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这么多火药,要是一旦点燃,岂不是整座光明顶都要炸飞了?”
“好狠毒的心肠!这是要掘我中原武林的根啊!”
“好在张五侠识破了成昆贼子的阴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的不错,救命之恩大于天,我们所有人都欠了张五侠一个大人情!”
“成昆贼子,当诛!”
一个时辰后,经过一通忙活,张翠山扔进小溪中的火药,都被搬到了光明顶大殿前的广场上。
眼看着广场上堆积如山的火药,所有人都沸腾了,他们义愤填膺,怒而出声。
见到这一幕的成昆,却是彻底傻了眼。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怎么找得到我布置的火药…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幻觉,哈哈,幻觉…”
成昆疯狂咆哮出声,他不愿相信自己辛苦的布置毁于一旦,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张翠山掸了掸衣袖,一派风轻云淡的表情。
“成昆,你偷上光明顶后山的时候,我发现了端倪,跟在了你身后,进了明教禁地,发现了你埋下的火药。”
“然后,你前脚埋下了火药,后脚我就把这些火药给处理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
张翠山揶揄的话语响起,令众人哄堂大笑。
“你…你…”
成昆双眼凸出,脸颊胀成猪肝色,却是怒急攻心,指着张翠山说不出话来。
“噗!”
气极怒盛,成昆仰头一大口鲜血喷出,双眼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再也不能动弹。
“咦!”
众人面面相觑,杨逍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又为其把脉了片刻。
“怒极攻心,他竟然自己气死了!”
这话一说出,众人更是大哗。
自己气死了。
这种死法,可真是绝世少有。
以往众人只听过戏文传唱,却从未见过如此气量狭小之人,没曾想,今天就见识到了。
不过,想来也是情理之中。
成昆数十年来的夙愿,就是为了有一朝能覆灭明教,以报那夺妻之恨。
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择手段,甚至毫无人性,杀死自己徒弟一家老小,又背叛自己的民族,投靠蒙古人。
经过数十年的努力,胜利在望,只差最后一步,眼看就可以一举将明教彻底抹去,顺带打击中原武林各大派,完成蒙古人的任务。
哪曾想,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谋划,尽数被破坏一空,数十年苦功成为泡影。
成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一时心情激荡,直接气死了。
……
眼见事已至此,空智站出来双手合什,打破了众人的沉默:“阿弥陀佛!多谢张五侠救命之恩,我等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西征光明顶之事,就此作罢!”
“张五侠既然做了这明教之主,还望张五侠能够约束一干明教属下,导人向善,行善去恶,持正除奸,造福武林!”
“日后若有暇,张五侠玉趾莅临敝寺,贫僧必定大开寺门,扫榻以待!”
张翠山点了点头:“大师客气了,山下埋伏有蒙元朝廷的鹰犬,还望大师下山时多加注意!”
你以礼相待,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既然少林老和尚服软,张翠山自然不会恶言相向。
随后,空智和尚带着一众少林僧收拾好本派战死之人遗体,退出了广场,下了光明顶,打道回府。
转眼间,作为领头人的少林寺就干脆利落退出了本次西征,可谓是世事无常。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萧宁手中的倚天剑,灭绝师太毅然决然向张翠山提出告辞,带着本门弟子,也离开了光明顶。
转眼间,崆峒、昆仑两派也都离开了。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摇了摇折扇,拱手说了几句场面话,提出告辞后,便欲带着本派弟子下山。
却在这时,张翠山伸手阻止:“鲜于掌门且慢!”
鲜于通眼露疑惑之色:“张五侠还有事?”
他话语刚落,张翠山开口说道:“胡青羊你认不认识?”
鲜于通闻言,身子一震,转过头来,手中折扇重新打开,慢慢摇动:“胡青羊?是谁?我没听过!”
张翠山点点头:“果然是负心薄幸之人,蝶谷医仙胡青牛替你治好金蚕蛊毒,又将胞妹胡青羊许配与你,而你贪恋华山掌门之位,却将她始乱终弃。”
“害得她自杀身亡,一尸两命,你却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反而将上门讨个说法的胡青牛赶下华山。”
“这等冤案,胡青牛是我明教之人,便是将之公之于众,也没人替他伸冤!”
“但是外人不信,却不说明此事没有发生!”
听见这边的动静,刚下山的众人回过头来,眼见张翠山和鲜于通动手,不由自主地驻足观望。
张翠山走到鲜于通面前,啧啧称奇:“阁下倒是生得了一副好相貌,怪不得那苗疆小姑娘为你下蛊毒,胡青羊也为你殉情而死。”
随后,他感叹道:“手段毒辣,心思阴狠,倒也算的上是个人物!”
鲜于通再也沉不住气,手中折扇疾点张翠山胸口:“一派胡言!”
见他折扇点来,张翠山手一伸,已经抓住了扇身,一招之下将他的折扇取到了手,顺势点住了鲜于通的穴道。
华山门人见掌门一招之下,便被制住,都大声哗然起来,人群中两名老者一起冲了过来:“还请张五侠手下留情!”
张翠山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