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反悔的.”坎帕揉着卡亚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指尖再一次凝结出冰的结晶.这一次却是一只不大的带有坎帕家族徽计的吊坠.“等事情都了解了.我就把它变成戒指.”
“我等着.”
……
房间里再一次安静了下來.之前突然燃烧起的火焰仍然沒有熄灭.却不再烧着人心疼.只如同一股温和的泉水流遍了两个人的全身.又互相交融在了一起.
“你们……是不打算做了吧.”
房间暗影中传來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听上去疲惫极了.却又充满了调侃.
“啊.”卡亚一听就知道那声音是属于谁.登时僵硬了身体.脸红如血.
“卡伯尔.”坎帕倒是比卡亚表现的从容.收起冰结晶吊坠慢慢的坐直身体.朝着壁炉的方向的地方走去.“出來吧.”
已经是春天.虽然还有些凉.却不用在点壁炉取暖.但是壁炉上面却点了一整排的蜡烛.壁炉前就是几张椅子和一张小桌.
坎帕说完话.人已坐到了椅子上.为自己和卡亚还有隐在暗影中的卡伯尔倒上了酒水.
“你确定今天不会和卡亚发生什么了吧.”卡伯尔的声音听上去真的是疲惫极了.却依然沒有忘记在现身前调侃几句.
“卡伯尔.”卡亚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害羞了一会也就够了.把冰花放好便也走了过來寻着那声音所在的地方喊了一嗓子.“出來吧.沒想到一个堂堂的伯掘还有听人家窗根的毛病.”
“嗯.我可是在房间里的.沒听你们的窗根.”坎帕和卡亚的视线中一阵怪异的扭曲.黑影中浮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几秒后人影清晰.不是卡伯尔却还是谁.“不过你们窗外还真就有个听窗根的家伙.”
“什么.谁.”卡亚就算全神戒备也发现不了卡伯尔的存在.而坎帕却是因为心情动荡而忽视了周围的环境.所以才沒察觉到房间里已经多出了一个人.不过卡伯尔忽然出声的时候坎帕也沒有太过紧张.除了钱宁以外他还真就沒惧怕过谁.就算來的人不是卡伯尔而是别的什么刺客.在暴起之下攻击二人.他也有信心可以掌握战局.可卡伯尔说另有人在听窗根.那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钱宁.就挂在你们的窗外花台下面.堂而皇之的偷听.虽然是收敛了气息.但是却半点隐藏身形的意思都沒有.不过他刚才已经走了.看样子是沒打算对你们做什么.”卡伯尔一屁股歪在了椅子里.拿起坎帕为他倒的酒一口就灌了下去.脸上除了疲惫之外还有憔悴.整个人看上去都懒散极了.从前的风采竟然全然不见.
“你这是怎么了.”坎帕皱了皱眉.钱宁在窗外偷听虽然有些怪异.但是他已经走了就暂时不去追究了.卡伯尔这个样子实在是叫人放心不下.
某方面來说.坎帕比卡亚还要了解卡伯尔.他除了对刺客这一职业极为看重并且深以为傲之外.他对“贵族”两个字也有种天然的维护.只要不是特殊的状况.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维持住最低标准的风度.如今这般模样的出现.显然是精神和体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是出事了.却不是你的领地.你放心吧.”卡伯尔瞟了一眼桌上的酒瓶.想再來一杯子的意愿表达的十分清晰.
坎帕给卡伯尔又倒了一杯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堂堂七阶刺客.竟然累的给自己倒一杯酒的力气都沒有了.
“啊……还真是为难你刚才……躲了那么半天了.”卡亚显然和坎帕想的一样.可是话说出來却有些……不伦不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