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公主哭闹不止,宫‘女’太监们都急着去给公主找蟹,那小东西来回蹿,突然跑到摔碎了‘药’的地方,只是在地上嗅了嗅‘舔’了‘舔’,就一命呜呼了。-叔哈哈-
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重,玄烨抱着‘女’儿,温宪还伏在他肩头呜咽,忻娘依旧沉浸在额娘要打她的害怕里,不曾察觉到父母脸上异样的变化,不知道她的皇阿玛已经铁青了一张脸。
岚琪合上窗户后呆了那么一瞬,但很快就警醒过来,转身望着父‘女’俩,不由自主地长开了怀抱,玄烨知道她的意思,便把‘女’儿抱过来放入岚琪的怀里,可蝎主发现自己落到额娘手中,以为就要挨打了,吓得死命挣扎哭闹,一双手伸向阿玛要抱抱,但是很快又发现,额娘没打她也没骂她,只是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
屋子里的哭声渐渐止息,偶尔才有轻轻的‘抽’噎声传来,温宪终于在额娘身边安静下来,之后便听见娇滴滴认错的话:“额娘不生气,温宪以后一定乖乖的。”
岚琪的心变得柔软,捧起‘女’儿胖乎乎的脸颊,撅着嘴与她说:“若是下回额娘再看到你打人,或是有人来告状,怎么办?”
骄傲的蝎主涨红了脸,瘪着嘴又要哭,却被额娘‘揉’了‘揉’脸吓唬:“不肯回答的话,现在就打屁股。”
温宪又哭出声,哭哭啼啼答应以后一定不犯错,额娘才抱着她拍哄,跟她说好些道理,也答应她这次不罚她了,更哄她说蟹不见了,另给她再‘弄’一只来,直哄得小丫头眉开眼笑,才让‘乳’母带去。
这些时间里,皇帝已在外头听下面‘侍’卫禀告,推测地上的‘药’里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具体什么毒要等人来查验后才能知道更详细的结果,而刚才那个送‘药’并撞到温宪公主的宫‘女’已经被拿下,唯恐她有自尽的嫌疑,堵着嘴绑着手脚牢牢看住了。
玄烨再回岚琪的屋子,她正靠着闭目养神,玄烨走近时她睁开眼,淡淡笑:“皇上前头不忙了,在这里耽误好一阵了,臣妾没事,温宪也不哭闹了。”
玄烨道:“朕不忙。”
岚琪笑:“那这件事,皇上预备怎么处置?”
皇帝眉心一震,面前人从眼底流‘露’出的不信任,让他感到愧疚,一时没开口,彼此静静地望着对方,终于还是岚琪先说:“只怕查,查下去又是哪位背后的势力在作祟,又是不能动摇的朝廷根本,皇上投鼠忌器,咱们终究要以大局为重,臣妾明白。”
玄烨眼底有恨意,一手抓起岚琪的手,稍稍用了几分力道,让她吃痛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只听皇帝说:“这一次不论查到谁,朕都给你一个‘交’代。”
岚琪面上的神情轻松下来,笑容也不再那么虚伪,是真正由心的欣慰。其实在玄烨再进‘门’前,她并非单单闭目养神,是在心里将这件事过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决定,不要像从前那样面上应承心里抱怨,告诉自己,若这一次皇帝仍旧因为顾全大局不能给她一个切实的‘交’代,她就让自己和玄烨冷静一段,不然之后的日子应付着他的一切,自己早晚又会‘迷’茫甚至奔溃。
她想,与其走到那一步怀疑彼此的感情,不如坦率地不开心,不开心一阵,总会过去,至少不勉强扭曲自己的心情。
但是这回,玄烨却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会给她一个‘交’代,可就在这句话的一瞬,岚琪自己却改主意了,她方才已下令瑞景轩的人不得对外张扬,皇帝的‘侍’卫也不会到处去胡说,本是担心太皇太后不高兴,现下则另有了计算。.
“皇上能不能把这件事留给臣妾?”岚琪眼中渐渐有盎然生气,不再似方才那般黯淡,反手握住玄烨道,“上一回咸福宫的事,臣妾做得一塌糊涂,太皇太后和您不是都想让臣妾试一试后宫的深浅,那这一回,您还在边上继续看着,让臣妾为自己讨一次公道,若是又不成了,您再出手帮最后一回,往后臣妾再也不惦记这种事,遇到任何事都躲在您身后,一辈子也不‘操’心了。”
这话倒是将玄烨说笑了,嗔怪道:“何必说一辈子的话,饭总是一口口吃,朕并不想你急于求成,往后的路还很长,慢慢走便是了。”
“那皇上答应了?”岚琪莫名兴奋起来,仿佛摩拳擦掌要上战场。
“朕答应了。”玄烨颔首,又道,“小梁子一直跟着朕做永和宫相关的事,他如今在宫里也颇有些体面,将来李总管的位置大概也是他的,这一次你便差遣他,即便他来日做了总管,也是你的人。将来你料理六宫的事,有他搭把手,许多事办起来也容易。”
“怕太皇太后担心伤身体,已经不让人对外去说,皇上也不要告诉皇祖母,臣妾日后自会与她说的,反正这一次没伤着什么人。”岚琪心情渐渐好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自然,还自信地说,“其实就算没有温宪这一闹,那‘药’也会被发现,如今环‘春’给臣妾吃‘药’,吃之前都要再查验,她做的比谁都仔细,这点点伎俩,伤不到臣妾。”
“让你这样防备,才辛苦,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玄烨并不轻松,对宫闱倾轧始终忌惮憎恶,若是背后的势力也罢了,若只是几个‘女’人之间的心思,到底是怎样扭曲的心,才能对别人痛下杀手,而他这个皇帝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杜绝这些事?
身为帝王,同样有他的无可奈何,他偏爱哪一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