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八重霁曾借用过虚空万藏，第一神之键中也的确有个类似“器灵”的存在。
这种“器灵”，八重霁以前见到过两个。
一个是整天嘤嘤叫的灵刀·樱吹雪，另一个就是喜欢战术后仰的犹大的誓约。
不过比起虚空万藏的“器灵”，她俩还是不算聪明。
在八重霁的记忆中，虚空万藏的“器灵”被设定成q版梅的形象，左右不过是“幻觉”，要想更改也十分容易。
梅身为虚空万藏的创造者，完全掌控这把神之键极为容易。
可...意识也是会成长的。
梅在沉睡的那段时间中，虚空万藏的意识会数万年时光的冲刷下变成什么样？
想想第一任侵蚀律者...怕不是个变态。
想到这里，八重霁看向奥托的眼神充满同情。
奥托的心沉入谷底，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虚空万藏中的无面人后，就知道凝聚无上智慧的舍利子，远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好。
看老师这个表情......奥托的心情愈加沉重。
“把它放出来。”八重霁笑眯眯地，光看容貌，堪称人畜无害的小可爱。
‘他是在骗你，一直都在骗你...你不是喜欢“神之子”吗？喜欢就要自己去争取，自己去创造!’
‘他是魔鬼，他只是想得到我，你在他心中连一枚棋子都算不上，你......’
“是。”
排除脑中杂乱的声音，奥托伸手聚集，光点汇聚，逐渐形成一个金色六面体的存在。
八重霁伸手托住漂浮中的六面体，周边环绕的铭文加快运转，似乎想要从魔爪之中逃离!
“我猜它一定在蛊惑你，只是猜测。”八重霁挑眉，“搞不好这货的意识都泯灭在时光长河中。”
“它没有。”奥托道。
“那你可要小心了。”八重霁玩味道：“假如把你关在一间屋子里，关上五万年，你会成什么样？”
奥托微愣，旋即笑道：“我早就死了，大概率是自杀的。”
八重霁：“要是不能自杀呢？”
奥托顿了顿，看向八重霁手中的六面体，“按照我学习的名词来说，精神分裂，成为精神病人。五万年...会更加严重，想必会变态到极点。”
“等着。”八重霁道，意识空间内的无形心气涌出，围绕在六面体周围，“过会我送你个小纯洁。”
奥托：“？？？”
没等奥托询问，八重霁闭上双眸，调动无形心气，第一次攻击触发“猫上”效果，以摧枯拉朽之势强行进入虚空万藏。
还是长廊状的图书馆模样。
八重霁随意瞄了几眼，笑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揪你出来？”
长廊中没有回应。
“呵～”
无形心气散开，扫荡式的过滤每一个可能隐藏意识的个体。
咣——
凌冽的意识攻击冲撞在八重霁的意识上!
‘羽渡尘？不对，还弱了几分。’
想起奥托凝聚的拟态天火，八重霁心中了然。
“你认识我吧？你没有跟奥托讲过我？难道你只是单纯地怀疑之前的我？”
八重霁道：“回想一下数万年前的记忆，梅是否在闲聊时说过有关‘我’的话题？
不怕告诉你，我的意识是八律极限，真正的羽渡尘都不能耐我何，何况是拟态的小玩意。”
无形心气继续向前推进，在八重霁的感知中，忽地有一支弱小意识凭空浮现，并朝他这边冲来!
“八重大人!”q版梅模样的意识小人扎进八重霁的怀中，抬起头，可怜兮兮道：“您终于来了!那个变态一直欺负我!梅博士也好久没有来过，呜呜呜～要不是您来了，它才不会放过我呢呜呜～”
不知是小家伙表演的声情并茂，还是真的真情流露，八重霁都不在乎。
八重霁笑眯眯地伸出手，搭在q版梅的大脑袋上，揉～
“乖～等我先抓到它再说。”
“嗯嗯!”q版梅还想再说些什么，双眼瞬间无神!
八重霁的意识冲进其中，疯狂过滤着各类信息!
“放心好了，我会保留你和梅接触时的记忆，到时候还要把虚空万藏还给梅来着。不过呢...这几百年，你就先委屈委屈，待在奥托身边为其出谋划策吧。”
控制了q版梅，八重霁没有放松，无心心气继续向深处扫描。
他需要一个纯净版的虚空万藏，暂时性的辅助奥托。
。。。
脑海中的声音疯狂、哀求、平静、恶毒、暴虐、再次哀求......直至没了声音。
八重霁睁开双眼，把虚空万藏抛给奥托。
“搞定了，你尽快把那些气士安排到卡莲那边，往后日子先弄好黑死病药剂。”
“您...真的支持我？”奥托忧虑道：“我们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差，制作出来的药剂只能通过人体实验...卡莲姐若是知道了...”
“一切有我，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八重霁满不在意地起身，“你快点研发药剂好了，等闲暇时我再跟你讲讲未来的事情。”
奥托思索片刻，抬起头，目光坚定。
“好!”
.
其实八重霁不在乎什么黑死病，让奥托重新研制黑死病药剂也是扯。
等治愈药剂真正研究出来，这波灾难也该结束了。
就算没有结束，生产成本怎么算？如何运送？如何保证给每个人注射？
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压根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到最后，撑死拯救十几万、几十万生命，八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