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在哪？”
柳含烟嘴角轻勾，满是嘲讽。果然她一不听话，他就会生气啊。想要乖顺的宠物，何必找上她呢？难道他还没有看清，这个宠物，她不想做也做不来？还是说，其实墨擎宇对驯兽特别的有兴趣？
“圣心。”柳含烟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了两个字，颇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她觉得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墨擎宇继续纠缠下去了，没有兴趣、没有心情、更加的没有力气。
“你在那干……”没想到柳含烟居然会自己大老远的跑到圣心去，墨擎宇有些吃惊，接话也迟疑了片刻。不过也就是这个片刻，让柳含烟先截住了话头，说出了他现在还不甚明白，但是之后却几乎铭记了一生，也纠结了无数年岁的话。
“墨擎宇，你赢了。”
他赢了？什么意思？墨擎宇第一次觉得有些傻眼，刚想提问，就又听到柳含烟说道。
“你没事的话，我想再在圣心呆一会，晚饭前会回去的。”
“啊？嗯。”几乎是下意识的，墨擎宇随口应了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机中就已经传出了嘟嘟嘟嘟的挂断声。
墨擎宇看着已经回到桌面的手机，眼眸深深。
柳含烟这是又在发什么疯？而且还毫无章法，没有征兆，完全找不到头绪，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的主动权，好像就在刚刚忽然易了主。他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说实话，其实感觉很不好。
他向来喜欢让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无论是人还是事，可是偏偏柳含烟总是会成为意外。
他以为他首先提出要她做自己的女人，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乖乖奉上自己，就像以前那些绞尽脑汁削尖了脑袋想钻进他的房间，爬上他床的那些女人一样，更何况他还给了她正大光明的机会，她肯定会感恩戴德好好把握的。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转身就将他说的话抛在了脑后，还把他千金难求的名片当做肥料扔在了花土中，这还是他事业有成之后第一次被人如此不放在眼里过。
后来他用手段得到了她，他承认是有些卑鄙，不过这又怎么样？他墨擎宇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他又没有杀人放火不是么？要怪，只能怪现在这个社会懂得趋利避害的人实在太多，正义什么的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可是他没想到，柳含烟还是几次三番的想要离开，甚至还用了自伤双目这种激烈的手段要反抗他。
看着憔悴不堪的柳含烟，他是有些愧疚的，不过这种愧疚也不足以让他放弃自己的想法。既然太过强硬的手段她反弹的太厉害，他也不介意用点怀柔政策，正好他也有些抱歉的不是么？
结果是很欣喜的，他能感觉到柳含烟反抗的情绪日渐消弭，再在他数次的提点下和强硬的坚持下，她也隐隐有了认命的趋势。
可是就在他以为这次一定能成功的时候，柳含烟却又因为圣心的事情和他翻了脸。当时他是真的恨不得撕了她的，这种愤怒来的莫名其妙却又汹涌磅礴，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丢下了她独自离开了郊外。
而现在，在他以为柳含烟签了契约会乖乖留在他自己身边的时候，却觉得她好像离自己骤然间远了许多。甚至是以前那种尽管会出意外，但是事情还是在他掌控中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即将失去的担忧和惊慌。
墨擎宇猛然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力道大的不止机身在咯咯作响，就连他的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了眼柳含烟经常窝着的沙发，墨擎宇紧皱着眉头，幽深的双眸中满是复杂。
“柳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