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现在比我还要愤怒,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儿,压低了声音说:“你先弄好孩子吧,我想办法。不相信何连成转换成程新的身份以后,一点破绽都没留下来。”
“现在我们没办法证明这两个人是一个人,我们拿到的只是一份病历,相似的病历而已。”我也抬高了声音。
不是我不愿意争取,也是不我忘记了与何连成之间的感情,而是我觉得一切想起来又有什么意思。程新即使真的是何连成,那一个失去我们共同记忆和经历的何连成,我要他何用?!
元元和童童听到我们在餐厅里争执,一下子跑了过来,满脸惊恐地问:‘妈妈,怎么了?”
我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对他们说:“没事,妈妈和叔叔讨论一点事儿,声音有点儿大了。”
“哦。”他将信将疑的说。
“没事。”沈末走过去摸了摸他们的头说,“我先回去,有事给叔叔打电话。”
两人挥手告别,元元送沈末到大门口,关好大门才回来。我收拾自己那些没来由的怒气,去安抚两个孩子。
事情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阿卡公司的项目在进展中,也发生了一些问题,其中一个平面婚体合作商拒绝再与我们合作。
我一下急得上火了!
客户是流水的兵,媒体却是铁打的营盘,他们不肯合作我等于死路一条。
仅剩下的客户难道也要因为这些事儿全部鸡飞蛋打么?接到这个电话不过半天,我嘴角的燎泡起了一片。
“林姐,下一步怎么办?怎么和阿卡解释这件事?”郑海涛抱着东西,站在我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我再想想,你先去忙其它的。”我说。
“嗯。”他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犹豫了一会儿,给刘天打电话过去。
他接到电话后低声说:“稍等一下,给你回。”然后迅速挂断。
我知道他大概是不太方便,无力地把手机放回桌子上,盯着眼睛的报纸发愁。在帝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就是这几家,每一家的受众群体都不一样。各大企业在投放广告的时候,也会选择适合自己行业的投放。比如说,做金融的,一定会在《投资指南》、《证券日报》之类的报纸上放广告,做家装的盯着的就是早晚报,做律师事务所的一般都在法制世界……
而这一次终止合作的平媒是一周一刊的《通讯世界》和早晚报。这一次终止,把阿卡的商业合作平台宣传以及普通用户平台都堵得死死的。我要怎么和阿卡说?
那边的公司终止合作的话说得很坚决,刚才还派人送来了五十万的违约金。这点违约金质教蹩钍彼婊写的,对我来说杯水车薪。单是我付给阿卡的违约金就是这个数字的好几倍。
“林姐,我们先走了?”方慕晨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我抬头一看窗外,天色已经晚了,确实到了下班的时间,笑了笑说:“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儿走。”
“林姐再见!”
“林姐再见!”
……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最后能听到电脑风扇的嗡嗡声,我猛然站起身来,想到了还在幼儿园等着我接的元元和童童,然后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抓起身边的包,来不及关电脑,一路狂奔下楼。
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幼儿园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我去拍开值班的小门房,保安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事儿?”
“接孩子,来晚了。”我忙解释。
“哪一班的?”他又问。
我忙报了两个孩子的班号,他打电话过去问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对我说:“班里已经没孩子了,老师全部下班了,刚才值班老师去看了。”
我一下就急了,求道:“麻烦你再问一下,我确实是有事来晚了。”
“好。”他看我着急的样子,马上又去打了几个电话,最后失望地对我说,“园里已经没有孩子了,只有寄宿的还在。你要不给老师打个电话问一下?”
老师这个字眼,现在在我眼里就是救命稻草,我马上拨通了老师的电话,那边接通了以后一头雾水的问:“元元妈妈,有什么事吗?”
“今天我来晚了,孩子放学的时候是照常走的吗?”我急了。
“是呀,今天是我送孩子们出园门了,各个家长都领走了。你家好像一出门直奔一辆车就跑过去了,我看着他们上了车,然后离开幼儿园门口的。”老师说得很清楚。
“谢谢老师。”我想了想问,“车子是什么颜色的?车牌号你还记得吗?”
“黑色的,应该是一辆商务车,至于号牌我还真没注意。”老师在那边说完,又问,“你不知道是谁接走了孩子?”
“是,我完全不知道。”我想到这儿,忽然想到了沈末。
可是,不对呀,他帮我接孩子都是需要我提前通知的,否则他根本不知道我没时间接,而且他也是非常忙的,不可能天天主动帮我接孩子。何则林来接过,可今天不太可能,他做为一个老人,要做什么事也会提前和我打招呼的。
实在无奈之下,我给所有认识的人都打了电话,就站在幼儿园门口。
每一个人给我的答复都是,孩子不在我这里。
我急死了,想报警的时候沈末已经赶了过来,他过来用力抱了我一下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再回忆一下。”
我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