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看着红晕从云霄的耳朵开始泛起,最后扩散至整张脸庞,心底就泛起一丝莫名的快意。
一种牵着九天仙女的素手,将她从仙界带入凡尘的那种征服感。
此时的云霄怔怔愣愣,双手欲拒还迎,憋了半天就蹦出一句:
“现在天还亮着呢……”
“天亮好,看得清楚。”
徐默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正打算故技重施,再次把怀中佳人拥上榻时……
门开了。
“姐,有个妇人生了好久都没生下来,琼霄姐快撑不住了,让我赶紧来……”
碧霄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自家姐姐姐夫的亲密拥抱自然被她看个透。
“呃,其实也不是那么急的……”
碧霄学着琼霄一般,用漏出大窟窿的双手捂住眼睛。
“人命关天,碧霄,快带我去!”
被吓了一跳的云霄急忙从徐默怀里挣出,一边整理皱巴巴的衣裳,一边低头匆匆地往外赶。
碧霄朝徐默俏皮地吐了吐丁香小舌,随后跟上。
再度被小姨子打扰好事的徐默,都快气笑了。
都说小姨子的屁股蛋,姐夫有一半。
下次你们这两个小妮子再敢坏姐夫好事,就别怪姐夫掌下不留情,上演巴掌焖猪肉了。
看着两位仙子远去的背影,徐默却是突然心有所感。
云霄她们平时是怎么履行在天庭的职务的?
想到这,徐默马上就跟了上去。
半天前。
毗沙宫,托塔天王府邸。
李靖满脸怒色地往主位一坐,抬手就把桌上一个玉杯摔得粉碎。
一旁的哪吒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悠然抬首望天。
嘴角,好像在笑。
李靖却是不好朝哪吒发火,毕竟自家这三太子修为高着呢,太乙金仙九品。
若是没有燃灯师尊赐下的这座玲珑宝塔,自己怕是早被儿子按在地上摩擦。
“天王息怒。”
药叉将见气氛不对,连忙出声打破沉默。
“那两个废物怎样了?”
“启禀天王,鱼肚将周身骨折数十处,怕是要在床上将养个百年才能恢复。
巨灵神好些,但也要修养数十年。”
药叉将低头应道。
“哼!废物!都是废物!”
一听到这,李靖更来气了。
“两个半步金仙的大能,竟被一个人仙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丢仙不?
丢的都是我天王府的面子!
奶奶个熊!”
李靖气得方言都爆出来了。
“天王,这场子,自然得找回来。”
药叉将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怎么找?那徐默刚得天道认可,官威盛着呢,还要我去触霉头吗?”
“天王,徐默现在正当红,直接得罪他自然不妥,但可以向他道侣下手啊。”
药叉将眼中泛出阴狠的光芒。
“哦?怎么说?”
李靖也来了兴趣。
“那三霄主管生灵的诞生化育,若是其中出了差错,天道必将惩罚她们。
借此让那徐默知道,得罪我们天王府可是没好下场的。”
药叉将笑得阴险。
“要报仇,明刀明枪就是,这般算计他家眷,好不下作!”
哪吒在一旁听了,忍不住骂道。
“你小儿懂甚?一边去!”
李靖托了托玲珑宝塔,对哪吒喝道。
哪吒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说说具体细节。”
李靖没有再理会哪吒,继续与药叉将商议。
“听闻天王有燃灯古佛所赐的遮掩法宝,其潜踪匿迹之能堪比准圣,不知可否借与属下?
有此宝遮掩属下的气机,当可潜入天运阁,修改三霄气运,让其厄难缠身。”
李靖听得此言,捋须思考。
“天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这徐默害得定光佛圆寂,已是开罪了西方,迟早会被收拾。
当前天命在西方,我们此等做法正是契合天数之举,虽说耍了小小手段,只要天庭不知道就好。”
药叉将见李靖犹豫,再度低声煽动。
“好!就这么办!徐默,我要让你知道,讹我李靖的下场是什么。
你运势当头,就由你身边的人来承受吧!”
李靖下定决心,拿出燃灯所赐的遮掩法宝交给药叉将,继续低声商讨。
良久,药叉将自天王府悄然离去。
天运阁。
门外,一丛又一丛,一圈又一圈的天兵天将,将阁楼牢牢守护。
这小小的阁楼里,却是近乎无垠的空间,内里陈列着数之不尽的檀木架子。
每个架上都摆放着一盏盏长明灯,豆大的火苗轻轻摇曳。
天地间每一个生灵,其气运最后都是凝成一盏明灯。
启用了遮掩法宝的药叉将,蹑手蹑脚地潜入阁里。
找了好一会,终于发现了三霄仙子的明灯。
灯焰炯炯,气运绵绵。
药叉将阴恻恻地笑了,抬手挥处,数道黑气飞出,潜入长明灯中。
火苗轻摆,却是黯淡了下来。
半日后。
南赡部洲,某户人家。
一位汉子正在户外焦急地踱步,不时双手合十,对空喃喃自语。
“大慈大悲的感应随世仙姑,请护佑我家娘子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室内,一位少妇满头大汗,挺着肚子躺在床上,哀哀痛呼。
床边的稳婆不断地喊着“用力,用力”。
然而少妇早已精疲力竭,哪还能使力?
“怎么回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