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南晴雨的家里吗。”家里的座机有多久沒有响起过。南晴雨不知道。因为在这个现代化的社会里。她和天麟都有手机。而且也不经常在家。所以座机这东西。几乎都已经被他们遗忘。甚至还有几次他们都动了想要拆除的念头。可是却仍旧保留下來了。因为南晴雨说。家里面沒有个电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南晴雨夹着电话。一边整理着今天早上给天麟准备好的衣服。问:“是。不过您找谁。”
一听自己的电话打对了地方。电话那头有些急促和惊喜的说:“我还以为打错了呢。我是大学的教导主任。我想要请您來给我们的学生一个讲座。请问可以吗。时间上有安排吗。具体的來回飞机票或者是住的地方我都可以替您安排。”南晴雨听见这话。顿时有些无奈和受惊的说:“你是要找天麟去吧。他现在不在家。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转告他一下。具体的学校名称和所需要的时间有多长呢。”南晴雨拿出笔。在桌子上准备记下來。可是电话那头的老师却说:“不是啊。我不是想要找天麟來。我是想要请南晴雨來我们这里讲座的。”
“南晴雨。”南晴雨自己念出自己的名字。还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讲座这种东西。南晴雨在上大学的时候。倒是经常去听。坐在柔软的座位上。眯着眼睛睡上一觉。等醒过來的时候。周围已经都掌声雷动了。虽然一场下來也学不到什么。但总之能够睡个好觉。大学人都说是天堂一般的地方。只要熬过了高中那三年。大学就像是个童话里才能够出现的地方。上课你可以随便的睡觉。在期末考试之前。熬上几天。去复习老师画的范围。轻轻松松就把大学四年这样虚无的度过了。南晴雨现在回想起來。除了每天在寝室躺着的时候。她根本记不起來任何有意义的事情。
人都在图馆里泡着的时候。她在寝室里睡觉;别人在街上溜达或者是疯狂购物的时候。她在寝室睡觉;别人在忙着谈恋爱的时候。她在寝室睡觉;别人在忙着家教或者是找工作实习。为了自己以后而努力的时候。她在寝室睡觉。大学四年下來。南晴雨最亲密的地方就是那张床。甚至是彭欢欢见上面。都以为她要跟床长在一起了。可是现在。南晴雨竟然接到了个如此突兀的提议。让她去大学讲座。她能够告诉那些孩子些什么。再说。她也不是有名的人物。不像是天麟在电视圈子里混。也不是什么非常成功的商业人士。更别说在学业和科技上面有什么成就。这到底是出于哪种目的來叫她去的呢。南晴雨彻底的混乱了。
“那如果能够确定下來。就给这个电话通知一下就可以。”电话那头听着南晴雨半天沒有说话。就私自这样的定了下來。南晴雨这下子可是骑虎难下了。自己脑海中的那些知识。早就随着自己那几年的疯狂社会生活。全部都扔到了脑后。指望着南晴雨去给那些靠着自己实力考上大学的人们讲上一课。还不如让她自取其辱的在讲台上唱上一首歌呢。可是如果不去。南晴雨又觉得自己错过了些什么。这样犹豫着的南晴雨忽然回头见自己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笔记本。灵光一闪。拨通了手中的电话。脸上都是自信的表情。说:“现在就把时间定下來吧。我不需要你们给我安排住宿或者是來回的飞机票钱。只是我说的如果充满负能量。你们不要把我哄下去就行了。”
南晴雨跟天麟提起这个忽然的讲座的时候。天麟也沒有多想。他反倒是很鼓励南晴雨去把自己跟大学生那种新鲜血液接触一下。毕竟人要是总跟年轻人在一起。也会变得十分活泼的。南晴雨现在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和缓和。在天麟來。如果她每天都能够保持个好心情。她会慢慢痊愈的。南晴雨自从接到大学的提议之后。每天都在熬夜的着自己的演讲稿。瓜瓜从外面起夜喝水的时候。见她那里灯火通明。无奈的摇头说:“妈咪不要耽误人家的大好前途啊。为什么要让她去讲座啊。”
“你别不起你妈妈。她可是很厉害的女人呢。”天麟自然是摆出一副。我的女人最棒的架势。的瓜瓜恶寒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这家里还真是不能呆了。一辈子都这么腻歪。肯定会给他的心灵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瓜瓜摇头离开。而天麟仍旧是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着南晴雨努力的背影。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陪着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