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有种!”
胡老板终于还是放弃了。
主要是他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不管他加多少钱,岳正阳都是加一百块。一直这样加下去,他就一直这样丢人。
其实这个胡老板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主要原因是他看见岳正阳脚下的帆布包鼓鼓朗朗的,很明显比自己的包大多了。
这说明这个家伙的钱比自己带的够多。
而且这个人还把自己的钱当草纸,这就是他比不了的了。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编钟竟然拍到了一万零一百块。
而且拍到手的,竟然是其貌不扬,一直都没有吭声岳正阳。
果然是深藏不露。
这是岳正阳给在场所有人的感觉。
在场最高兴的不是没拍到手的胡老板。
也不是拍到手的岳正阳。
而是在那乐呵呵的山羊胡子。
今天就拍这一件东西,他们也就值了。
自他宣布竞拍一开始,他就观察这里的每个人。
他发现在座的就岳正阳一个人,表现的不是那么亢奋。
山羊胡子还以为岳正阳就是过来划水凑热闹的呢。
真没想到这家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超凡脱俗啊。
山羊胡子暗暗嘀咕:要是我剩下的十三个编钟都卖这个价格就好了。
可惜这个是比较大,其他小怎么会有人愿意出一万零一的价格呢。
“还有没有人出价呢,这可是好玩意啊,不然也不会出这么高价钱。今天不把握这个机会,下次就是出两倍的价钱也买不到啊。”
山羊胡子还不死心,想要忽悠大家跟岳正阳竞争。
在场的都和山羊胡子打过交道,怎么会听他的忽悠呢。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想被山羊胡子忽悠,而是真的干不过岳正阳啊。
山羊胡子示意两把编钟送到岳正阳跟前。
“玉忠,玉飞,给这位老板送过去。”
从山羊胡子身后出来两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岁的模样,有点和山羊胡子相像。
两人抬着编钟给岳正阳送过来,其实送编钟是假,拿钱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岳正阳把拉链打开够手进去的那么大缝隙。
他这是不希望被人盯上。
古话不是说了吗,财不露白。
岳正阳将手伸进去,一沓沓票子被岳正阳抽出来。
一共十沓票子,外加十张大团结。
山羊胡子的手下捧着十沓票子,好像比刚才拿编钟还重似的。
房间里现在吵的很,何东平凑到岳正阳耳边说话。
也许是怕胡老板听到吧,声音说的很小。
“兄弟,你真牛,这是我第一回看见胡老板吃瘪。”
何东平说话的时候,还配合着动作,给岳正阳竖起一个大拇指。
何东平认识胡老板,不过人家未必认识他。
他和胡老板也一起参加过几次这样的黑市拍卖,据何东平了解,只要胡老板看上的,还没有失过手。
不过今天算是头一回了。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岳正阳“谦虚”的向何东平拱拱手。
既然得罪人了,索性就露出真我性情吧。
这个房间不大,岳正阳这边的动静,胡老板自然萌听得见。
不过,胡老板没有回头。
此时他正在深呼吸,来平静自己内心的愤怒。
这时山羊胡子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多了一件物品。
很明显,破布下面是一根长长的东西。
当山羊胡子打开之后,大家才看清,原来是一根卷轴。
很显然,这卷轴中不是一副字,那就是一副画了。
“下面有古画一张,纵27.8公分、横384.5公分,请大家上来鉴赏。”
说完,山羊胡子就打开了这幅画。
这副画很长,一张桌子放不下。
于是,山羊胡子让手下黑子和泥鳅,两人从两头把画拉开。
“走,兄弟,上去看看去。”
何东平这会儿又兴高采烈呢,和之前倒霉样完全是两个人了。
也许他更。
不但是何东平,房间里好几位都已经冲出自己的位置,连刚才互相谦让的礼貌都没有了。
何东平的叫声,岳正阳只是应了一下。
他此时正在考虑一个问题,话说这帮土夫子是盗墓的,那手里哪里来的画呢?
要知道墓室里能把一幅画保留下来是不容易的。
而且像这么完整的一副,超大的一副。
岳正阳现在怀疑他们不单单是掘土刨坟了,而是联合大生产啊。
看着一帮子不相干的人,去傻了吧唧的去竞拍假货,岳正阳这心情特别不是滋味,也有点幸灾乐祸。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此时的岳正阳正享受着这种快乐。
何东平见岳正阳没有和自己一起走,就想拉着岳正阳一起过去看看。
在他眼里,岳正阳现在已经是一个专家了。
嘿,这年头专家没有后世的多啊。
就在何东平感觉自己去拉岳正阳有点突兀的时候,岳正阳站起来了。
“走吧!”
岳正阳这么一说,何东平立刻侧了身体,让岳正阳走在前面。
岳正阳微微摇了摇头,觉得白面男子何东平也有点意思。
来到这副画前,岳正阳就认真的看起来。
见岳正阳认真鉴定了,山羊胡子反而有点紧张了。
他认为岳正阳对文物鉴定有点道行,不然刚才那只编钟,他就不会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