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的不过是岚琪茫然的摇头,她们俩,一个是大清最尊贵的两人面前聪明能干的妃嫔,一个是经年在深宫八面玲珑的大宫‘女’,这会儿站在市井街头,夜幕之下,竟对该去哪儿该如何走束手无策,离了那座高高宫墙围拢的世界,她们仿佛什么也做不了。-
“若是有人要害我们,这会子就该动手了,若不然的话,谁认得出我们是宫里的人?”岚琪跑出这么一句淡定的话来安抚环‘春’,稍稍挣扎希望环‘春’能松手,她的手腕已经被捏得发疼了。
便是此刻,前头有急促的脚步声,黑影绰绰似乎过来了好些人,环‘春’本能地挡在了主子身前,火把灯笼渐渐靠近,便看到一些穿着‘侍’卫的铠甲一些穿着常衣,其中有人问着后头的人:“大人,是不是这两位?”
立马有人上前来查看,看清了火光下的主仆二人,忙高喊着:“是是是。”然后一溜地跑回去不知要告诉谁。
围拢的人没靠近她们,岚琪和环‘春’只是被堵在中间,环‘春’挡住了岚琪的面容不想她被别人看到,但很快就有熟悉的身影疾步而来。
“娘娘,是万岁爷。”环‘春’的心妥妥地落回肚子里。
岚琪身子一颤,朝来人的方向看过去,光影中见到玄烨熟悉的身影,众多凌‘乱’的脚步声里也能捉到一缕熟悉的刻入心骨的节奏,竟想也不想立时就离了环‘春’朝他奔过去。
玄烨在远处就看清了被照得通亮的主仆俩,找到人他就安心了,方才的焦急暴躁连自己都不敢想象,好端端地出来玩一趟,这要是把人玩丢了,他往后一辈子要怎么过?此刻倏然看到翩翩身影朝自己奔来,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纤柔的身体猛地撞入怀,未及拥抱她,已感觉到岚琪的颤抖。
周遭的‘侍’卫立刻旋过身背对帝妃二人,而玄烨也渐渐将怀里的人搂住,摩挲着她的背脊和胳膊,想要安抚颤抖恐慌的人,可方才的焦急暴躁还余存在身体里,一开口就忍不住训斥:“叫你跟着我跟着我,你知道我们身边有多少‘侍’卫?这样都能让你跑了,真能耐,下回再带你出来,把你直接绑在身上吧。”
不管此刻被怎么骂怎么说,岚琪都无所谓了,她多担心玄烨找不到自己,多担心被什么坏人拐走,她才明白自己如今的存在,早已是离了那座宫城就一无是处的人,所谓的束缚,也正给予了她荣耀和安稳的人生。
“皇上,我们回家。”岚琪重重喘息,仰面望着玄烨。
玄烨却笑了,体内的浮躁渐渐散去,平静地应道:“闹成这样,去哪儿都尴尬,不如照原样回客栈去歇一晚。明日这事传扬开,反正如今你不在宫里,管她们说什么,至于园子里,她们都是‘挺’本分的人,除了皇祖母要说你几句,没别人会多话。”
岚琪无所谓这些了,有事儿没事儿都被卷入各种谣言和风‘波’,现在真有点什么事她心里还踏实呢,只要跟着玄烨,去哪儿都成。
一行栈,穿铠甲的‘侍’卫到了附近才撤下,客栈里的人依旧不晓得来的是什么客人,玄烨希望明天若传出去什么,尽量不要牵扯到他们俩,毕竟妃嫔走失可大可小,既然谣言出于口,管住人的嘴就好。
回到豪华宽敞的客房,三层本就有两间大屋子,这边环‘春’伺候主子,皇帝在另一处由身边的小太监伺候他,两边都盥洗干净后,皇帝那边有人传话来,环‘春’回来见主子静静地靠在‘床’上出神,便没打扰她,吹灭了卧房内几盏蜡烛,悄然退了出去。
好半天才有人再进来,玄烨手里掌着烛台,一步步走到卧房前才放下,卧房里摇曳一盏蜡烛,隐约可见岚琪坐于‘床’榻上,她听见动静知道是玄烨过来了,起身但未离开,只是坐在‘床’沿上等他。
显然眼前的人惊魂未定,玄烨慢步坐到她身旁,笑着说:“已经在朕身边了,还怕什么?”一面说着,拉起她的手,可岚琪却颤抖地往后一缩。
玄烨不解,岚琪抬起手给他看,昏黄的烛光里也能看见手腕上一圈深‘色’的印子,她苦笑着:“环‘春’怕臣妾跑了,一直下死劲捏着臣妾的手,刚才洗澡时看到,都有些发紫了。”
玄烨唏嘘:“亏得有环‘春’,如果你们俩再散了,且先找到她不见你,朕才要急疯了。”此刻说来,也是十分后怕,又心疼岚琪的手腕受伤,握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伤处被柔润的肌肤触‘摸’,微妙的疼痛感钻入心里,隐隐勾得体内一阵悸动。
身旁人微微的异样被玄烨察觉,烛光里皇帝的笑容温柔暧昧,稍稍靠近些把岚琪搂在怀里,细声细语地呵护:“怎么啦?因为在外头,所以拘束?”
简单几个字,继续撩拨岚琪的心火,身子渐渐放松,恐惧不安在体内幻化做涌动的热情,看着凑得自己很近的玄烨,她晃了晃脑袋否定,旋即一下亲上来,双‘唇’相触转瞬分开,可等不及岚琪坐稳,那边就追过来牢牢黏住了自己的嘴。
身体的重量慢慢压下,等她被温和地放在厚实柔软的‘床’褥上,浑身筋骨顿时松软,‘唇’齿间缠绵的‘吻’,一寸寸点燃涌动的热情,身体的反应往往最最真实,哪怕心中担忧离宫在外不宜太过放肆,但身体还是会忠于她自己。
衣衫渐褪,才沐泽的身子,肌肤上留有‘花’瓣的香气,但清幽的‘花’香并未掩盖岚琪本身的气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