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医圣赖有闻。
牧云欢盯着眼前人看了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医圣前辈?”
她在赖有闻的搀扶之下坐了起来,脑子还很懵逼。
“前辈,这……什么情况?”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的竹舍,进门来算作是堂屋,左右各有两个小隔间,她此刻躺着的,正是右边的一间。
赖有闻把她扶起来以后,便直接走开,去小炉子上端了一碗药过来。
“来,小欢欢,将这药喝了。”
牧云欢看着那黑黝黝的汤药,满脸写着不情愿几个字。
赖有闻瞧出了她的意思,笑眯眯地道:“你还给老夫的书,老夫都翻过,小欢欢,我的糖葫芦呢?”
一提起这个,牧云欢尴尬一笑:“那个……我看着好看,就、就撕了。”
闻言,赖有闻也不恼,反而捋着胡子哈哈笑出了声。
“你个鬼丫头!”
牧云欢捧着药碗,笑着问:“哎,前辈,那糖葫芦能找你兑换不?一张画换一个糖葫芦,如何?”
赖有闻仔细想了想,倏地摇头道:“不行!那样老夫我岂不是太亏了?五张换一个!”
“五张?太多了,三张!”牧云欢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
“四张!”
“三张!”
“七张换两根!”
“那,两张,就两张!”
“哎我说你这个小丫头,做生意不带这么坑老头的哦!”
他这边的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他在笑。
“哈哈哈,没想到,赖老您也有今天。”
牧云欢好奇地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通体黑衣,还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的人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半张银色的面具,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大叔。
那人与赖有闻是熟识,一进来便径直走到小桌旁边坐下,还斟了杯茶。
等喝茶的时候,男人忽然扭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牧云欢一眼。
两束眼神交汇的那一刻,牧云欢的心里忽然涌上来一阵很莫名其妙的感受。
不止是她,就连那黑衣人的眼神之中,也蕴藏着许多的故事。
赖有闻头也不回便知道他是谁,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不服气?”
那黑衣人笑笑,端起茶杯来喝了两口,“在下哪敢,这丫头还得靠您救治呢。”
“这会儿知道求我啦?”赖有闻怼了一句,又看向了牧云欢,继续之前的话题,“行叭,就按小欢欢你说的来,三根就三根!”
牧云欢抓了抓头,“没有,我说的是两根!”
“不对!你说的分明是三根!”赖有闻搬出一副不听不听的模样,转身走开,去找糖葫芦了。
“哎,你——”牧云欢噘了噘嘴,学着银字笙的模样嘀咕,“赖老头!”
此话一出口,她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她是被人捅了两刀的,而且那个时候,银字笙也不见了!
她着急忙慌地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上,果然,缠着厚厚的白布,轻轻地按压两下,还在隐隐作痛。
黑衣人坐在屋子里没走,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在想什么,便开口道:“丫头,你好好休息吧,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那个,这位大叔?”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是谁将我救回来的?我记得,我好像被捅了两刀,那么大的两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