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也该设法,单独和傅沧泓联系联系了。
……
“这个没用的废物!废物!”
无象城中,南宫墨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口中不住诅咒。
他真地想不到,虞琰那只老狐狸,会如此快地向傅沧泓“送媚示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硬顶着。
“皇上。”副将秦海匆匆奔进,“吴铠又在城外排开战阵,大声叫吼。”
“朕知道了,传下话去,高挂免战牌,无朕旨意,不得应战!”
“是,皇上!”
虞琰不傻,他南宫墨更不笨,眼下战场的局势朝着明显有利于傅沧泓的方向逆转,他虞琰再不识时务,也知道不去捋傅沧泓劲健的风头。
“他妈的!都是废物!”
一个虞琰也就罢了,就是那帮潜藏在宏都城中的暗人,如许多年来,也是养的废物,竟然把事情越办越砸,还有红鸾……
……
“你不是说,一定有办法,拆散傅沧泓和夜璃歌吗?现在呢?情况如何?”
跪在地上的女子低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你哑巴了?”
“这次,红鸾认输,且输得心服口服。”
“你——”南宫墨指着她的鼻子,几乎想重重一个耳光抽在她脸上。
“红鸾在情场中摸爬滚打如许多年,一直以为,情爱之事,不过纯属虚幻,可是傅沧泓和夜璃歌,的的确确,是个意外……”
“朕不要听这些!”南宫墨怒声大喊,“朕只想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能彻底撕碎他们,彻底!”
“恐怕,普天之下,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颠覆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南宫墨的呼吸忽然窒住——没有了吗?真的没有了吗?这片天下,真要属于那对夫妻吗?
他闭上眼,往后退了一步。
红鸾悄无声息地退下。
“不会没有办法的,事情,绝对不会到这地步……”南宫墨倒坐在椅中,仰头看着上方的藻井,从来,这世上就没有他南宫墨得不到的东西。
……
炎京。
这座数年前整个天承大陆最华美的建筑,如今已只剩下一片废墟,虽然有不少民众新建了房子,继续生活,但仍旧掩盖不了那种残破与颓废。
一身紫衣的男子,慢慢地走着,目光从两旁的街铺上扫过,忽然落在一个摊主身上,他快步走过去,在那小摊前停下,随手拿起上面一只玉如意,问道:“这个,怎么卖?”
“公子,您真是好眼光!”摊主咧开嘴,“嗬嗬”笑了两声,“这个啊,是从皇宫里流落出来,正儿八经是前朝皇帝的宝物,您瞧好了,就开个价吧。”
男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从袖中摸出根金条,扔在货摊上。金条迎着阳光,灼灼地闪亮,看得人眼晕,摊主脸上顿时挤满了笑,忙不迭地将金条收起。
男子又扫了眼其他的货物,淡然道:“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倘若回答得令人满意,你这一摊子的货,我全要了。”
“好咧。”摊主爽快利落地答应下来,忙忙地收了货摊,跟着男子转身进了路边一家茶铺,在最僻静的角落里坐下。
“公子,有什么话,您只管问。”
“我瞧你这模样,应该是从皇宫里出来人吧?”
摊主顿时变颜变色,霍地站起,两眼瞪得浑圆:“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买卖,我不做了!”
“真的不卖了?”男子倒也不恼,而是再掏出一根金条,放在桌上,摊主的两条腿顿时软了。
“这就对了嘛,人生在世,想要的无非妻子儿女,你如今有了这些钱,自可寻个地方,置办宅地,再娶个美貌娘子,过自家的小日子,而我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
“什么?”
“你可知道,安阳皇族的人,现今在哪里?”
“皇族的人?”摊主的小眼珠顿时滴溜溜地转起来。
“我可告诉你,第一,凡事别太贪,适可而止;第二,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小的,小的,”摊主两只网速,“小的只在皇陵附近,远远见过……前朝太子一两回……”
“哦?那你可还记得,广成帝安阳烈钧的祭辰,是什么时候吗?”
“让,让小的想想。”摊主言罢,仔细想了想,报出一个时日来。
南宫墨心下一计算,敢情就在六日之后,遂放下几枚铜钱,起身走出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