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连成露出颇不耐烦的表情说:“电话里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何萧不在这边。我们也在四处找他,这一次与你们家的合作你或许不知道详情,但是我们也被逼到了没有退路才同意的。所以,我们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会守诺到底。”
白露听完何连成的话,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说:“我只是想见见他,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何连成无奈了,反问:“谁告诉你,何萧在我们家了?”
白露一下咬住了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告诉我的人说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就再也不给我任何关于何萧的消息。”
不仅是何连成,我听到这话也觉得震惊。
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多,除了跟了何则林二十年的司机,就只有曹姨、我、何连成、还有三个孩子知道。
到底会是谁告诉了白露呢?
我有点拿不准现在的情况,何连成比心智坚定多了,一口咬定:“不管你是听谁说的,何萧的下落我完全不知情。”
白露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怎么可能,那人和我说你能原谅何萧对宽宽做的那些事,就说明你对他还有兄弟之情。何况这件事,我们家不对在先,你们怎么就能真的配合我老爸做出让何萧背上所有黑锅的事?”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对于她嘴里的那个“他(她)”有了好奇。是谁这么会揣摩别人的心理?
这人要么就是知道实情,要么就是善于推测,思来想去,我觉得白霜的可疑性最大。
白露虽不相信,也抵不过何连成的矢口否认,最后失望地离开了何家。
等到她走以后,我问:“你觉得会是谁?会不会是她老爸派人试探的?”
何连成叹了一口气说:“真猜不出来,各种情况都有。我得先上去用内线电话给何萧打一下,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有没有主动与白露联系过。”
他说完上了楼,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察出传这种话给白露的人有多恶毒。这件事,一旦弄不好,就会怀疑到我身上。
我那天在别墅里发现何萧以后,确实和何连成生了一场小气。
晚饭时间何则林与何连成才从楼上下来,我正准备问何萧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何连成递给我一个眼色。
我没多问,埋头带孩子们吃饭。
做为妈妈,总是把孩子排在第一位。晚饭过后,我虽然担心着何萧事件的进展,却还是先照顾好孩子们才去找的何连成。
应该说是何连成一直在我的房间等我,我推开门就看到他坐在小阳台的沙发上,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外面。
听到门响回头看了我一眼,长舒了一口气问:“刚才你有问过孩子们吧?我怕是有人套话。”
“旁敲侧击问过,他们应该没说。”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有诈,第一我们知情的几个人都是自己人,不可能说出去。因为说出这件事,对谁都没好处;第二根据我的猜测,你们的合作到了紧要关头,很有可能是那边故意试探。”
何连成一笑:“我就喜欢你这样冷静处理问题的样子,和我想的差不多。”
我也松了口气,这件事如果他们父子不这么想,那最有可能被怀疑的人是我。我倒不是在意别人对我的信任度如何,我在意的是一家人之间互相猜疑,就距离散伙没多远了。
“叔叔相信吗?”我问。
“吃饭前还不太相信,饭后又证实了几个消息,他也相信可能是白家的试探。”何连成停了一下,隔着藤编小圆桌把手伸了过来,把我的手全部包在掌心里说,“还有,就是我计划补办一下咱们的婚礼。”
“现在是多事之秋,办喜事合适吗?”我问。
对于婚礼,我都有阴影了,上一次的婚礼前半部太美好,后半部转换太大,我有点接受不了。因为那场我们精心准备的婚礼,何连成整整假死了两年半。现在,宽宽都已经这么大了,再补办婚礼会不会有点矫情?何况,我们还有必要办吗?
总觉得婚礼是需要激情的,这种平淡生活过了几个月,突然提到婚礼,老脸都有点不知往哪儿搁。
“我欠你的,肯定要补办的。如果你不想大办,咱们就小规模办一下,总不能等到老二出生以后再办吧?”何连成笑得坏坏的,一瞬间我就像回到了几年前。
“不对。”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抽了出来问,“有话最好直说,别和我打太极。”
何连成一怔,然后哈哈一笑说:“好吧,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是有目的吧?!”我肯定地说。
“一石双鸟嘛。”何连成笑嘻嘻地说着。
“鸟?你把我也当成一只鸟了?”我挑眉问道。
“没有没有,你要是鸟,也是那只千金不换的。”他打着圆场解释道,“想给你一场婚礼是一直就有的心思,和这件事没关系。”
“我要听的是这件事。”我也笑了起来。
他对我的真心,我自然知道,只不过夹杂了其它事情,就觉得有点不地道了。还好,我不是前几年只为爱活着的年龄,冷静了很多。
有时候,女人太冷静了,就不可爱了。
“借咱们补办婚礼这件事,把上一次请到的人重新请一遍,大家叙叙旧,生意上应该近期有个大突破。婚礼以后,何萧就能正常出来了。”何连成说。
我有些不解:“能说清楚一点吗?”
何连成这回倒也没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