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兰一看到她的脸,就低声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头儿呀。 ”说完不等我有反应,就直接走了过去,向还没下车的郭明明说,“好巧呀,你是来接你老公的吧?我们刚吃过饭,他才走了一小会儿。”
郭明明脸上的表情原来是有点‘阴’晴不定的,听了史兰的话一下子正常起来,笑着问:“我不知道他在这里,正好路过,孩子喜欢吃这菜的松鼠桂鱼,我来打包一个带回去。”
说着她解开安全带,拉开‘门’下车,走到我们跟前。
我也向她打招呼道:“你早来几分钟就能遇到你老公了。”
史兰说:“可不是。”
可以看出来郭明明是刚从公司出来,身上还穿着得体的职业装,一天的工作下来面容有些疲倦,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也是累。
“他还说晚上回去吃饭的,我今天生日。”郭明明眼角微垂,“没想到,遇到了你们,竟然先吃了一顿,回去再和他算帐。”
史兰满脸是笑,看不出任何异样,对着她道:“这样算是过分,我说他怎么非跑到我还没开张的‘花’店,挑鲜‘花’呢,原来是给老婆买的。”
郭明明的脸‘色’跟史兰的这句话起了化学反应,慢慢由‘阴’转晴,是真正发自内心的那种浅笑,淡淡地说:“他还有这心思?”
“你也赶紧回去吧,和我们吃饭的时候都是匆忙得不得了,像是在赶什么时间一样。”史兰在这种事情上应变能力比我快多了。
郭明明说是来给孩子打包松鼠桂鱼的,实际上连餐厅都没进去,直接又上了车,开车离开了。
史兰看到她的车尾灯汇入车流才松了一口气,对我说:“还好姐反应快,不然你今天就被小三儿了。”
我知道郭明明不是那种泼‘妇’‘性’格的人,摇头说:“不会,她理智得很,要不然也不可能圈得住刘天。”
史兰哦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说:“回去吧,各自成家了,不能在外面疯得太晚,不然家里真着火了。”
话音一落,她的电话就响了。她看了看屏幕,半是苦笑半是炫耀地说:“看,打电话来催了。( 着接通了电话。此时,史兰恢复了小‘女’人的样子,声音又柔又甜,表情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傻甜。一个劲儿的点头说,“不用着急,我马上就回去……没事,没事,我和乐怡在一起呢,马上就回去……别担心啦,宝宝很听话。”
我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悄悄围观她的幸福。
过了十几分钟,她的电话才打断,做为闺蜜,这个时候有必要说几句羡慕嫉妒恨的话,于是打趣道:“你家那位拿你当十岁的小姑娘看了,还生‘性’路上你被人拐走呀?看得这么紧。”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不拐良家少‘女’,都是你大发慈悲了。”
她笑着拍了我一下说:“好吧被你发现了,其实我在家就是这样没地位的,去哪儿都要向他通报。”
我们闲谈了几句,我拦到了出租车,先让史兰回家。
等到她没影了,自己才慢腾腾的回去。这地方距离何家不远,走回去也只不到三十分钟,我决定走回去。
在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郭明明给我打了电话。我很惊讶于她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但不接反而显得心里有鬼,于是极快的接了电话。
“乐怡。”她开口直接就说,“刚才我问了刘天,他说是在公司加班……”
电话里没了声音,我和史兰都忘记了,我们说的是真话,刘天未必。但在我的印象里,刘天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根本没想到要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刚才我们遇到了他妻子。
再细想,我才发现刘天这样说也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总是在心虚与不安被‘女’人发现破绽。
“他可能怕你多想。”我无力的解释。
“嗯,是的,我确实多想了。”郭明明声音微微高了一些,但语气里的倦意很浓,“我忽然间明白,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比找一个自己爱的,要幸福很多。不是吗?”
我没办法给她答案,我也不知道正确答案是哪个。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从来没有主动对刘天做过什么;但是,这件事又怎么能与你无关呢?”
我只有沉默,别无他话。
这种时候,这种来自于妻子的问话,让我尴尬异常。
我想了好半天才说:“我可能很快就准备和何连成补办婚礼了,到时候给你们发请柬,如果以后你觉得我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我尽量少和他联系,甚至把他的电话拉黑也可以。”
“谢谢你,我再想想。”郭明明挂了电话。
一个‘女’人在自己生日当天,看到大夫与别的‘女’人吃晚饭,而且还在事后说自己是在公司加班……我觉得不管是谁都不能容忍吧。
但是站在刘天的角度来想,他或许是想息事宁人;但是这样的举动,反而让整个简单的事情更复杂。
可,这件事,一开始就特么不是简单的!
由这件事,我又想到了楚毅,或许在别人看来楚毅那笔钱足够收买我的良心了,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他头上推,致他于死地以后,我是最大的收益者?
郭明明与刘天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却在这一瞬间想明白对于楚毅的事,我该如何做选择了。
回到家,何连成他们刚吃过晚饭,何则林带着三个孩子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