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的事,怎么补偿?”简歆刚从密室出来,就被邵柯梵勾起下巴,“宛葭两个月后就能走路。”
简歆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几乎完全盖住了漆黑的瞳孔,露出细碎的波光,“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残忍,毕竟生生掰断双足……”
“呵。”邵柯梵摇头笑笑,“只有将宛葭带回,我才能拯救她,拯救第一富商周家,并消除郑笑寒获取周家财后对苍腾的威胁,我今日下的诏令,已经贴遍苍腾,自是给郑笑寒也送去了一张。至于宛葭的双足,我不是说过么,会给她一个交代,总算没有食言,你不应该只介怀过去的不幸,要看到眼下,将来的大好,况且这件事还促成了她与封原之间的姻缘,要说曾残足真的让你想不开,撇去不说,我也算有功了罢?”
简歆略略一想,确实是自己不识大体,只好唯咯地敷衍一句,“嗯,是……是有功。”
邵柯梵看一眼窗外黑下去的天,将她搂进怀中,“那么,怎么补偿我,昨天你听说断足可以接好,虽未太过计较,但没有亲眼所见接上,晚上抱着一副宁死不脱的态度,今晚,这笔账可要清算了。”
一手捏住她腰带中部的粉色流花结,轻轻一拉,黄衫松解,衬得蓝碎花裹胸裙衣紧紧缠住的腰肢更加纤细,一手沿着黄衫领口,斜插进她柔嫩的肩头,再捻xiè_yī细线而下,在结处解开,用力一拉,裹胸裙衣与浅绿xiè_yī一道拔下。
简歆的肌肤上起了一层战栗,下意识地抱紧他,贴近那滚烫的胸膛,邵柯梵将她推开一些,一手在她的后背游移轻抚,一手圈住她的脖颈,指头有节奏地起伏进退,仿佛在指引着**之火的燃烧。
全身开始像被暖日烘烤,愈来愈炽热,如沦陷火海,有一种愿望膨胀得无以复加,埋在胸前的呼吸越来越粗浓,热气阵阵扑出,让她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晶白的雾气。
简歆仰着脸,口中发出声声浅吟,眸中涣散了一半的神采,手臂则紧紧环住他的窄腰。
邵柯梵闷沉地哼一声,圈住她脖颈的手自肩头向后掀下黄衫,光滑晶莹的整个脊背裸露出来,xiè_yī衣带在后面缠成漂亮的活结,仿佛白玉上浮凸的绿痕,他按在背上的手用力一压,将简歆横抱起来,施展隐身术到了寝房中。
不知为何,方才精力十足,到了寝房中却越来越困,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夜之中,睡意将她包围起来,强打精神抵抗了很久,终是陷入了深浓的最底部,手,无力地从他的后背垂下,任他缠绵不休,她的眼皮重重地阖上,仿佛有什么拼命将她拉入睡眠之中。
邵柯梵微微一顿,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入睡,真是不同以往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却不叫醒她,他的手指不时抚过她的面颊,眉眼,虽然早就铭记于心,却永远看不够。
无尽的黑夜以后,一阵冰冷将大脑中的混沌驱散,浑身剧烈地战栗一下,冷真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久前的情景再度重演。
一袭黑衣的冥灵悬浮在她的身体上方,几乎触碰到她**的肌肤,仿佛有极重的寒气氤氲不散,阴司宰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冰冷的唇点在上面,一动不动,此次没有戴上黑袍帽,漆如深眸的长发散于后背,一部分搭在她光滑的肩头上,看不清他的脸。
然而,她深刻地知道来的是谁,他,上次强行进入她的梦中,此时更加肆意妄为,竟强行让毫无困意的她进入梦中,然后守株待兔似的,再度想要强占她。
震惊渐渐平息,转而被愤怒取代,然而,全身仿佛被冻住,无法动弹,嘴张了张,却像在做无声控诉,没有任何语句发出。
那脖颈间的唇移动了起来,并探出同样冰凉的舌头,寸寸游走,移到她的喉处时,偏着头,露出酷似邵柯梵的侧脸,眼睛僵冷无波,睫毛一动不动,微芒静静闪烁,高挺的鼻梁顺着她下巴的弧度缓缓游移。
同时,负在后背的手垂落下来,握住她的腰肢,抚向小腹,朝两个方向游移,冰凉的触感蔓延全身,寒气深入骨髓。
简歆瞪大眼睛,屈辱,愤怒,甚至是求饶在眸子深处激烈地交织,“陵王,别这样,你别这样。”
“呵呵呵……”阴桀的笑声响起来,“简歆,是让你醒去,与他继续么?”语气不似活着时那么阴阳怪气,而被正常男子的声音取代,带着不粗不浓的磁性。
“放过我,你凭什么这样做?”怒斥在腹中回荡,嘴唇却无声无息地开合两下。
陵王的动作顿了顿,凑到她的耳边,扑出阵阵寒气,“木简歆,我爱了你八年,你却一直无视我。”
压着的身体越来越冰凉,以为是她热情消退,再加上时值冬季的缘故,邵柯梵将裹在两人身上的锦被掖得更严实,见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应当是梦中感受到外来的冲击罢,他怜爱地笑笑,收回舌头,离开她的唇,在那张不可方物的脸上轻噬浅啜。
体内翻涌不息的火山膨胀到了最大限度,终于全面喷发,他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身体仿佛悬空而浮,肆意畅游,任由安全而猛烈的风席卷拂送。
他的神志不由得一僵。
现在才意识到,简歆的身体何以如此冰凉?方才他被她入眠,被季节,被他滚烫的体温欺骗,此时看她,不但蹙眉,额上还有冷汗沁出,况且,她明明精神亢奋,为何无端疲倦?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的心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