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二老爷既然想要同叶家结交,那就让他去。总归老爷心里头已经有了成算,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人以为老爷搬弄是非。”
沈青康怒,“头发长见识短。”摔了门走了。
余氏不以为意,只要沈青康不去管二房的事情,沈青康发多大的脾气都没关系。
既然家中的酒席早早的就散了,沈静鹏坐不住,干脆拿了银子出门潇洒去。沈青凡忙着自己的事情,沈静恒忙着秋闱,自然没人管束沈静鹏。
沈静鹏一大爱好就是听戏。相约几个猪朋狗友到了茶楼,正好茶楼请了一个新的戏班子,还有唱小曲的姑娘。沈静鹏对新来的戏班子没兴趣,反倒是新来的唱小曲的小姑娘大感兴趣。猪朋狗友们一起哄,沈静鹏胆子就大了起来,调戏人家小姑娘。小姑娘不从,让沈静鹏下不来台,倒是惹出一场是非,在场的人全都看见了。
沈静鹏在戏楼喝高了,就被人扶到客房休息。迷迷糊糊的,沈静鹏看到一个女子躺在床上,似乎连衣服都tuō_guāng了。沈静鹏呵呵笑了起来,打了个酒嗝就扑了上去。
一大早醒来,沈静鹏只觉头痛欲裂。对于昨晚的事情,记忆也是一段一段的,不甚清楚。
正准备叫人进来伺候,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小姑娘躺在身边,胸口插着匕首,死不瞑目。沈静鹏吓得大叫起来。听到动静,有人就冲了进来,见了这情况,立时叫嚷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小厮急匆匆的回到侯府,跪在沈老夫人跟前,“老夫人,不好了。二少爷杀了人,已经被顺天府给收押了。”
“什么?”沈老夫人只觉眼前一暗,差点昏厥过去。
“老夫人,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丫头婆子们都被吓住了。
沈老夫人喘了几口粗气,醒过神来,急促的说道:“快,快让管事去衙门打听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派人将二老爷,三老爷都请回来。还有大少爷那里,也都叫来。”
“奴婢这就去安排。”
沈老夫人只觉心口发痛,一抽一抽的,难受的紧,仿佛下一刻就会呼吸不过来。
一想到沈静鹏竟然会杀人,沈老夫人就慌得不行。沈静鹏虽然有些荒唐,可是并不是没脑子的人,说什么沈老夫人也不相信沈静鹏会杀人。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非得用杀人这一招。
沈静恒最先来到沈老夫人这里,得知沈静鹏惹了官司,心头咯噔一下,顿时就不好了。“老夫人,你且安心。衙门那里,孙儿亲自走一趟,务必打听清楚此事的内情。”
沈老夫人不放心,“你别去,老身已经派管事的拿着你父亲的名帖去了衙门,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沈静恒还想争取一下,被沈老夫人严词拒绝,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沈静恒去衙门。最后用沈静恒即将参加秋闱为由,不宜沾染官司是非,才让沈静恒打消了去衙门的念头。
管事的是同沈静凡沈青康两兄弟一起回来的。管事将打听到的消息,事无巨细的说了。
沈静鹏昨晚去戏楼听戏,调戏一个唱小曲的小姑娘,此事当时在戏楼的人都有看到。后来沈静鹏将人给奸污了,那唱小曲的姑娘不堪受辱,自尽了。偏偏那唱小曲的并非贱籍,而是良民。只因家中老父生病,无钱医治。无奈之下,这才出门唱小曲为老父挣医药钱。说起来,也是一个至孝之人。如今顺天府衙门以沈静鹏逼死良民,还是至孝之人收押。
沈老夫人只觉眼前一黑,心口发痛。捂着心口,“孽障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在给家族惹祸啊。”
沈青凡脸色发青,“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逼死良民,还被人当场抓住,简直是死不足惜。”
沈青康挑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如今要紧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母亲,儿子以为,我们应该立即派人去苦主家里慰问。他们家不是困难吗,我们就大方一点。最好是二哥亲自去,如此才显得有诚意。若是能够说服苦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静鹏那边也能少受点罪。”
沈老夫人连连点头,“老三说的没错。老二,你今日就去苦主家,放下身份,好好同对方说说。只要苦主不追究此事,静鹏那里就不会有问题。”
沈青凡一脸苦恼,分明是不愿意。“母亲,儿子以为此事还需慎重。”
沈老夫人当即发了火,“慎重?如今都火烧眉毛了,还怎么慎重?静鹏是你的儿子,犯了事情,你这做老子的难道不该去善后?让你放下身份,同苦主赔个不是,就这么难吗?沈青凡,你的儿子你还要不要,沈家的名声你还要不要?”
沈青凡大皱眉头。
沈青康又在旁边说道:“二哥,此事还需尽早做决定。若是二哥肯放下身段去求苦主,别人知道了,也要说一句二哥能屈能伸,果真是大丈夫。”
沈青凡对沈青康怒目而视,脸色发青。在他看来,沈青康根本不是在出主意,而是在趁机折辱他,奚落他。真是欺人太甚。
沈静恒适时的站出来,“老夫人,父亲,三叔父,不如让我去苦主家里。我是晚辈,自然能够放下身份同苦主一家好好谈谈。”
“不可。”沈青康当即反对,“正因为你是晚辈,所以你不能去。你去,只能显得我们沈家轻慢,让人觉着我们沈家没诚意。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此事非得二哥出面才行。唯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