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传出一声轻微的惊呼,甚至有不少贵妇已经捂住了嘴,惊呼出声来,刚才还沉浸在一片喜气祥和的气氛中的教堂,现在已经鸦雀无声。木神殿大祭祀在台上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巅峰大陆的习俗上,能抢到新娘扔出的玫瑰花束当然是极好的运气,代表着桃花运马上就要来临到自己的身上。下一个步入结婚殿堂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但是如果一旦让花束上的玫瑰花刺刺到的,而且流血了的话,那么则代表着虽然爱情会降落在自己的身上,但一定会有让人扼腕叹息的悲剧结局。
金淼走了过来:“蓝儿……这……这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松凝在台上回过头,看见珈蓝流血的手指,不禁也捂着嘴惊呼起来,但是很快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快步走到珈蓝身边:“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的。”
珈蓝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草草把花束交到了金淼手上,转身离去。
熊王松涛看着大厅内冷清的场景,赶紧站了出来:“感谢各位贵宾来参加我孙女的婚礼,现在请大家移步到宴会厅,参加婚礼的晚宴!”
人群一下子又回到了热闹的气氛中,各国的贵宾在松涛的带领下,缓缓离开教堂。
人群中一个孤独的身影望着教堂的门口深深看了一眼,旋即低下了头。
“大供奉,不去参加宴会么?”一个高傲的高大身影走过来,拍在他的肩膀上,一脸得意的目光。
凌洛澄的目光还在刚才那个刺破手的少女,离开的方向,目光若有所思:“陛下,你先去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你是年轻人哎!这样的宴会应该是十分喜欢参加的吧?”珈破天似乎没有对松涛的安排产生十分不满,毕竟,以前某个皇族的家臣,现在已经成为了这些古老皇族的一员,即便是被那些人鄙视,也是高兴的。
“陛下,我说过了,您先去吧!”凌洛澄的语气十分坚定,不容置疑,甚至还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从这样的对话就能看出来,即使是在珈家说了算的沉南国,仍然是不过是凌洛澄手底下的傀儡罢了。
珈破天只得收回手,怏怏离去。待整个教堂的人几乎都去了宴会之后,凌洛澄坐在了椅子上,并没有移动。
“大供奉,”还留在教堂内的木神殿祭祀缓缓走到了凌洛澄面前。本来身为供奉,见到任何一个祭祀都应该行礼的,但是凌洛澄仍然坐在椅子上,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木神殿祭祀是一位忠厚老者,见此情形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权势只能让人迷了心智。无论哪一个神殿,都是为神存在,只为了承接神谕,守护大陆。大供奉年纪轻轻便到了如此位置,天分真是让人羡慕。只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大供奉别在这个大陆生死存亡的时候迷了自己的心智才好啊……”
说着,老者缓缓离开教堂,教堂内只剩下了凌洛澄一个人。
“无知老者!你可知道让我迷了心智的可真是那权势么?”
话分两头,珈蓝此时正在继北国皇宫中的花园里。她刚才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并不是因为手指被刺破。而是有极为不好的预感,但自己又说不清楚这种预感是从何而来。
手指的刺痛让她突然想起巅峰大陆的传说,是啊,玫瑰花都会告诉我,和一个神祇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
黑暗中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微弱的能量波动引起珈蓝的注意
“谁?”珈蓝问道,手中的雷神刃已经出鞘。
“我就知道是你,即便你蒙着面纱,我也知道。”清冷的声音从那个身影处传来。珈蓝闻声立刻收起了雷神刃,仍旧坐在花园中,一动不动。
“你认出我了?”
“这并不难,你是个好演员,可是你的朋友们不是。”声音缓缓道,身影也越来越接近,“能让西斯国第一公主和继北国未来的女皇同时大惊失色的人,在这大陆上恐怕也只有你了吧……”
“认出我,那又如何?是打算把我送到东海国,让我这个通缉犯进监狱,还是把我抓回沉南国,去做你那个没血没肉的祭祀呢?”加蓝冷冷道,伪装起来的纯白色眸子透出一丝愤怒的血红,死死盯着眼前的冷峻男人。
“蓝儿,对我就这么冷淡么?”凌洛澄坐在她的身边,揽过她的肩膀。但是珈蓝回身一转,轻易躲开了。
“从前在水神殿发生过什么,我已经全部都不记得了。”珈蓝冷冷道,“但是我所知道的是,你竟然将我的母亲封印了起来!”
凌洛澄微微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着你无需去管!当年母亲冲击神级的时候,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的!”珈蓝并没有撕心裂肺,还是依旧很平静。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凌洛澄笑着,将自己已经斑白的长发轻轻扬起,“就是我做的,又如何?”
“你和黑暗神殿是不是……”珈蓝追问道,她知道凌洛澄在自己的面前,是万万不会说谎话的。
“是,又怎么样?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呢?”凌洛澄依旧宠溺的看着珈蓝,那温柔的目光让珈蓝都不忍大声说话。
“那……为什么……”珈蓝问道。
“没什么为什么,世人都以为我贪恋权势,企图利用黑暗神殿的力量来控制整个大陆,可谁又知道,我也不过是权势的一部分,只是一颗棋子。我为了我的目的接受洗礼,成为黑暗神殿的人,加入他们的计划。只不过是为了保护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