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霁没让姬子完全苏醒，此时的姬子处在浑噩状态，属于你问什么问题，她都会不假思索回答的那种，类似催眠。
芽衣见到姬子睁开无神双眼，心中一突!这种状态的姬子让还未知晓真相的她心里作责。
“她没事。”八重霁找到治疗室角落里为麻醉医生准备的椅子，对芽衣说道：“你再怎么纠结也不会得到答案，不如直接问，更何况你也不会问太过**的问题。她和睡一觉没什么区别，不要有心理负担。”
芽衣呆呆点头，深吸一口气，有爱的胸怀涌动间，小姑娘的眼神坚定了许多。
“姓名？”
“无量塔姬子。”
“性别？”
“女。”
芽衣眼角余光察觉到一旁忍住不笑的八重霁，刚刚酝酿的气势顿时一泄，血液上涌间，烧红了白腻耳根。
电视剧和电影里都是这样拍的...这样问不是很正常吗？
芽衣正了正脸色，不在拖沓，开门见山道：“为什么要执行九幽遗迹的任务？”
“遗迹中可能会有天然圣痕。”浑噩状态的姬子知无不言。
“天然圣痕...”芽衣喃喃，在遗迹时布洛妮娅就跟她讲过猜测，姬子老师的身体距崩溃不远，只有找寻到天然圣痕，才有一丝保命的希望。
芽衣：“这个任务为什么交给你来做？”
姬子：“德丽莎知道我的状况，九幽遗迹这种本纪元遗迹危险性小，疑似诞生天然圣痕，对组织内部乃至其它组织都有很大的吸引力，德丽莎用权力扣下消息，交给我来行动，从而保证利益最大化。”
芽衣点头，这点倒是不出乎她意料。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和布洛妮娅她们？你不怕三个还未毕业的小姑娘搞出麻烦事？”
姬子毫不犹豫道：“一开始我准备找幽兰黛尔，那时她去执行任务，事出紧急，德丽莎压不了太久消息，我联系的女武神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行动。
那时德丽莎向我推荐琪亚娜她们，说是让她的侄女去见见世面。当时崩坏能雷达扫描九幽遗迹，得到的结论是危险很低。
那时我找不到人选，而琪亚娜三人又有作战经验，虽没有正式通过女武神考核，琪亚娜和芽衣还是有b级女武神的实力，布洛妮娅凭借那个机械怪物，有时能发挥出a级女武神的战力，德丽莎的提议让我十分心动。”
芽衣瞪大眼睛，“心动就带着我们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小队中有一名律者的宿体吗？”
浑噩姬子沉默，像是在努力寻找这方面的记忆。
半晌，才开口道：“我一心放在天然圣痕上，而芽衣......我脑子里都是她温和笑容以及做饭的身影，当时没有考虑到。”
“你肯定？!”
“肯定。”
芽衣看向八重霁，见到八重霁点头，才放松下来。
“那学园长呢？她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就不知道律者宿体被植入微型炸弹，稍有差池就会丧失生命？”芽衣咬牙切齿，“她...她是不是想暗中除掉律者宿体？”
“不是。”浑噩姬子回答的非常迅速。
芽衣僵住，“理由呢？”
“德丽莎非常笨。”浑噩姬子阐述着事实，“别看她活的久，大概是因为某些实验的缘故，她的智商也固定在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只是活的久了，练出一些人情世故，其实本质上还是一个有些小傲娇的可爱孩子。”
“可爱？!”芽衣浑身颤抖，她有些崩溃，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答案。
“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不可能。”浑噩姬子肯定道：“我和她共事很长一段时间，看人的水准还是有的。这次德丽莎以权谋私，顺便为自家侄女和侄女的朋友争取点利益，想让她们在毕业时有一份特殊的履历，到时她们的起点会更高。”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下意识遗忘......”听到姬子的答复，芽衣脸色灰暗，比起阴谋诡计，一个误会闹出的乌龙，似乎还可以接受。
而且...德丽莎都是为了她们好，有好处第一个想到的是她们，只不过这次脑袋糊涂了，下意识忘了她是律者宿体。
“这么重要的事...真的说忘就忘？”
“对于德丽莎来说，一切皆有可能。”浑噩姬子补充道：“德丽莎之所以坐在这个位子上，不是因为她的能力、实力，而是身份。她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族长，由大主教亲自点名，整个天命高层都知晓大主教喜爱德丽莎。
德丽莎那么笨，那么任性，有时还会作死，但真要认真起来，极东支部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代表着大主教的意志。虽然德丽莎绝大部分时间都不怎么靠谱，只适合卖萌。”
芽衣浑身颤抖，低下头颅不敢去看姬子。
忽地，芽衣像是找到救世主那般看向八重霁。
八重霁面色不变，他仔细回想有关德丽莎的记忆。
做事不靠谱，小孩子心性，特别容易翻车，小傲娇，喜欢苦瓜汁和吼姆漫画...被他忽悠几句就和空气斗智斗勇一个多月...
开始他以为对方在第三层，以天真无邪作为伪装，行腹黑之事。
却没想到这货连第一层都不是!她极有可能是真的憨!
真憨的话，那芽衣这事也能说得通。
毕竟憨憨不需要逻辑。
主要是德丽莎做事太容易让人误会，有时候真的是瞎猫遇上死耗子...
八重霁无语，他是真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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