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双双到了永和宫,却被母亲先遣去宁寿宫向太后请安,但是小宸儿惦记着傅纪回头到时辰要进宫来,在祖母身边便有些坐不住,温宪知道妹妹心里想什么,就借口把她打发了。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岚琪还奇怪小‘女’儿怎么一个人回来,而永和宫里还有客人在说话,她在外头徘徊了又徘徊,奈何时辰还早得很,只等这一‘波’客人离去,额娘喊她进去问:“你在外头晃来晃去做什么,在等傅纪?”
温宸不好意思对额娘明说,脑筋一转道:“不是说十四今天就能到家么,我在等他呢。”
岚琪反而笑:“也学着撒谎骗额娘了?你也不想些高明的话来听。”闺‘女’便缠上来撒娇,哪儿像嫁了人当家做主的新‘妇’,完全还是从前承欢膝下的小‘女’儿。宸儿自己也说,在家傅纪什么都宠她,根本不需要她长进什么,岚琪搂着‘女’儿便会想,也许真正能全心全意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就能为她承担下一切,而自己的玄烨是做不到的,他还有江山天下,还有黎民百姓指望着他。
而她,早就享尽天底下‘女’人渴望的一切幸福,能与他一道面对巍苇山,此生足矣。她爱上的男人,是背负苍生重任的,她注定要失去些什么,才能与他并肩站在最高处。
此刻‘女’儿娇滴滴地在耳畔问她:“额娘,我回头要是有了身孕,可以回宫来吗?”
岚琪回过神,笑意兴浓,悄声道:“要有了吗?”
闺‘女’的脸颊红得惹人怜,声如蚊‘吟’地说:“万一呢,反正我要赖着额娘的,我害怕。”
岚琪笑道:“真难得,有了额驸还能想着额娘。”
母‘女’间说说笑笑,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外头传话说,八贝勒和十四阿哥怕要夜里才能入城,到时候直接到宁寿宫赴宴,岚琪便吩咐阿哥所伺候的奴才候着,别让十四阿哥风尘仆仆的来,准备好干净的吉服,要他换了才来。
傍晚时分,皇亲宗室陆陆续续进宫,傅纪果然踩着时辰就来向德妃娘娘请安,舜安颜一向是跟着国舅府的人进宫,之后才会与温宪一道来请安,虽然生分些,也是礼数周全,而傅纪这样一个人跑来永和宫,虽不至于失礼,可在宫里待久了的人,对这本寻常不过的亲昵举动,会很好奇。
小宸儿一见丈夫,俨然蛮横的锌妻,责怪他:“你来晚了,我还当你不来了呢。”
岚琪嗔怪‘女’儿胡闹,看着‘女’婿行了礼,富察傅纪年轻,也正是时时刻刻长个儿的时候,当初‘花’费心思把他从一众‘侍’卫里找出来,岚琪乍一眼看着还觉得是个孩子,现在已多了好些大男人的气质,果然是成了家的,很不一样。
和傅纪说话,岚琪很自然地察觉两个‘女’婿的不同,舜安颜对自己的恭敬,是很客气的,而傅纪却真像自己的孩子,言行有度,且不会太过做作显得阿谀谄媚,她这个岳母看‘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
之后到宁寿宫,众人依序而坐,温宪也与舜安颜来向岚琪请安,一样的郎才‘女’貌,看着也是恩爱和睦的模样,岚琪便宽慰自己,人与人本就不同,她并不在乎‘女’婿和自己是否亲昵,要紧的是他们能不能对自己的‘女’儿好,只要孩子们日子和乐,就足够了。
除夕夜宴,这些年大多是皇亲宗室自家过,元旦的宴会皇帝才会在太和殿保和殿宴请群臣,今晚宴会后,皇帝还要带着诸位皇子和宗室子弟在乾清宫守岁,每年都是这样的惯例,只是一年一年守岁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往往不记得哪一府添了什么人,可是若少了什么人,却十分的惹眼。
今年裕亲王和安亲王都没有来,家中福晋和阿哥们虽到了,可没有一家之主,总不像个样子,可兄弟俩都缠绵病榻,在畅‘春’园养了许久也不见起‘色’,竟连皇家夜宴都不能来参加。
再有便是八贝勒和十四阿哥不在,但他们不在,意义完全不同。八福晋一个人端坐在席中,她身边的位置虽然空着,却不减周身的荣光,她的丈夫可是领了皇差去办事的,人还没回来,皇帝就已再三夸奖八贝勒这趟差事做得不错,而等得丈夫归来,填补的又何止是身边这个座位。
酒过三巡时,外头传话说八阿哥和十四阿哥进宫了,太后疼惜地说:“这样赶路一定连口饭都没吃,一会子过来就敬酒,对身子不好,你们一路候着去,让两位阿哥先吃几口干的。”
一刻钟后,又有人禀告两位阿哥到宁寿宫‘门’前,太后嗔怪都是一家人在,哪里那么多规矩,赶紧把两个孙儿叫进来,但见八阿哥与十四阿哥风尘仆仆地进‘门’,岚琪微微蹙眉,她明明让阿哥所的奴才候着,给十四阿哥换上赶紧吉服才让他来的。
两个儿子跪在厅中,像父皇复命这一遭古北口之行,玄烨在宫里早就听说胤禩做得很好,不止带去了皇帝对驻军将士圣恩,更实际为他们解决了一些事,八贝勒的美名,不等他们回京,已一路传回来。
有太监端来两杯酒,胤禩和胤禵各执酒杯向父亲敬酒,玄烨让给太后先饮,太后却道:“你们是皇上的好儿子,是我大清的好臣工,爱新觉罗的江山,要你们兄弟和睦才能世世代代,这杯酒你们自己饮下,是皇上和我对你们的褒奖。”
便见太子起身也端起酒杯,一番体面堂皇的话,诉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