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以为何连成内敛了,没想到气怒之下,话还是说得这么刻薄。
贾语含脸色一下就变得特别难看,她想都不想就说:“你以为我这话是空穴来风,某人别被人戴了帽子还不自知。”
何连成脸马上就绿了,冷笑道:“贾家姑娘夜夜做新娘的事儿,怎么也没个八卦杂志敢登一下呢。”
贾语含刚要发作,她身边那个眉清目秀的男人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笑着说:“说好来试衣服的,怎么又跟人斗嘴了?”
贾语含听到他的话,怒气顿消,表情恢复了正常,勉强笑了笑说:“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荒唐事,我说的可是最近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转身离开,把两个帮忙试衣服的小姑娘支使得团团转。
何连成还要说什么,彭佳德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说:“我的店,多少给点面子。出去以后,你愿意怎么闹,我都没意见,说不定你放火的时候,我还给你送桶汽油。”
听了他的话,何连成这才算做罢。
我心里突突直跳,头一次瞒着何连成做项目,该不会被贾家的人知道了吧。
接下还算顺利的试完了衣服,何连成看了看天色说:“你要么先回去,要么陪我去一趟西山。”
“怎么了?”我问。
外面阴云密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这个时候出西山,先不说堵不堵车,雷阵雨一旦下来开车太危险了。
“刚才接了个电话,有点事需要过去商量一下。”何连成说。
我想了一下,说:“我想跟你过去,试完婚纱心情不错,哪有把我扔一边儿自己办事的。”
“好。”何连成想了想,笑着在我额角点了一下。
最近我们一起忙活礼服的事,两人之间的默契度越来越高,我也慢慢找到了那种不舍得说出口的感觉。每天恨不得挂到何连成身上,分开半天都要互相打两三个电话。
最近两三天,我都对自己有点烦了,总觉得一个身为人母的女人还这么粘自家男人,有点说不过去。好在,何连成毫不在意,还挺享受这种被我死死攀咬住的感觉。
我们走到四环,豆大的雨点子就掉了下来,路上的车子都开得飞快。
西山隐约在望了,我突然想到他在婚纱店的表现,问:“今天你的表现和原来很不一样,我以为你的性子真的变收敛了。”
“那是因为涉及到你。”他笑笑,“记得几年前贾语含羞辱你的时候,我不在场,事后知道了也气得不行。最可气的是,刘天那时还恰如其分地当了护花使者。所以,看到贾语含,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还以为……”我差点说出后面的话,主动咽了下去。
他不明就里,问:“你还以为什么?”
我干笑两声:“我还以为你‘老夫聊发少年狂’呢。”
“你是不是特别怀念那个‘少年狂’的我?”他向我眨了一下眼睛,“要是真怀念,咱们等一会儿办好正事,去山顶来一次?”
“一闲聊你就没个正经。”我被他揶揄的表情气得不行,索性转过头只看外面。
“我只不过是对你,更感兴‘性’趣而已。”他故意把中间那个字咬得很重。
我脸腾一下就红了,咬了咬嘴唇真的不再理他。要不是因为他正开着车,我一定会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解气。
为了替何萧隐瞒行踪,何连成开着车在四环上差不多绕了一圈儿,确实并没有跟踪以后,才把车开下岔道,然后缓缓开到那栋别墅前面。
我们没带伞,他脱下外套遮挡住我的头,然后一路跑了进去。
刷开门禁卡,冲进客厅,两人望着**的彼此不由相视一笑。雨太大了,就这几步的路,衣服已经湿得差不多了。
何萧在楼上,听到动静走了下来,看到我俩的样子干咳了一声说:“难得一起来,有急事?”
这是何萧在何连成恢复记忆以后,第一次用这么温和正常的态度和我说话,把我吓了一跳。
“你去楼上换衣服,我和何萧有事儿要说。”何连成道。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何连成故意隐瞒我,而是我在场他们不方便交谈,于是顺从地上了楼。
楼上房间里有干净温暖的浴巾,只是没找到女人衣服,仅有挂着的几套都是男装。
我翻遍了除何萧现在住的那一间以外的所有房间,都没找到一件女人衣服,唯一一件扔在小沙发上的外套,是上一次曹姨落下的。
可能是女人的小心眼儿在作祟,我心里特别开心,为这屋子里没女人衣服这件事。
我对着镜子刚擦干头发,就听到楼下一声尖叫,是女人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忙跑了下去,看到一个衣衫湿透,腿上还在洗血的女人站在客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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