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妈们拍着拍着视频,我的喷嚏就接连不断了。难道卧铺里的空调太强劲了?还是我鼻子过敏?我没这爱好啊!后来等我回到银海湾了解王大力前来的情况后才知道,当时我正在打喷嚏的时候,正式自选和龙凤哥在山上说我的时候呢!这算不算“有人背后说我”的梗呢?
大妈乙示意其他大妈继续练习,然后跑过来问我:“小林,怎么了?你这样可拍不好哦!”
我赶紧点头:“好好好,我重新拍摄,待会儿我替你剪辑一下、编辑一下的,没问题的。”
她的眼睛一亮:“你还会剪辑编辑啊?那待会儿其他片段我也给你,麻烦你啦!”
换做以往,对方这样说,我心里是一千个无奈和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此刻,我却愿意这样做。也许是这些大妈在某种特质上和我妈有点儿相像吧!为她们做事,就像为自己妈妈做些什么事一样的自然。不过,和为自己妈做事又有所不同的是,这些广场舞对于这些大妈来说,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得意的作品之一,是自己人生中可以拯救自己某一阶段人生的作品,所以,不能马虎。
我点点头:“好的好的。我尽力吧!你们继续跳。”
大妈乙对全体大妈们说:“听见没?小林要给我们编辑视频呢!姐妹们,赶紧的。”
瞬间我就有了新的使命一般。
王芳冲着我偷笑,整个身子探了一般过来,然后小声的是对我说:“真有你的,居然和大妈能打成一片。”
见她探了半个身子过来,我就算想不看也不行了,但是我还是很正经的提醒她:“这位小姐姐,注意角度啊!我都看见了些什么了,避都避不开。”
王芳啊的惊叫一声:“你怎么这么流氓?”她一边捂住胸口一边说着就缩了回她的卧铺里去,“你不看不行吗?”
我嘿嘿一笑:“你都送上来了,我先不看都不行了。你能不能穿厚一点呢?这卧铺里空调还是很强劲的。”
王芳恨恨的说:“人家都说中年老男人脸皮厚,又那什么的。还真的说中了。”
我暂时没反驳,因为这反驳,立刻发出的话,她肯定就会说这不就印证了吗?
其实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记得我也年轻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和一班猪朋狗友偷看有颜色的片段时候,看到女猪脚如此美丽动人,却在演绎那些的时候,心里的感受是“怎么这么漂亮居然就演绎这些,做些正事不好吗”?到了现在,想法却不同了。更多的时候遇上什么事,都是淡定、淡定、更淡定。如果正人君子是有各种硬性指标的话,我想我还不一定符合要求呢。
我想了一下说:“你应该露出更多的是你的才华才行啊!”这话说得正儿八经的,好像我自己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以专家自居了。等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禁暗笑了一下,如果我是中规中矩的人,那么我就做不出悬崖项目了。正如《亮剑》里赵刚自评自己如果是他自己带独立团,只能是一支听上级命令的队伍而不是李云龙似的队伍。我边说,手上的手机还是在拍摄着过道里的大妈们认真的动作。那表情,心无旁骛,有这那个年代的人的认真表情,和现在这一代年轻人的浮躁相比,大不同。
王芳的脸红了起来:“看来你呀,真的有点老流氓的风范。”
我笑了:“谢谢夸奖啊!如果说老流氓这个词是贬义的,风范这个词应该是褒义的吧?贬加褒,对冲一下?其实我觉得你呢,有这种良心的感觉,那么你做什么事都不会做不成,除了那事是没良心的。休息一下也挺好。其实现在这社会,个个都说自己累,比如身体顶不住啊,哪个零部件出现问题啊,人际关系出现垮塌啊,经济上呈现危机啊,归根到底,首先就是思想上出现了认知差别,你要是出现认知差别后,那么选择就一定会有偏差。所以什么不好的事都接着来。”我加强了语气,“接二连三的。我现在也感觉有点这样。”
“你这老流…,哎,忙起来很难判断的。”她赶紧改了改口,“所以,我选择暂时退出。”
“以退为进,挺好的。哎,我去!”我不禁叫出来,因为边拍边说话,镜头对准的,是大妈乙的脑袋而不是过道。
“现在这个社会里,找一份工作不难,但是找一份自己心生欢喜的工作,就好像找一个能和自己三观契合前世修来的另一半这么难。”王芳感叹到。
我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年龄小小的,却又这么多感慨,心里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如果单是从年龄上来说,我几乎可以当她爸爸了,说教都是很自然的事;可是如果从社会阅历来说,我还不一定比得上她。为什么这么判断呢?既然在社会上生存,混得好不好,主要有两个指标,一是收入,而是人脉。如果说收入,我这已经4字头的老炮,一年收入还不一定能比得上她一场成功的带货直播的提成收入。紫萱为银海湾带货直播,那个时候是是属于公益直播,不然那些营业额计算起来,比公益直播要多出10倍8倍的,按照直播带货抽水20计算,很是可观了。所以,我便默不作声了。在这社会上,当然还有比经济收益更重要的存在,但是作为一个社会上普普通通的人来说,唯一作为权衡指标的,可能只有收入了。金钱面前,你不一定要低下头,但是你的姿态却不其然的出卖了你。
我问:“你对自己之前的收入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