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11
你我都是最孤独的人,所以你,一定会来寻我。
那一眼的肯定,让他始终追逐着她的身影,纵然很苦很累,他也没有放弃。
只是璃歌,这场追逐到底要多久呢?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停止下来?
火狼静静地看着他,再没有言语,或许此时的傅沧泓,所真正需要的,也只是一份默默的陪伴而已。
“皇上,”想了很久,火狼终究决栋抵兴做的一切,统统告诉他,“其实夜夫人她——”
“咚——”远处传来的钟声,蓦地唤回火狼的神智,让他打住话头,真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刮子——他这是在做什么?夜夫人一再叮嘱,布署没有完成之前,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傅沧泓!他差那么一点,就忘记了!
“你说什么?”傅沧泓却不肯放过,双眼紧紧地盯着他,“把刚才的话说完。”
“夜夫人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皇上。”
“朕要听的,不是这个。”傅沧泓明显地觉察到,他在敷衍他!
“火狼请皇上,无论如何,相信夫人!”火狼突地离座,一曲双膝,跪在傅沧泓面前。
室中寂寂无语,良久,傅沧泓方摆手道:“你且起来吧,朕不再打听便是。”
火狼这才站起身,深深地吁了口气——他真怕自己顶不住压力,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后果将不堪预料。
“朕累了。”傅沧泓摆摆手,“你先退下去吧。”
火狼躬身施礼,退出殿外,傅沧泓斜靠在桌边,用手支撑着下颔,跳跃的烛火勾勒出他英俊的面容,却难掩眉宇间的倦色。
累了。
确实是累了。
累到不想再理会任何人任何事。
就那样坐着,他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一道倩影立在殿外,咬着唇角默然良久,方才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进殿中,取来被褥,盖在傅沧泓身上。
“璃歌,不要走……”男子一声呢喃,拉过女子,抱入怀中,细细亲吻着她的脸庞,女子浑身抖颤,眼眸里有着明显的骇怕,更多的,却是惊喜。
男子的手探入衣衫内,捏住胸前的浑圆,细细逗弄,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蓦地睁眼。
砰——!
寝殿遽然响起声巨响,立在殿外的禁军应声而入,却见一个衣衫零乱的宫女倒在地上,目光楚楚地看着满面冷寒的帝王。
“把她带下去!立即关入天牢!”一拂衣袖,皇帝字字冰冷,禁军当即近前,二话不说,将那宫女给拖了下去!
“曹仁!”
“奴才……在。”
“从今日起,龙赫殿里伺候朕的人,统统换成宫侍,不许有任何一个女人出没,你,听明白了没有?”
“奴才明白。”
待曹仁离去,傅沧泓方才怒发如狂,将桌案上的东西乒乒乓乓悉数扫落于地。
忽然间,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每次夜璃歌不在,他的身边就会出现莺莺燕燕,那么夜璃歌呢,他没有守着她的时候,她是否也会?
想到这里,傅沧泓心中更加难受,只想时刻守着她,盯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
想她了。
是如此疯狂的思念。
无法控制。
就像有一千条一万条虫子,咬噬着他的心。
夜璃歌,难道你就不想我吗?如此一次又一次地离去,难道就没有半分想念我吗?
此时的夜璃歌,却在浩浩江水之上,一叶扁舟,一壶杏花酿,黑亮眸底映出空中的月轮。
想一醉。
传说一醉可解千愁。
醉了就可以忘记尘世间的一切,明朝醒来,不管在哪里都好。
淡淡的雾气从江面上升起,把小舟裹在其中,饮下最后一滴酒,夜璃歌抛开酒壶,沉沉睡去。
梦里恍惚间,却有春风般的温暖,覆住她的娇躯,女子惬意地叹口气,翻身抱住“大枕头”,睡得更加舒适。
直到澄澈的阳光映照在脸上,夜璃歌方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床柔软的云丝被里,四围是粉色的纱幔。
这——?
她不由睁大双眼,刚欲下床,却听一缕娇音从帐外传进:“小姐,您醒了吗?”
夜璃歌抬手掀开帘子,却见一个身穿葱绿罗裙,梳着双髻的丫头,立在榻前,手里捧着个铜盆。
“这是哪里?”
“兰府。”
“是谁带我来这儿的?”
“是……九公子。”
“九公子?”夜璃歌眼里掠过丝诧色,正欲细问,珠帘碎响,却是一名气质雍荣的中年美妇走了进来。
“姑娘,现在好些了吗?”
“我……”夜璃歌抚抚自己的额头,其实,她顶多是喝醉了,有些难受罢了。
“去给姑娘煮碗醒酒汤来。”中年美妇一摆手。
少顷,那穿罗裙的丫环捧来碗醒酒汤,夜璃歌接过喝了,看着美妇温文一笑:“多谢夫人。”
“你们且退下。”中年美妇一摆手,一众丫环齐齐躬身,答了声“喏”,然后退下。
“姑娘既能来到此处,也算有缘,所以只管好好将养着,余事不用操心。”
“多谢夫人盛情。”
中年美妇淡然一笑,随即退出,夜璃歌躺回榻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得不说,这座庄院,连同这名美妇,都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若是从前,她一定想方设法地打探,可是现下,她确实只想放下所有的一切,好好歇息。
三天时光一晃而过,夜璃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