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乐怡留下了这个孩子,我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多疑而忧郁的男人。每天只是忙完手里的工作,我心里想的就是,如果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们在日后相聚相认时,要怎么面对?
这种心理让我抓了狂,原本计划的事情也点有实施不下去,甚至几次我都忘记了自己的计划,让何萧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真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我想去问问她,能不能原谅我,会不会原谅我,到底爱不爱我。
所有人都说男人是相对理智的动物,可在林乐怡面前,我变成了感性没分寸的那个,而她才是真正掌握着理智的主动权。
她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不可琢磨的女人。我越是这样不敢肯定她的想法,越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我要怎么解释这一切,直接说自己都是在假装失忆?
她会是什么反应?
我的坐立不安让彭佳德看了出来,他约我出去喝了酒,然后拍着我的肩膀劝道:“我劝你一句,别说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说。”我抬眼望着他,想听他能说出什么。
“既然选择了失忆,那就继续演下去,现在距离成功不过一步之遥,要是现在放弃了,太可惜。林乐怡是个独立的女人,有你没你她一样过得很好。你所能给她的,只是更好的生活。如果现在回头,你能给她什么?”彭佳德看着我,“咱们这边,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应该也知道你是在装,但是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毕竟装的这层纸还没有捅破,多少于你还是有好处的。”
“可我现在心神不宁,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我。你说她当年为什么要留下楚毅的孩子?”我问彭佳德。
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不管她当年是母性泛滥也好,还是心思单纯也罢,或者是旧情难忘……但是她为什么留下孩子这件事与你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你担心的是如果现在她怀的孩子不是你的,要怎么办?这件事你不是也肯定了吗,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要为没发生的事去纠结呢。现在一切都是向好的,努力早点结束你们的家产之争吧。”彭佳德说,“先把诺大的家产争到手,再去解决你为什么失忆。既然付出了不少,就要利益最大化。”
他目光坚定,到底是旁观者清。我听了他的话以后,心也慢慢定下来,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局已经布好了,现在等的就是结果。
何萧的经营越来越艰难,他已经很难从集团拿到什么项目,至于资金支持早就断了。
我只差一步,到年底公司考核各分公司的业绩时,翰华就死定了。
何萧没有在其它公司有兼职,手里死死拿着翰华一家。只要翰华一死,他也会走投无路。到时候,我要看看老何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我自己的时间一多,就又恢复到从前,变成了林乐怡的小跟屁虫,当然还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为了不引人注意,把开了那家私家侦探所的车子,一路跟在她身后。
早晨的阳光很好,薄薄的一层投到路边的树上,说不出来的温馨。
我看着她拿着包,身体有些笨重地走在人行道上。
这一段人行道很窄,很多自行车和电动力时不时就挤上窄窄的人行道,我看着她在人群和车流里穿行,心里有点害怕。
真想在此刻走在她身边,一把把她拉在自己右侧,然后替她看着路况,躲着车流。
就在此时,一辆速度极快的电动车越过慢悠悠的人群往她那个方向驶过去。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觉得不好。
然后还不等我拉开车门,就看到那车子刮到了她的包,然后她整个人被带得往前扑了过去。毫无防备的她一下跌出去二米多,在摔到地上时,她用手紧紧护住肚子。
在这一刻,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早晨这一带的行人很多,但是却没人肯靠近,大家都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我都不知道这几步我是怎么跑过去的,当时什么都没想,眼睛里只有她。
把她抱在怀里时,她已经昏了过去,我担心得全身发抖。
她不能有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有事。
救护车还没来,我抱着她飞快跑向车子,然后一路不管不顾往医院开去。这是我开得最快的一次,整个人高度机敏,所有的红灯都视若不见,到了医院直接送进急救病房,我才觉察到自己的心跳。
“乐怡,你千万不能有事!”我在心里吼道。
不管是她出事还是孩子出事,都是我不能承受的后果。
看着急救室上面的红灯,我后悔得要死。
如果没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所努力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在这一刻我,忽然间才发现什么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医生才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喘了一口气说:“孩子和大人都保住了,不过现在她身体虚弱,还没彻底清醒。”
“谢谢谢谢!”我忙不迭的说。
这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对一个人说谢谢,那种感情涌在胸口无处发泄,说完一连串的谢谢以后,我眼泪哗哗的流。
我知道一个男人在外人面前流泪不合适,可是这一刻形象什么的都顾不住了,我只她平安就她,她平安就好!
我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到刘天那里的,我在病房里还没守多久,刘天就闯了进来,然后一进来就揪住我的脖领子,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