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龙拳!雄霸天下!”武天瞾轻喝一声。
紫色的龙气,浩荡数十丈,随着那冲天一拳,随拳力所向,奔涌相随。
无尽的金色闪电,劈在那紫色的拳头之上。
紫气与闪电,激烈碰撞,天空之中,能量互撞之处,那虚空竟恍如撕裂了一般,荡起了阵阵涟漪波纹。
如此微小的一个拳头,竟然击散了那狂暴无边的闪电。
乌云散去,血月再现。
不过,武天瞾也深受重创,在巨大的能量波动之下,他闷哼一声,从半空中摔落而下,几口鲜血喷出,血撒长空。片刻之后,随着“砰”的一声,他重重落在城楼之上。
“圣上!”一群文臣武将,疾奔过来。
“无事!”武天瞾躺在地上,伸出右手,止住欲上前相扶的众人,他自己轻轻咳嗽了几声,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被雷劈之后,浑身如焦炭一般的身躯,不由得苦笑数声,先提起衣袖,擦拭嘴角的血迹,再默运真力,荡去了一身污垢。
未几,便有宦官奔来,送来了龙袍,替他褪去破烂焦黑的衣衫。
……
北军后方,三教之主,花间道主,矮胖老者,皆是安然无恙。只是身后那数百锻神境修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先前,古怀灭执掌杀生刀,一通乱劈狂斩,又以洞天收了其中小部分的雷劫。后武天瞾又运转紫色龙气,硬抗天雷。这数百人,当时正以元神之力,引动天地之势,在乌云被击溃散乱的刹那,这些人的元神,也受到了波及,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就连那万理宗宗主,眉心深处,亦是一阵疼痛,犹如针刺。
三教之主,花间道主,矮胖老者,此五人道功深厚,法力高深,又有镇教神兵镇压己身,却是分毫无损。
“这吴帝,必是受伤不轻,如此耗损龙气与天雷相抗,可一不可二,也就仅此一次而已。”那矮胖老者背负双手说道,他的头顶,九柄飞刀悬于其上,浮浮沉沉,刀锋锐利,在月光之下,更显阴寒。
“汪岛主的话,大有道理。如今的吴国,朝夕可破,吴帝可以使用的龙气,本就不多,刚才又勉强使出那天子龙拳的最后一式雄霸天下。这一式雄霸天下,就连鼎盛时期的前朝太祖,也不敢多用,因为用多了耗损龙气,折损根基。想来那吴帝已龙气大损,应不能再次施展。”法相寺方丈空相附和道,眼前这矮胖老者,乃是东海鲸鱼岛岛主汪千里,这汪千里苦修《千兽经》二百余年,玄功莫测。他原本久居海外大岛,此次来到南方,不过是受了太平道主的蛊惑,说是事成之后,天下再无皇朝,各教各宗划分天下,各自为政,并许以临近东海的三州之地,作为鲸鱼岛一门的报酬。
“那就再来!”天魔教主战意高昂,浑身魔雾缭绕。
此五人,俱是锻神境十八重修为,成就了无漏元神。五人再次以元神,引动天地之势。
可少了数百锻神境修士之助,这次的动静,便小了许多,不过依旧声势骇人。
原本被天子龙拳击溃的无边乌云,又渐渐聚拢,遮蔽血月,再次笼罩在天京城上。
此时吴军一方,古怀灭早已从半空中落下,正盘坐在城楼之顶,炼化洞天之中的雷电,无暇他顾。他的洞天,并无前人的经验可循,属自修自创,是以洞天并不稳固,刚才吸收如此多的雷电,倘若此时不炼化,一有闪失,便会自爆之危,倘若雷电自爆,即便以他之能,也必受重伤。
***
武天瞾环顾城上城下,只见那城头之上,又有数十门红衣大炮炸膛裂开,一时间,炮声小了不少。箭矢依旧如雨,只是弓箭的威力,始终差了红衣大炮不少,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城下,在损失了三万兵士之后,北军终于逼近到了城角,已有兵士开始运使轻身功夫,攀爬上城。
此世的兵士,或练武或修行,天京虽城高十数丈,但是对于此世的兵士,却并非高不可攀。
“金汁!赶快倒金汁!”城上的吴军将领喝道。
一锅锅滚烫的金汁,倾倒而下。这金汁,便是煮沸的粪便,其中又夹杂少许剧烈的毒药,臭不可闻,溅之身上,虽说不至于立时毙命,但是却会丧失战斗力。更何况,今世并无抗生素类药物,一旦被烫伤,便是极难医治,极其接近死亡。
“啊!”
不少中了金汁的北军兵士,摔落城下,非死即伤。
“高剑,这些北军,便交给你了!”武天瞾淡淡说道,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即便此刻,他依旧处变不惊。
“圣上放心,臣死战到底!城在人在,如果城破了,世上再无我高剑此人。”高剑拔出腰间寒剑,大声说道。
***
天空中,雷声阵阵,雷霆将下。
这时,城墙四处,已聚集了不少吴军一方的锻神境修士,大约二百余人。
武天瞾看着这二百余锻神境修士,说道:“孤刚才受了不轻的伤,需要时间调整自身,这一雷劫,就拜托各位了!”
“领命!”
“必不负所托!”众人说道。
此二百人,便是吴国一方最强之战力了,吴国几乎一统南方,所聚集的锻神境修士,悉数在此。三教九宗,大多数的根基,皆在北方。自古以来,南方修士的数量,便远远少于北方,至于锻神境强者的数量,也是如此。
那北方联军之中,各教各宗南渡过来的锻神境修士,不过是十之四五,便足有三百人之多。
所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