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0923自认为是佳作的相片发到elmer的系统里时，他的确沉不住气了。
elmer：你们故意的？激将法！
0923：虽然我当初也觉得主神大大这招着实幼稚，但容我笑一会，它真的太管用了。
照片里的时雨笑容算不上甜，就很普通的轻松自然，然而，越是这样elmer瞧着越刺眼。
他的东西，什么时候跟别人这么熟悉了？哪怕这人是他的顶头上司也不可以！
elmer：傅华他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时雨的具体方位和存在？
0923：切断了你们的绑定联系，很明显啊。以后你联系宿主大大直接找我，把要说的话告诉我，我替你转告宿主大大就好。
聊天聊到这儿，0923不免有些优越感。俗话说，后来居上。虽然自己当初只是个暂替系统，就连转正都是靠的0420算是施舍怜悯的一时兴起，但说句不该说的，他喜欢这种把“原配”比下去的感觉。
elmer：你是个不怕死的。
——看到这两个系统的聊天记录，时雨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果然是当局者迷，之前只感觉elmer是单纯的性格诡异……现在直接觉得这家伙就是有毒。
是跟敌人待久了被敌人同化了？
莫名奇妙想说一句：0420的确是有点不服管教了。
额……
她庆幸面具能够遮住自己鄙夷的表情，当着小正太0923的面，还是尽量保持优雅的比较好。
0923：“宿主大大，0923让我转告主神大大，明天带着你到京城去。”
“这还用我们说吗？他可是实时监控。”时雨撇了撇唇，这还用汇报。
“也是。”0923点了点头，“那我去找找纯吧，上次在主神大大的监控那儿看到他的动向，明明是被森他们策反了，但是行为有点奇怪。”
纯？
时雨若有所思。
那人像是个很有想法的，明明从傅华这儿了解到的资料来看，他的实力不弱，只是因为蛊虫的问题才一直被冥修德控制。
但是现在他明明不用受冥修德控制，却还是愿意为这个曾经对他折磨至深的主子做事。
这点，的确有些奇怪。
他，似乎是无欲无求，但应该是向往自由的，而且有什么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
不然，普通人被那般折磨，早就一头撞死寻求解脱了，唯有他，哪怕卑微进骨子里也要强撑着活下去。
那么，他现在在忙些什么？
她有点好奇：“或许我也可以跟着你一起去。”
0923：“你不跟主神大大说？”
时雨：“他知道，你就是他的眼睛。”她笑了笑提醒说，“你只要问他我们要怎么离开这儿就知道了。”
“你不怕elmer知道你去找纯，然后把你软禁？”
“傅华不是说我的这张面具不会被人认出来么，放轻松，更何况纯不知道我的本来面目。”
？？？
0923猜不出时雨要干什么，半知半解的“哦”了一声，正准备再问，只是刚提唇就被人打断了。
来人正是傅华。
傅华一席白色衣袍，衣摆用金色织花点缀，手拿一把玉扇，贵气而又高雅。
现在的男生都喜欢这种干净儒雅的打扮？
时雨眼角抽了抽，冥修德是这样，傅华也是这样。他们是觉得穿的干净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内心黑暗还有手上占满了鲜血？
察觉到少女眼神的鄙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0420那样的非主流。”
elmer非主流？
时雨想起他那一头赤发，的确是与众不同，不过颜值上佳，他那一头赤发反倒更让人印象深刻。
时雨低头轻笑，红润的薄唇微微上扬：“他的头发，是天生的？”
“生前染的，不过死后头发无法生长，就一直保持那样了。”
森和elmer之前也是人的事时雨知道，这件事说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受刺激了？”
“一时兴起。”傅华顿了顿，“走吧，一起去找纯。”
“你也要策反他？”
“不，我只是看着你，顺便去找龙齐。”
龙齐？时雨点了点头，她有些日子没见到小奚落了，那个一开始说她是死人的家伙其实还挺可爱的，几天不见，有点想念。
至于龙齐，那个死板的家伙她见或不见都一样。
——
空荡无人的街道还残留着几分腐尸的味道，往日的繁华和监控上看到的一样不复存在。
阴暗的空气沉闷湿热，安静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儿昨天还是横尸遍野吧，怎么一晚上就收拾干净了？”0923万般无奈地拿着时雨强塞给他的风车，说什么他现在这个形象就适合拿这个。
正太白眼。
无语中。
“当然是为迎接我们的反派大佬啦！”时雨作撒花状狗腿的跟在傅华身后，面具下也是同样堆笑。
“……”傅华轻摇玉扇嘴角一抽，自从自己给了这女的一屋子好匕首之后，她就时而把自己当兄弟，时而把自己当老板，忽而近忽而远。
她还偶尔和0923幻想自己死后她当上主神后的生活。
只能说她比他想象的贪心。
“你还是正常点吧。”他看了看四周，没瞧出什么异样，“我们先去找纯。”
“哦。”
时雨瞬间变脸，刚才本来就是装的。
反正跟elmer跟久了，脸皮什么的早就没了，节操碎一地……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