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毫不犹豫的挥手打掉沈英展伸过来的手,柳含烟往旁边躲了好几步,也不管这样会让她伤上加伤。
看了眼自己被柳含烟的指甲无意划伤的手背,沈英展眯了眯眼,转瞬就又笑了起来,“乖,别闹了,你不难受么?我看你脸都白了。”
柳含烟只觉得自己比之前还要难受上了许多倍,浓郁的酒液浸湿了衣服粘在身上冰凉黏腻难受的要死,还熏的脑袋控制不住的发昏,脚上的伤口也早已被酒精刺激的麻木,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的厉害,一抽一抽的恶心的想吐。好像刚刚她没有将一柜子的琼浆玉液打翻在地,而是将它们尽数喝下了一般。
“沈英展,你到底想干什么?!”身体太过难受,沈英展伪善的面容又太过令人作呕,柳含烟的耐心直线下降,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沈英展好像没有看到柳含烟满脸的厌恶一般,依然好声好气的诱哄着,“我没想干什么啊,乖,过来,你看你都快站不住了。”
“够了!”再也忍受不了沈英展人面兽心的样子,柳含烟脆弱的神经紧绷到了顶点,“什么都不想干你给我下**干什么?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卑鄙!无耻!你这么对我,就不怕和墨擎宇闹僵么?”
就算她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就算他不知道她很可能是他的女儿,但是他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么?
就算撇开这些统统不谈,她可是和沈忆柳差不多大的,还是他未来女婿的女人,他居然还能这样,难道他就没有一点顾忌么?亏他还能摆出这幅衣冠楚楚的样子,真是恶心!
看出柳含烟眼神中浓浓的鄙夷,一直笑眯眯的沈英展首次变了脸色,“柳小姐,你不会忘记了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了吧?”
“……什么?”努力忍着想要敲敲脑袋好让自己清醒点的冲动,柳含烟无意识的回了一句,费力的想要想出一个能够尽快脱身的办法,但是脑袋却十分不给面子的给了个天旋地转的恶劣回复,难受的她差点控制不住直接用后脑勺撞墙。
看到柳含烟目光涣散,注意力无法集中的样子,沈英展忽然笑了,紧走两步将想跑却有心无力的柳含烟拽住,充满恶意的低声问道,“你真的忘了么?我说过,我其实只想说一句话的,还记得么?我那个时候说了……”
……
“我想说,擎宇把你让给我了。”
……
“……擎宇把你让给我了。”
记忆中的声音和现实的声音重叠,柳含烟只觉得自己被人当胸划了一刀,凉飕飕的风直直的灌入身体,冻僵了四肢,冻结了血液,暂停了呼吸……
“你撒谎!”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却因为浑身无力而连着往后后退了好几步,跌在了客厅的茶几边。本就伤痕累累的脚心又扎入了许多玻璃渣子,随着柳含烟脚步的踉跄在地上踏出一个个血印子,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怎么样,摔疼了吧?”看到柳含烟凄惨的样子,沈英展的笑意却反而更深了几分,好像对她这幅表现十分满意一般,冷漠的惊人。
“别过来!”再度挥开沈英展伸过来搀扶的手,柳含烟狼狈的想要站起身,却又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撞到了一边的木质沙发扶手上,手臂和腰间一阵钝痛,如果不是脚上的疼痛太过锥心,柳含烟甚至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晕过去。
见柳含烟还是反抗不断,沈英展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别再闹了,你觉得你跑的出去么?更何况,就算你今天从这里出去了,又能怎么样?擎宇可以把你送给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要娶的人是忆柳,可不是你。”
柳含烟神情恍惚了一瞬,却依然快速的反应了过来,“你别用这种话来激我,他喜欢沈忆柳,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嫁给他,我不过是沈忆柳的替身,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你再来提醒一遍!”
“你既然知道就好。”见柳含烟的神色不像是在说气话,沈英展满意的点点头,刚要走近,就又听到柳含烟色厉内荏的讽刺道。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沈英展,你不觉得用这种话来掩盖你欲行不轨的行为很可笑么?墨擎宇凭什么要把我送给你?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凭什么?就凭你只是个随时可以替代的玩物,而我是他未来的岳父。”顿了顿,沈英展看着柳含烟明显变了的脸色,心情极好的继续道,“至于好处嘛……难道擎宇没有告诉你,他需要和芬妮长期合作助他开拓市场?”
靠着茶几半坐在地上,柳含烟努力分析着沈英展话语中的真实性,却始终不得其解,“我凭什么相信你?明明对我下了药还有脸将一切推到墨擎宇身上,你就一点都不害臊么?”
“呵呵,看来你真的很不愿意相信被墨擎宇卖了的事实嘛。”沈英展诡异的一笑,“你难道就不奇怪么?为什么你喝了一杯酒就会到了这里?你真的觉得,药是我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