口说:“怎么,没有人愿意为朕分忧吗?”
礼部尚书羊玄之仔细想了想司马遹的话,认为自己琢磨出来一点意味了,只见他向左边跨出一步奏曰:“启奏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爱卿但讲无妨!当然可以说了,畅所欲言嘛。都是为了咱们大晋国好。爱卿请讲。”司马遹一看是老岳父要说话,心想对方随不一定是来反对的,因为羊家并没有明确支持迁都之议,但他又不能不让对方说。因此他只期望自己这个政治嗅觉不太敏感的岳父不要给他惹来什么麻烦。
“适才听陛下说,晚间做了个梦,梦到先祖宣帝责备陛下。依老臣愚见,梦乃反也,宣帝责备陛下,正是在表扬陛下呀,说明陛下现在做得很好,无需在动什么周折。臣等该为陛下祝贺呀。”羊玄之一脸得色地说。
“是呀,老大人说的有理。”温襜也走出班列,说道:“陛下的梦正说明宣帝对您的功绩是肯定的,说明陛下您这几年的做法是得到先驱先祖的保佑的,说明我们就按现行的方针做下去,就是宣帝希望看到的。诸位大人,羊老大人可说的有理?”
“对,羊老大人说得有理。”众朝臣听他们在说当今陛下的好话,在为今圣上歌功颂德,谁敢不附合?不说好呀?
司马遹听了羊玄之和温襜的话,又听了众朝的附和之声,真是哭笑不得,他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当作今天朝会的引子,没有想到羊玄之和温襜却这样解释了一番,把他的其他想法消灭在萌芽之中,与他设想的情况完全不同。
等大家安静下来,司马遹只好硬着头皮又说道:“刚才两位爱卿虽然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朕心中还是不能释怀,哪位爱卿能释朕心中所想呀?朕心中,总觉得不踏实,总觉得先祖是在责备朕,而不是在表扬朕,总觉得他老人家是在希望朕做点什么?先祖希望朕做点什么呢?那位爱卿为朕解说一番呀?”
司马遹的话说了半天,下面也没有人应声,不是众人不明白皇帝的真实意图,正是大多数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才让朝堂上保持了诡异的缄默。一些支持司马遹的臣子还在思索如何接陛下的话头,好扩大迁都的舆论优势;
另一部分反对迁都的世家大臣则在以沉默表达自身的不满。这部分人谁也不愿意让司马遹把帝都迁到长安,那样他们的利益只会受到更大的损失,所以他们当然不会附合皇帝的说法,因此一个个低头不语。
首辅张宾环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