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刺史王浚的到来,让叛军的士气重新高涨起来。东海王司马越看到范阳王司马虓、幽州刺史王浚二人非常高兴,尤其几万鲜卑骑兵的到来,将彻底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东海王正在举行宴会为王浚、司马虓、段务目尘等人接风洗尘,突然听到帐外一片混乱。王浚有些不明所以,以目示意东海王等人。
司马越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叫王刺史等人见笑了,这是敌人小股部队的袭扰。这半个月来,叛军不断的派出jing锐骑兵,纷纷袭扰我大军的粮道、巡逻队,虽然造成的危害很小,但是比较烦人。寡人也曾派出部队对其进行围剿,但苦于没有强悍的骑兵的部队,我们一直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东海王的话让张方等人有些难堪,不过王浚旁边的段务目尘闻言却一声狂笑后道:“王爷不用担忧,明i看卑职调遣数千鲜卑骑兵,定要将小股敌人消灭干净!”
王浚也郑重的对司马越道:“大王,敌人的小股部队,屡屡在我军后方制造混乱,扰乱军心民心,在下觉得若不将他们消灭干净,恐酿成大祸啊!”
“嗯,王刺史说得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们来办,务必将那些小股敌军消灭干净!”司马越早就对那些sao扰不胜烦恼,如今鲜卑人愿意承担此责任,他倒也乐得其成。
“来,寡人敬大家一杯,大家请!”
“王爷请!”
正当众人饮酒作乐之时。突然一卫兵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俯身拜倒在地。“启禀大王,辕门外有一自称顿丘太守的信使求见!”
“顿丘太守?子瑜先生?他不是在成都王麾下任职么?这时候派信使来又有什么事情呢?”司马越自言自语道。
“王爷,王爷……”一旁的荀恺看到自家王爷发呆,忙小声提醒道。
“额,嗯,咳咳,寡人走神了,来人。让信使进来。”
来的这个人的确是顿丘太守郑球派出的信使,这郑球乃是荥阳郑氏的家主,也是反太子最为积极的世家大族之一。他极力支持各位王爷起兵对抗朝廷,由于他在顿丘任职,顺理成章的成为成都王的麾下。
只是最近郑球看到成都王困顿在孟津,不得寸进,不由着急万分。为了让各家王爷打破战场上均势。他特意派心腹到虎牢关前,期望能帮助东海王攻下虎牢关。毕竟荥阳地区还是郑氏的地盘,他们在这个地方的势力可谓是盘根错节。
“我家老爷托小的向两位王爷问好。”来人一进来就跪倒在地,给为首的东海王、河间王两人施礼。
“子瑜先生派你来所为何事啊?”东海王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以为郑球要替成都王求援兵,因此他的态度比较怠慢。
“启禀王爷。我家老爷告诉小的,有一计可助大王攻破虎牢关。”来人也不介意东海王的态度,只是按照郑球的吩咐径自说出了来意。
“哦?有何计策?”
东海王闻言动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今i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在座的众人也纷纷发出惊呼。对来人的表示深深的怀疑。
“是这样,大家都知道。荥阳郑氏在这一带可谓是地头蛇,因此我们之前有一人已经混进了虎牢关,而且还是守军中一名低级军官。虽然他官职不高,可位置极为重要。每天负责一个小时的东门jing戒,若是我们能好好利用这一个小时,就不愁拿不下虎牢关。”
“真的?你说得都是真的?”荀恺忍不住惊问道。
“当然,我家老爷怎敢拿这件事欺瞒诸位?”
东海王虽然有些怀疑,不过他也相信郑球绝不敢那这种事情来欺骗他,而且他多少能猜出郑球的心思,无非想要两面讨好,这种事情在世家大族身上太常见了。再者说了,若是虎牢关被破,那对南北两线的叛军都是有好处的。
“王爷,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何可惧的!不如直接放手攻击?”王浚没有跟太子交过手,心气有点盛。
东海王想了想,看着手中的书信,道:“这样,寡人先遣人试试,如果奇袭成功,我们趁机挥军直下虎牢关,若是被守军识破,我们也不至于损失太大!”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军情司的强大,叛军这边刚刚在宴会上定下方案,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军情司的密谍给送到虎牢关内。得知叛军想要奇袭虎牢关,司马遹赶紧将李特众人召来商议。
“诸位,根据最新情报,叛军打算利用内应打开虎牢关,然后一举拿下虎牢关。孤打算好好送份大礼给叛军。”
“李特,祖约,你们二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遵命!”
司马遹早早准备好了一张大网,就等着叛军自投罗网。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三五天,到了第六天夜晚,关下东海王联络好内应后,暗遣张方领数千jing兵悄悄伏于城外。
到了三更天,城内内应趁着守军的‘疏漏’,悄悄来到城门,偷着试开城门,城门果然一扭便开。张方一看大喜,挥剑一指,众兵士发一声喊,就冲上城楼,砍翻守兵,放下吊桥。叛军大军随即冲进城来!
张方谨慎多智,并没有率先进城,而是一勒马缰,停于城门之外,着人打听先头人马是否闯进瓮城。古时城墙有“内城”和“外城”之分,中间往往隔着瓮城。这虎牢关便建有瓮城,筑有高大的箭楼,上设排she孔,守城兵将出击时可在瓮城内集结,然后启门出击。
反之,也可以把敌军诱入瓮城,困而歼之。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