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丫头,你也去帮你吧,老夫同你阿翁叙叙旧。”
“好!”一听说要让她走,银字笙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点头,话音还没落就跑了出去。
“哈哈哈~”瞧着她这副活泼的模样,赖有闻忍俊不禁。
倒是旁边的银闾遮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伸手就将那小丫头提溜回来,关进她那院子里去!
等她们离开,赖有闻走上前去关了门,随即走回到桌边,摆上了两只茶杯,缓缓斟茶。
“银闾遮,你怎么也来了?”
面对这位相交相杀多年的冤家,赖有闻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不少。
银闾遮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了赖有闻的对面,横眉冷对,面色更是凝重。
等赖有闻的茶斟好,银闾遮抬手端起,一口下肚,方才回答道:“来看看究竟是何人吊着我孙女,家都不回!哼!”
闻言,赖有闻也学着他的模样冷哼道:“何人这么大本事,老夫我怎不知?”
“啪”地一声,银闾遮将茶杯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怒目不言。
赖有闻斜睨着他,翻了个白眼,悠悠道:“不就是让你孙女过来送个药?这丫头在江湖上跑了几年了,还不放心?”
“不是你孙女,你当然不上心!”
“哎,银闾遮,老夫我怎么就不上心了?怎么说也是老夫看着银丫头长大的,看了十五年!”
“哼!你还好意思说?十五年,那你怎么不愿意收她为徒?”
“银闾遮,你是人老了,脑子也糊涂了?当年是谁拦着老夫,不让老夫收徒的?还说什么,你们银家世代学毒,从不学医,以后也绝不可能学医~哼!”
“你——”银闾遮又是一掌下去,茶杯碎了。
赖有闻垂眸看了那木桌一眼,幸好,木桌还在。
二人就这般赌气赌了半晌,银闾遮才开口说了正事。
“这列苋之毒,老夫听笙儿说了。”
赖有闻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重帘门做的。”
听到这三个字,银闾遮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我知道。”
他重新取了一只茶杯,斟了杯茶,道:“我来此,也正是为了此事。”
“你要做什么?”赖有闻眯了眯眼。
“收徒。”
“?”
银闾遮只是回答了四个字,“受人之托。”
彼时,在隔壁屋内。
晋南熏按照赖有闻的吩咐,给牧云欢施了针,又在效果达到最顶峰之时,给她喂了药,接着又配合以针术和新的汤药,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
银字笙也没闲着,又是端药又是拿手巾,在一旁打着下手。
终于,晋南熏将牧云欢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丢进了一旁的热水盆中。
见她停了动作,银字笙凑上前道:“师姐,这样便是好了?”
晋南熏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轻声道:“嗯,毒素已清,接下来便是要继续养着身子了。”
“那小公主何时能醒来?”她又问。
闻言,晋南熏又摇了摇头。
这个确实说不准。
小公主的身体并不强健,又是荼弥子、又是列苋,虽然一味为药、一味为毒,但药效难免会有所影响,这才致使她昏迷不醒,要问何时苏醒,真的不好说!
在屋里休息了片刻,晋南熏甩了甩酸麻的手腕,道:“笙儿,走,我们去唤公子他们。”
“好!”银字笙点头答应。
只要不是让她跟着阿翁回去,做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