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你想怎么干,我全力支持你,不要有顾虑,有什么事,就往我这老头子身上推,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摊事,要修就修水泥路。”
老支书沉思一会儿,也不管村里有没有钱,反正对岳正阳工作以全力的支持,他知道,岳正阳既然说了肯定有办法做到的。难得岳正阳有想法有能力去改变石羊村百姓的生活,这不正是自己想做而又未做成的事吗。
“我也支持!”
“我也赞成!”
“我……”
有了老支书的带头,左右几个组长都依次表态。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说说这路怎么修,什么时候修了。你们看啊,离村近的就是良常路路了,交通也便利,我们离这条路也近,大概两公里到三公里这样。不过这条路不够宽,修起来会影响大家的出行,所以啊,我们在马路边再加宽四米的新路临时供村民出行,等新路下沉走实在了,也利于以后再次铺路是不是。”
“可以,先铺条水泥路,以后就算是下雨天,村里老少爷们出行也不用深一脚浅一脚了。”老支书说道。
“那接下来你们还有没有什么困难?有困难说出来。”
岳正阳怕自己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向大家咨询,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总有自己想不到而其他人想到了的。
“大队长,我可不可说话?”
这句弱弱的声音是牛进民发出的,说话的时候还捂住脸,看来他还是害怕李欣的大耳刮子的,就算这样,还是忍不住他那多嘴的性格。
“说吧,说一些有用的话,无关紧要的就闭嘴。”
“有用有用,我就想问问帮大伙盖房子是不是不用大伙出钱?”
“是的,不用大伙出一分钱,哪怕村里没钱去乡里县里借贷也不用大家花一分钱,不过,盖房子用的木料自己家出。”
“我还有问题,就是到时候,给谁先盖?还有就是如果盖房子期间谁家结婚了或者分家怎么办?”
“这个啊……”
牛进民这个问题问的好,这不行不楚的到时候也是个麻烦,岳正阳想了想说道。
“如果家里一个儿子的,那只能盖一套房子,要是儿子要分家的这房子只能算在老人名头上,村里免费盖房子就没有他的份。要是儿子多而且都结婚的,那就每人一套,前提是必须有一家接纳父母去住,不然都没有份。要是还有儿子没结婚的,那就没结婚的和父母共同住一套。至于给谁先盖嘛,我们就抓阄,用一二三四五六七排号,抓到一号的,就先给他盖,各小组社员之间也可以互相换号,毕竟有的兄弟喜欢靠在一起也有。”
“那咱乡亲们不是赚大发了,那村里还不知道都盖多少间。那以后我们村的小伙子就不愁没有媳妇不愿意嫁过来了。”
这个七组组长话说的在理,以前外村的看他们村穷,都不愿意嫁过来,特别是兄弟多的,一大家子挤在两间草房土房子里,别提多尴尬了。现在好了,刚才大队长说了,儿子多的结婚后可以单独盖一套房子,那谁家不愿意把闺女嫁过来啊。
“知道就好啊,我这个大队长真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容易吗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九点多钟,各小组组长回去了也久久不能入眠,岳正阳今天给他们的信息实在是太大了,整个人躺在被窝里还是很振奋,既然睡不着,就干点睡不着的事吧。
……
说干就干,第二天岳正阳就开了动员大会,岳正阳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下面更是掌声雷动。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全村社员举手赞同的事。
会后,各小组又回去举行抓阄会议,小组长登记在册。然后安排人手到岳正阳手下,开始建造砖窑。
半个月后,四座砖窑就建好了,新砖窑和老砖窑是有区别的,自然有好有坏,岳正阳也不管他,八个砖窑八个号,小组长自己去抓阄,抓到哪个就是哪个,好与坏怨不了别人。
接下来就是盖房铺路,盖房子需要不了多少人,毕竟砖头数量有限,依次盖就好了。村里社员绝大部分都安排在铺路这件事情上了。
石羊村这段时间的大动作,终究是瞒不住人的。徐文达徐书记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石羊村。眼前马路边一排排石羊村百姓干的热火朝天,他就纳闷了,没有向乡里要一分钱,他们凭什么敢铺路的。
带着心中的疑惑,徐文达来到正在这里指挥工作的岳正阳身后。其实岳正阳早就看到了,故意扭过头不朝徐文达来的方向看。他这段时间在这里顶着太阳溜达,就是为了等乡里来人了。
在这里指挥填土铺路的孙保国早就叫岳正阳回去息着,这里有他盯着,出不来什么事的。岳正阳却说,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待着,我这不是等着捉鳖了吗。孙保国心道:这大队长莫不是傻了吧,这里哪有什么鳖啊。这不,鳖上钩了。
“岳大队长,你们这是在忙什么呢?”
“没看见我们这在铺路了吗,眼睛长着偷看大姑娘小媳妇洗澡……”说着话,岳正阳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神情,连忙道“哎呀,原来是徐书记来了,你看我这张臭嘴。”说着还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
“行了,行了。”徐书记摆了摆手,不想和他纠缠这些。
“我问你,你们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乡里打声招呼,乡里也好给你们一些工作指示嘛。”
有话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