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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凉,都早点歇着吧。”佟妃轻轻拍她的肩膀,留下一抹阴鸷骇人的笑容,转身得意洋洋地带着宫女太监离开,环春几人忙赶过来搀扶着岚琪,小声问她有没有事。

“我没有事,佟妃娘娘那儿,还能有什么事。”岚琪眼中竟露出不屑,佟妃越是这模样,她便越是看不起这个人。

岚琪心性如此,但现实也不可回避,佟妃位高权重,的确不是她一个小常在所能抗衡的,而佟妃针对的那个人也从来都不是自己,在她心里自己这个小常在不足挂齿,她要的是整个后宫,是压制昭妃的尊贵。

回到钟粹宫门前时,隐隐能听见承乾宫大门关闭的声响,玉葵在边上忍不住说:“她自己不好了,总赖着别人,这样子的人,注定也好不了。”

环春拧了她的嘴骂:“你自己就先不好了,千万记着在外头管好一张嘴。”

“主子……”玉葵拉着岚琪撒娇,岚琪领她们回去,笑悠悠说,“环春说的不错,只要你们在外头好好的,在这里怎么疯怎么闹我都不管,可今晚你都说些什么了呀?活该被拧,还太轻了呢。”

也不知这晚佟妃什么心境,岚琪倒是安安乐乐地睡下,因太皇太后明天接着要听故事,她终于有借口夜里点着蜡烛看一会儿书,但烛光的确晃眼睛,没多久就犯困了,迷迷糊糊睡着前还跟环春嘀咕:“皇上每晚都批折子,谁还比他辛苦。”

隔天照例去慈宁宫请安,因不愿布常在一个人闷在家里,便也将她带去,自己给太皇太后讲故事,布常在则帮着苏麻喇嬷嬷做事,快传午膳时,阿哥所突然抱了端静公主来,说皇帝听讲布常在在慈宁宫,今天是端静的生辰,所以抱来让亲额娘见见,听着女儿一声声额娘地喊,布常在禁不住要落泪。

而几天前就是赫舍里皇后的忌辰,也是太子的生辰,比不得旧年隆重,今年因陵墓修建停工,皇帝索性让低调地过,上头不提起,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瞎殷勤,但也因此,有人风传要立新后,所以才会淡了赫舍里皇后的忌辰。

端静公主被太祖母留着一起用了午膳,膳后因太皇太后一时喜欢得不放手,便要留在身边哄着午睡,在寝殿内和蝎主咿咿呀呀地说话,不多久一老一小都歇下了。苏麻喇嬷嬷领着岚琪和布常在在外头做针线说话,让岚琪也把那些有趣的故事说给她听听,她撒娇说讲故事口渴,嬷嬷让她自己弄茶去,也请她们受用一回。

人家欢欢喜喜地弄茶去,留下布常在在嬷嬷身边,她自见了女儿后,一直喜滋滋的,这会儿正专心绣着手里的帕子,嬷嬷突然问她:“布常在昨日午宴后,可在园子里走走?”

布常在一愣,不知脸上慌张什么,怯然说:“午宴后就回钟粹宫了,嬷嬷怎么这样问?”

嬷嬷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说:“想是有人看错了,昨儿有鞋女跟奴婢说,瞧见您和佟妃娘娘身边的静珠在园子里逛,奴婢想着您怎么会和静珠走在一起,果然该是看错了的。”

布常在心咚咚直跳,她没有和静珠去逛园子,可是昨天下午静珠是来过,面上是替佟妃送端午节的赏赐,实则却关了门对她说了许多话,昨晚岚琪回来时她还没睡下,可不敢见她。而慈宁宫的眼线究竟有多可怕,她们宫里头的事,嬷嬷竟然也知道,这是在旁敲侧击地问自己,昨天静珠讲了什么吗?

“乌常在心善性子好,可这一次又一次的事下来,奴婢也看得清楚,常在不是随便叫人捏的软柿子。”苏麻喇嬷嬷手里的针线功夫不停,笑悠悠地说着,“她不会负人,可若有人负她,她也不会再上赶着对谁好,人心都是肉做的,哪能受了伤还能恢复如初呢。”

“嬷嬷……”布常在已然眼泪汪汪。

“蝎主是皇上的女儿,除了太皇太后或太后,谁还能替皇上做什么主了?”苏麻喇嬷嬷冲她笑着,“常在可要把心放宽些。”

正说这话,岚琪已经笑着进来,把茶盘放下说:“嬷嬷尝尝我新泡的茶,您若尝出里头有几种茶几种花,我就把皇上赏赐我的首饰送给您。”

嬷嬷笑着:“您就不怕皇上急了,把那只红宝石钗子扔金水河里去?”

岚琪一惊,忙拉着问:“您怎么知道的?太皇太后知道吗?嬷嬷您可别说啊,皇上真会扔的。”不经意转身,却见布常在偷偷抹眼泪,脸上立刻没了笑意,又过来扶着她问,“姐姐怎么了?”

布常在慌慌张张说:“跟嬷嬷说起蝎主的事,你知道的,我最不经事,一提起公主就忍不住。”

“今天多高兴啊,姐姐别哭,快喝我的茶。”岚琪忙给她们斟茶,嬷嬷和布常在都猜中了几样,拼凑起来竟也齐全,岚琪有些挫败,却耍赖说两个人的不算,那些首饰她是不给的,却被嬷嬷嘲笑她根本舍不得也不敢给,一时几人都笑了,连布常在也松快了一些,之后岚琪又走开时,她怯怯然对嬷嬷低声说:“嬷嬷的话我明白了,再不会胡思乱想了。”

苏麻喇嬷嬷笑而不语,这一件事便算过去了,而论慈宁宫眼线分布之广,就连乾清宫那里有什么事,都逃不过太皇太后的耳目,何况一个小小的钟粹宫,且布常在性子软弱,又记挂亲生女儿,她和乌常在越亲近就越是隐患,太皇太后早就让她派人盯着,生怕岚琪会栽在自己最亲近的人手里,这不佟妃终于最先熬不住,朝这个软柿子下手了。

不久太皇太后午觉起来,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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