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生一世!只要梁先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梁先生将一颗心献给苍天大地,夜某相信,整个世界,必将还待于先生!”
“好!”梁述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就冲你这番话,治理滦江之事,我做了!”
“一言为定!”夜璃歌伸出手,与他紧紧一握。
傅沧泓不由得咳嗽一声。
梁述这才离座,朝着傅沧泓屈膝跪倒:“草民梁述,拜见北宏帝君!”
“你知道朕的身份?”傅沧泓眼中闪过丝恼怒。
“草民冒犯龙颜,请皇上降罪!”
“沧泓……”夜璃歌赶紧出声将他拦住。
傅沧泓深吸了口气,平息怒意:“平身。”
梁述站起,立于一旁,仍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明日,你便前往府衙报道吧,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夜璃歌站起身,形容淡淡地告辞。
离开茅屋,行出一段路,傅沧泓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这人,好大的架子。”
“沧泓,”夜璃歌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背,“此人不可小视,你一定要诚心待之——他表面狂傲,却禀着一颗济世救难的仁心,纵然身处乡野僻地,却自有一种雍容大度之慨,这种人,是举世难觅的栋梁,你应该以一个君王宽博的胸怀,接受容纳他,让他好好地发挥自己的所长。”
“……多谢夫人教诲。”傅沧泓心中的波澜完全平息了,看向夜璃歌的眸光多了几分其他的意味。
璃歌,璃歌,得妻若此,我复何求?
……
“皇上——”
刚回到官衙,一名禁军便神色匆促地奔进。
“什么事?”
禁军看看夜璃歌,却没有言语。
“暂且退下。”傅沧泓摆摆手,转头轻声道,“璃歌,你先歇息,我去看看。”
“嗯。”夜璃歌也不追问,提步向内室而去。
厢房里。
“说吧。”
“属下,一个时辰前,属下等在城郊,发现了火统领……”
“发现?”傅沧泓双瞳微微一跳,“他出什么事儿了吗?”
“不知何故,火统领昏倒在野地里,属下等将他抬了回来,可是他,至今未醒——”
“朕去瞧瞧。”
在另一间厢房里,傅沧泓见到了火狼,他面色发白,呼吸沉稳,表面上倒看不出任何问题,只是始终昏迷不醒。
“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从救回来到现在,一直如此。”
“有试过施救吗?”
“有,可是都毫无用处。”
走到榻边,傅沧泓伸手搭上他的手腕,但觉脉息稳健有力,并无中毒,或者急症的迹象。
“要不要,请夜姑娘来瞧瞧?”禁军小声建议道。
傅沧泓心中划过丝挫败感,却极力忍住,自己转身朝外走去。
“璃歌。”
“嗯?”夜璃歌正倚在床上看书,见他走进,遂放下书册,凝眸注视着他。
“火狼,出了点意外,想请你去看看。”
翻身下地,穿上鞋子往外便走。
“他……怎么样?”
“像是——”夜璃歌漂亮的眉头紧紧蹙起,“像是瞬间受到某种重压,导致心跳顿停,继而昏迷——”
“重压?”
“嗯,你是派他,出去执行过什么任务吗?”
傅沧泓沉默,不知该不该把伏杀那个什么闲云先生的事告诉她。
“嗯?!”见他不说话,夜璃歌加重语气。
“……我可以不回答吗?”
夜璃歌的眸色深了,再没有追问,转身继续检测火狼的身体,然后双掌交叠,置于火狼胸膛上方,默运内息,让自己的力量,进入火狼体内。
渐渐地,晶莹汗珠爬满她的额头,傅沧泓眼中不由添上忧色,却不敢上前打扰。
“好了。”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夜璃歌方才停止运功,从腰中锦囊里摸出针袋,抽出一根银针,往火狼胸前插落,然后捏住针尾,旋转数圈。
“噗——”吐出口鲜艳的血,火狼睁开了双眼。
“皇……”
“别乱动。”他刚要起身行礼,却被夜璃歌轻轻摁住,“你这一次受伤不轻,要好好调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是。”火狼不敢逞强,安然依从。
确定他再无其它问题,夜璃歌方才收回银针,转头看了傅沧泓一眼,莲步姗姗而去——她深知,以傅沧泓那急躁的个性,莫说一个晚上,只怕一个时辰,他都等不了。
确定夜璃歌离去,傅沧泓的视线立即落到火狼脸上,火狼倒也没有等他发问,便主动禀述道:“皇上,伏杀的任务,失败了。”
“为什么?”
“那个闲云先生,虽然不会武功,身上却有一股奇异的力量。”
“怎么个奇异法?”
“像是……*术。”
“*术?”
——若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傅沧泓早已一个耳光扇过去,可是现在,说这样话的人,却是他向来最倚重,最相信的火狼。
“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形。”
火狼理了理思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傅沧泓紧皱眉头,久久不语。
“皇上,”火狼瞅瞅他的脸色,试探着道,“夜姑娘见多识广,要不,向她请教请教?”
又是夜璃歌!
傅沧泓心中一股无名业火蹿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他发现夜璃歌的影响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