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孩子面前的只有我,一个不太尽职的妈妈。 [
看着元元期盼的眼神,我知道自己不能把揣测当成现实讲,于是沉了一口气,用最平常的声音说:“宝宝,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但我不是爸爸,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不管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做,他心里都是爱你们的,只是有些表达方式不太正确。”
站在我的立场,骂起楚毅毫无压力。但是面对孩子,我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压力。
元元在我怀里,低着头拨‘弄’着自己衣服上装饰的小贴画,想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手机问:“妈妈,我想给爸爸打个电话。”
楚毅的电话我来美国之前就打过,但是没有接通。
元元此时想打电话过去,是想证实这件事的真假,我没法拒绝,于是拨通了电话,把话筒放在他耳边说:“爸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妈妈前几天就在联系他。”
我的话音未落,那边传来楚毅喂的声音,元元马上坐直了小身板说:“爸爸,你在哪儿呢?”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用原来的手机号,也是一愣。
“爸爸有些事要处理,一直没给你们打电话,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去看你们了,记得照顾弟弟。”楚毅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爸爸……”元元犹豫着叫了一声,接着很快就问,“宽宽弟弟被坏人绑走,和你有关系吗?”
元元的话直接得让我没准备,不过这句话也是我想问的。
楚毅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妈妈在身边吗,让妈妈接电话。”
“爸爸,我想听你说。”元元根本没把电话给我的意思。
又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楚毅才在那头说:“爸爸不管做了什么,都不会伤害你和童童的。”
“那妈妈呢?”元元追问。
我也不知道元元的思维反应度会这么快,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他说得认真极了,一对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里面干净得就像纯洁的星空。
“妈妈我也不会伤害的。”楚毅又说,声音有点发涩。
“那宽宽弟弟的事,到底是不是爸爸做的?如果不是,找警察叔叔说清楚,爸爸不要被冤枉了。”元元听到楚毅一直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又说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楚毅似乎没力气说下去,停了一会儿说,“爸爸会再和你联系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从话筒里传出来了嘟嘟的断线声。元元把手机递给我,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睛里全是泪,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一转眼睛泪珠就在眼眶里‘乱’转。
“宝宝。”我看着心疼,一把搂他进怀里。
他小小的肩膀轻微的‘抽’搐着,就像在用力忍住内心的难过。
“宝宝,这件事和宝宝无关,咱们等爸爸那边最终的消息,说不定一切都是误会。”我试图着安慰小东西。
真不知道楚毅在做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两个孩子。假如他心里还顾念一点旧事,也不会做出这种无法面对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来。
“不是,爸爸一定是做了。”元元的声音隔着衣服传出来,闷声闷气的。
我一惊,他什么时候已经会根据前后事情联系到一起推断结果了?元元在我怀里,每说一个字都呼出热气,扑到我‘胸’口上,让我觉得烫得难受。
“宝宝,现在只是怀疑。”我再次重申。
元元不再争辩,而是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我问:“妈妈,我很难过。”
他的话音一落,我反而忍不住了。小孩子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来发泄,而是用一种哭到几乎气噎的语气我的说“妈妈,我很难过。”
“宝宝,不管爸爸做过什么,他和妈妈都是爱你们的,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我拍着他的头说。
我并非圣母,对楚毅也并无可怜的意思,只是间牵扯到了孩子,就不得不装大度。因为我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我在乎孩子的感受。或许只有做了妈妈的‘女’人,才会理解我恨一个男人,却在孩子面前给他尽量留下好印象的做法。
“嗯。”元元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应了一声。
我在之前不知道元元遇事会这么冷静,他在我怀里无声的流了一会儿眼泪,然后睡着了。
我把他放回‘床’上,拧了‘毛’巾擦干脸,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何连成和彭佳德正在一楼焦急的等着,看到我下来都一齐望了过来。我向他们摇了摇头,低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下。
彭佳德说:“这孩子太懂事了,比他爹强多了,楚毅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低声说:“这不只是楚毅一个人的问题,如果我们没离婚,就不会有这些事,孩子也不用小小年纪就这么早熟懂事。”
在别人的眼里,孩子是懂事。但这一切在我自己眼里,我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不称职,让孩子们在不该知道这些理解这些的年龄,过早的接触到了社会的残酷。
“乐怡,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必自责。”何连成扳着我的肩膀说。
我苦笑了一下,话虽如此,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又给楚毅打电话,却没有再打通。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三个孩子睡醒了,元元除了神情有点恹恹的,并没其它过‘激’反应,只是对宽宽更加用心爱护了。
我现在只希望了他们能健康成长,快乐的成长,其它的事都一概不想。
在酒店呆了两天,孩子们玩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