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大汉差点气乐了,他狠狠地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姓王的是何人,赶紧把你……”
还没等他说完,脑袋就被一个水弹打飞了,血从脖颈中喷出,如同喷泉一般。这变化太快了,让周围十几个大汉都没有反应过来。
柳晓山早就怒不可遏了,她最恨这些仗着有膀子气力就欺辱弱者之人,所以听到对方并不知道王勉的下落,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她奎jing之体,水系法术不需要结印,伸手就来,快如闪电。又有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弹she出,这些弹丸只有手指头粗细,威力却不小,击中人体之时,表面疮口并不大,背面往往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圆洞。还沉浸在找到肥羊的喜悦之中,几人却被打成了筛子。
那伙计见势不好,急忙跪地求饶,说的是声嘶力竭,凄惨无比,什么家中尚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懂事的婴孩,全家就指望他一人做工赚钱等等。陈云生无比柔和地问道:“现在你知道那个姓王的下落了吗?”
看到伙计面se稍带迟疑,陈云生一道黄se的刀气放出,将他的脑袋斩成两半。一时间小巷子中血气弥漫,令人十分不舒服。柳晓山和陈云生对视一眼,携手遁开。
……
城外一个土岗之上,陈云生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报仇之事只能放缓,茫茫人海之中想要找一个隐姓埋名之辈何其的困难。”
柳晓山温柔道:“其实仇恨如同心上的一把锁,越是执着就陷得越深。不如先报恩。”
陈云生神se郑重地说道:“晓山所言极是,云生差点让仇恨冲昏了头脑。自然应该先报恩情,再了私帐。”
……
越州城南百里的老韩庄是一个小村庄,村中十有仈jiu都是韩姓族人,即使如此,家族之中却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族长,皆是各家自顾门前雪。韩旺的父亲韩立天是越州城麒麟镖局的一个镖师,收入颇丰,他家二十年前是村中数一数二的大户。即使如今破败了,从宅子上的门楼依然可以看出当年的兴盛之状。
他爹自从一次押镖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韩旺却没有想普通族人想象的那样急于出门寻找。他做了一件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将家中的田产低价变卖折现,只留足了为一家人提供口粮的田地。
变卖所得的银两也不知道被韩旺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没过几年,竟然渐渐要考借贷为生。初时大家以为他做生意陪了本钱,还愿意借给他,后来发现事情不太对,总有些不相干的人来往于韩家,一住就是几天。久而久之,村中的大户也不愿将钱借给韩家了,至此韩家彻底没落。
韩旺的妻子是本村的一个庄户人家的女人,虽然不算富裕,可是温饱自然却没有问题。丈人看到女婿家境败落,心中不忍,时常的接济,就这样才维持了这么多年。韩旺膝下有一个儿子,叫韩枫,从小生的聪明伶俐,在家念了三年私塾,由于家境贫寒辍学在家帮助父亲处理一些农活,今年十二岁了。
虽然生活的清苦,可是ri子还维持的下去,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不想几个月前,韩枫的母亲的了一场重病,家中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财看病,只能望天等死。
韩枫是一个孝子,从小就懂事,看到母亲身体越来越虚弱,心急如焚,思前想后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恶念。借着黑夜,他潜入从中的一位大户的宅院,翻箱倒柜,偷了三掉钱,准备为母亲看病,谁知道第二天就被人家找上门来。十几个家丁将韩家宅子围得水泄不通,各个持棒握锄的,想要教训一下韩枫。
韩旺知道儿子的秉xing,这样做也是实属无奈,他不停的给那位大户赔礼道歉,可是人家就是不依不饶,非要拉韩枫去见官。谁不知道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年轻少年若入官府,哪里还能囫囵个地出来,最后连韩枫病重的老母也蹒跚而出,跪地恳求。
可是这韩大户像吃了秤砣一般,铁石心肠,千般不愿,万般不依,一家人哭的死去活来的,眼看没法过了。韩枫小拳头紧紧握着,看着周围韩氏族人的嘴脸,心中对世态炎凉有了更深的体会。
正在这时,大道了上来两位年轻人,一男一女,男人生的剑眉虎目,英气勃发。女人身材窈窕,面se黑红,正是陈云生和柳晓山。
两人一路打听,来到老韩庄。
离着老远就看到一个院子旁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村民。陈云生本想上前打听一下有没有门前有松树的人家,可是眼光无意间看到一颗爬满小孩的松树矗立在宅子外面,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和柳晓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人群附近。陈云生气场放出,村民稀里糊涂的就被推到一旁,他从容来到人群的内圈。
此时正逢韩枫的老母亲说话:“诸位韩族的长辈们,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你们,还望赎罪。这三掉钱昨夜他拿来,还不曾花掉,请您拿回,体谅孩子的一份孝心,您就原谅他。我这个做母亲的给你们磕头了。”
说着,磕头如雨,她本就瘦的皮包骨头,此时加上激动更是体如筛糠,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一般。为首一位韩族长辈老气横秋地说道:“韩旺家里的,你不用这样。我们原本都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不过偷窃这罪名在韩族中已经百年未遇了。这次若不重罚,那么族里百年养成的好风气就不复存在了。我们对韩枫严厉也是要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再说偷