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胡大牛已经试着做了一点儿储藏肉食,把腌制的兀鹫肉放进真空袋里蒸熟后密封,现在有十几个储藏袋放在他们的帆布篷里了,剩下的就是摆在外面的那盆兀鹫肉,现在正在腌制着,里面加了防腐剂。
那么给团葵吃熟制的储蓄食物呢,还是给它吃腌制的食物?林超一时难以定夺。
想着他们这几日的辛苦,那么就取腌制的生食物吧!
林超这么想着人已经来到大盆前,他蹲下身子揭开帆布帐篷瞧瞧里面,还有五六块鲜红的肉泡在里面呢!多少天了,他们才吃了一半,胡大牛拿上一碗面放点水,搅和搅和后做成疙瘩汤,他们这几天大半是吃这玩艺儿度日,还是一直节俭着吃。
对自己要小气点,对别人要大方点,林超这样想着顺手捞出一块肉来,一块有五六斤重的红肉控干了上面的水,把帆布遮苫又轻轻地盖了上去。
林超这样做着时边取食边警惕地注视着团葵,因为团葵眼巴巴地盯着他,现在已经从那边又蹭了过来。
人和动物再怎么亲近还是有区别的,动物因为自身的条件所限,所以动物有野性,野性的东西大多是不讲道理的,这点让人类不得不警惕。
林超看团葵跟在自己的后面,眼巴巴地盯着食物象个孩子似的,后来看着它一蹦一蹦很欢喜,不由的心里感到一丝儿的快乐了。看来,这是一只很可爱的团葵吧?最起码现在是可爱了。
把鲜红的肉提了,看着蹦蹦跳跳着的团葵走到一边的一块沙石上,把上面的沙土拍净了,然后林超才把那团红肉放了上去。
林超做这个工作的过程中一点也不敢放松,因为他生怕自己稍一不慎,那个家伙会恩将仇报把他象吃兀鹫肉那样生吞活吃了。
因为团葵的嘴巴比他们腌制兀鹫肉的盆都大,别说吃他,就是吃角狮那样大的远古生物也是足足有余的。
角狮他是见过的,虽然慢腾腾地悠晃在森林之中,但是它比老虎还可怕。
没有野心十足地上来扑咬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着放在雪亮的阳光下的兀鹫肉,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的肢体语言是这样做的,先对团葵鞠了一躬,然后又做了一个请吃的动作,那个团葵笑了,发出了沉闷的机器辗压声。
“哗哗哗……”
团葵孩子般跳了一下,然后欢快地扑了上去,一口把肉衔在嘴里一副陶醉般的嘴嚼,虽然只有几十秒钟的动作,但林超看团葵吃了他丢给它的肉,五官时不时都挤缩成一团,好象愁眉苦脸难以下咽的样子,终于,团葵吃完了那块肉,睁开了黑幽幽的小眼睛,它巨大的黑圆球似的头哆嗦了一下,它的花絮也在哆嗦中乱摆,好象受罪般。
看来,团葵并不喜欢这腌制的肉嘛!它的心血白扔了!正这么想着时,却见团葵跳起老高,一下张开了嘴。
不好,这个黑家伙发怒了!看着那张口的大嘴,林超不由心里紧张起来,因为他刚才清楚地看到团葵吃兀鹫肉的表情,那个表情就是愁眉苦脸嘛!
团葵在吃的过程中面部表情不时丘缩成一团,吃完之后又大大地打了一个哆嗦,那些动作意味着什么呢!看着团葵张开的嘴,自己的眼也瞪成了一个圆球,他的表情无处不在诉说着惊恐。
是的,惊恐,他怕这个糟糕之极的团葵吃完他们腌制的肉后错把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当然他最怕的还是它的胡作胡为。
那个黑团葵张开了嘴巴,没有为难他,却哗哗哗地笑起来,象顽劣的孩子一样,一下子跳到了老大和鬼头呆着的帐篷顶上,在林超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又跳了起来,一下,二下,三下,林超看它又没完没了地玩下去,一时大大崩溃。
哇噻!这是什么玩艺儿啊?除了吃就是玩,从来不顾忌什么。
看样子,这只团葵就要这样不屈不挠地和他们斗争下去了?这只团葵现在好象没有伤害谁的野心,但究竟怎样做才能让这只变的讨厌而又恐惧的团葵乖乖听话呢?林超皱了一下眉头,忽然一个灵动。
不是说吃了东西就走嘛!是不是这个家伙忘了?
林超把手放到嘴里,忽然打了一个清彻悠长的口哨,这个奇怪的声音团葵当然听到了,它象刚才那样又停了下来,顿在哪儿转着黑乎乎的脑袋四处瞧,但是四处自然没响声,它看到站在地上的林超愣了愣。
林超站在哪儿做了一个请走的肢体语言,而且怕团葵不甚明白又做了二次,做完第三回时团葵明白过来,林超让它走呢!
吃人毕竟嘴软,拿人毕竟手短,何况帐篷下面的林超再三地做着请走的姿势。
看来团葵不是白痴,它看到林超的这个请走动作似乎想起了什么。
“哗哗哗……”的一声它又笑了,象闷钝的机器辗压,在那一阵刺耳而又难听的辗压声停止后,团葵象一个黑色的球儿那样从顶篷上翩然而下了。
是的,翩然而下,因为它的脚爪四仰八叉伸展开了,飘飘悠悠的样子和林超在氢纵跃区域一个样。林超听见它的笑声时,浑身的紧张细胞稍稍松驰了一下,但是就在他不怎么紧张时他又紧张起来,因为那个黑团葵从帐篷跳下后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又小跳了几下,忽然它冲着林超冲了过来。
这个鬼怪的玩艺儿,林超根本不及提防嘛!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